早上五點半起床,負重跑五公裏,一百個深蹲,外加一套組拳。
七點早飯。
七點到十點看書學習。
十點到十一點練習一門才藝。
十一點半午飯,飯後睡半小時午覺.一直到晚上十點就寝睡覺,細緻的甚至連每一餐吃多少卡路裏都标了出來。
随後,江黎就把這張作息表打印出來貼在了江宴的門口。
看到這張表格的江宴第一反應就是:隔這訓練特種兵呢?
後來才發現,特種兵竟是自己。
爲了能更好的監督江宴保持良好的作息的同時不影響其他人的睡眠,江黎特意讓人把他的床搬到了後院的小房子裏。
江宴企圖抗議過。
但這樣的後果就是他又被加了五十個深蹲。
無奈,江宴隻能灰溜溜的打包了東西、舍棄了自己的超大露台和超大浴缸,滿臉悲憤的來到了後院。
老爺子并沒有阻止。
一是他根本不相信江黎真的可以做到這麽勤快。
二是這樣折磨江宴也挺好的,誰讓這小子不聽自己話,非要往娛樂圈跑。
于是,一向不喜江黎作風的江老爺子這次也做起了旁觀者。
林曼茹就更沒有異議了,她現在的工作室做的更大了些,近期正在申商标,大事小事全堆在了一起,管家權早就交到了江黎手裏。
隻要江黎不殺人放火,不然她是不會幹涉半分的。
江黎的執行速度快的吓人,第二天天不亮就把江時序拎到了江宴門口。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江時序摒足了氣息,狠狠的吹了一下手裏的喇叭。
躺在床上的江宴一個激靈滾下了床。
反應過來的他臉色黑的快要滴出水來。
“江黎!!!我操你二大爺!!!”
他們沒有二大爺。
這個總該可以操了吧!
與此同時,不遠處三樓的江丞也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一看鬧鍾,已經五點四十了。
江丞:!!!
該死!說好要比那個女魔頭早起十分鍾的呢!
江黎的極大變化讓他深深的感受到了不安。
所以秋學期開始,他沒有繼續住校,而是辦起了走讀。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魔頭究竟還要怎麽在家折騰!
江丞用十分鍾迅速的洗漱完畢後,連忙跑去了一樓老爺子的房間。
硬生生的又等了十分鍾後才敲響了老爺子的房門。
“爺爺,我來陪你散步了。”
十分鍾後,江兆遠頂着一堆黑眼圈出來了。
這幫孩子喲。
之前還七八點起床,怎麽現在六點就起來了?
現在可是秋天!秋天啊!
可此前已經表揚過早起行爲的老爺子沒辦法收回自己的話,隻能虛着聲音誇江丞。
“小丞啊,起的很早,不錯,繼續保持。”
江丞笑嘻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不是專門爲了陪爺爺您散步嘛。”
“對了,姐姐他們現在在後院跑步呢,我們也去跑跑吧,強身健體。”
江黎能跑五公裏,他就能跑六公裏!
他倒要讓爺爺看看誰才是這個家裏最勤奮的人!
繁忙的一天結束了,江宴像是被喪屍吸幹了陽氣,面如土色的癱在了床上。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他再也不要當江黎的哥了!!!
偏偏江黎還面色紅潤的提了一瓶酒走到了他面前。
“怎麽樣,特意給你準備的,獎勵你今天一天的自律。”
面對自己的心頭好,頭一次,江宴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喝、喝不了一點。”
他這個樣子再去喝酒,非得半夜猝死在床上不可。
“那行。”江黎微微一笑,把酒收了回去,“明天繼續。”
江宴:???!!!
另一邊,江丞也猛抽了一口氣癱在了房間地上。
魔鬼。
簡直是魔鬼!
江黎是怎麽做到這麽高強度的一天下來還能繼續談笑風生的?!
她難道沒有痛覺嗎?
江丞想不明白,也隻當江黎隻是新鮮感上頭而已。
可沒想到她第二天還是按時起床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江黎的面色越來越紅潤。
而其他人全都像是被抽幹了精氣。
就連一向喜歡啰嗦個不停的老爺子在飯桌上也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半個月沒回家的沈岚瞧見這一幕很是驚奇。
老爺子居然沒有内涵她。
江丞居然沒有殷勤的跑過來喊她二嬸嬸。
江宴居然也沒有痛斥她的不人道的經紀人行爲。
反倒是向來沉默寡言的江時序主動爲她搬了一張椅子。
“媽媽,您請坐。”
沈岚:不對勁,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于是她湊到了江黎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你終于還是給家裏人下蠱了嗎?”
江黎:?
沈岚:“我聽說玄門中人都會一些奇門遁甲,比如給别人種個蠱下個咒之類的,他們幾個今天這麽安靜,難道不是被你下咒了?”
江黎平靜的吃了一口飯,“不是,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玩意我才不會用。”
沈岚:?!
所以說她是會的了?!
一頓飯很快結束了。
這是沈岚嫁到江家來,吃的最輕松的一頓話。
沒有鬥嘴,沒有争吵,沒有陰陽怪氣,隻有此起彼伏的碗筷碰撞聲。
用完餐後,江宴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江時序也找了個借口上樓直播了。
林曼茹也回工作室對接業務了。
江丞倒是想留下借機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但他的兩條腿已經開始打顫了,長達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學習也讓他的大腦開始混沌。
無奈,他隻能也找了個借口回房間睡覺了。
沈岚看着這一反常态的幾個人,隻覺得有趣。
她原先還覺得這個家無聊敗壞了個徹底,但現在看來,也蠻有意思的。
就在江兆遠琢磨着要不要叫個按摩師過來給他好好放松放松時,對面的江黎冷不丁的開了口。
“爺爺,已經入秋了,公司的貨船是不是準備換航線了?”
江兆遠詫異極了。
江黎向來是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的,他也沒有向她透露家裏的産業半分,怎麽突然連貨船要換路的事都知道的這麽清楚?
她不會是在調查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