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場上剩下了一黑一白兩匹馬的身影。
而這兩匹馬背上的人正是丹尼爾和趙朗。
“丹尼爾加油,趕緊把他打趴下!”
“丹尼爾上啊,用你的馬狠狠的把他踩在腳底下。”
“保持住丹尼爾,第一馬上就是你的了!”
周圍人不由分說的全都爲丹尼爾歡呼了起來。
畢竟丹尼爾是出生于伯爵世家的,而這個趙朗隻不過是個平庸的華國人,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論。
周圍的喝彩聲讓丹尼爾血脈噴張,腳下蹬的越來越用力了,眼裏也滿是那根象征着勝利的紅繩。
他一定要得到第一!
一定要在這個趙朗面前狠狠出口惡氣!
可正由于他的過度操縱,導緻他身下的馬兒開始不聽使喚了,不僅突然停留在了原地嘶鳴了起來,甚至還焦急的打起了轉。
見狀,丹尼爾更加憤怒了,忙用鞋跟上的馬刺狠狠踢了一腳身下的馬。
“臭畜生,趕緊給我跑啊,你停下來做什麽?!”
本就處在暴怒邊緣的馬兒此番受到了這樣的刺激,直接揚起了前蹄,将丹尼爾狠狠的甩下了馬背後,在場上狂奔了起來。
負責人現狀連忙命人上前攔住這匹失控的馬,可全都被它頂撞開了。
原本空曠的草坪上頓時傳來了各種各樣的尖叫聲,那些在看熱鬧的同學們也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眼見着發狂的白馬就要踩上一名不小心摔倒的女生身上,趙朗握緊了缰繩,直接掉頭朝着白馬沖了過去。
而後他借助馬背的力量騰空而起,一躍跳在了白馬身上死死的扯住了它的缰繩。
千鈞一發之際,白馬嘶鳴着被迫掉了頭,而趙朗也連忙伏在馬背上安撫起了他的情緒。
狂暴的馬兒逐漸平靜了下來,周圍人見狀連忙上前去查看那名女生的傷勢,而後無一例外的全都給趙朗鼓起了掌。
“趙朗好帥啊,他的馬術居然這麽厲害!”
“他剛剛是飛起來了嗎?都說華國人會功夫,現在看來居然不是騙人的。”
“天啊,他好厲害,居然就這麽将馬馴服了,這節課的十分非他莫屬啊!”
“太帥了,我剛剛仿佛看到了天神!他不比那個丹尼爾強多了?!”
“.”
聽到這些話,丹尼爾異常氣憤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行,我不服!”他狠狠的捏了捏拳頭道,“剛剛明明是我跑了第一,要不是這匹馬突然失去控制,第一非我莫屬,老師都說了,隻有第一才能得到這十分!”
“是嗎?”趙朗淡淡道,“你真的覺得你的馬術在我之上嗎?”
“當然。”丹尼爾冷哼了一口氣,“你這卑賤的華國人怕是一輩子連馬都沒見過吧,怎麽可能馬術會比我好?”
趙朗深了深眸色,随後輕輕踢了一下馬身,便駕馭着白馬在場地上奔跑了起來。
他一個彎腰便取下了旁邊護欄上挂着的弓箭,搭箭、拉弦,一氣呵成。
“嗖——”的一聲,鋒利的箭尖直接劃破了日光、越過丹尼爾的發梢、直直的釘在了他身後的木樁上。
尖端甚至還釘着一隻蒼蠅。
而趙朗在做着這些的時候,甚至還高難度的跨越了一個泥潭和欄杆。
矯健又淩厲的身姿把旁邊圍着的人都看傻眼了。
負責人更是又驚喜又詫異的看向了趙朗,“你的馬術好厲害,是以前就練過嗎?!”
趙朗翻身下了馬,将弓箭收好後,彬彬有禮地朝着老師鞠了鞠躬。
“這是我們華國傳承了幾千年的騎射,屬于六藝之一,自古以來,凡是高門子弟無一不精通六藝,我也隻是略懂一些。”
負責人贊賞的鼓了一下掌,“這怎麽能是略懂呢?你的馬術已經很精湛了,完全不用再浪費時間上課了,你放心,這節課的十分我一定會給你的!”
趙朗先是對紅發老教授表示了感謝,随後又看向了從剛剛起就被吓得癱倒在地的丹尼爾。
“不過華國文化最出色的地方并不是六藝之術,而是血脈骨子裏流淌着的禮儀品德,我們并不會惡意與他人競争,也不會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想,這也是聖安比斯學院的校訓的真谛吧。”
丹尼爾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仿佛那支箭射入的不是木樁,而是他的頭顱。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剛剛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支利箭在自己頭頂撕破空氣的聲音,并且那個箭端可是全都沒入了木樁之中啊!
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還是在騎馬的時候瞄準的方向!
萬一他的手要是抖了一點點,或者他剛剛動彈了一下.
這個華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一節課結束,趙朗俨然已經成了聖安比斯學院的名人。
關于他騎着馬救下一名同學并展示射藝的事更是直接傳遍了每個角落。
院方最終決定再追加他十分,做爲他見義勇爲的獎勵。
等到負責的教授找到他的時候,趙朗正坐在廊下看書。
副院長眯着眼睛走了過去,看向了這位具有無限潛力的年輕人。
“趙朗,你現在的積分已經到50分了,按照聖比斯學院的規定,凡是期中之前積分達到50分的,便都可以向方提出一個要求,你有什麽訴求嗎?隻要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内,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完成的。”
趙朗擡起頭想了想。
“那院長,你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嗎?我想打個電話。”
副院長:?
“隻是打個電話嗎?你要不再考慮考慮,這個機會可是非常寶貴的,許多人擠破腦袋都争取不到的,你确定不換點别的什麽東西?”
“确定不換了。”趙朗笑道,“我隻想打個電話。”
…
江黎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準備睡覺了。
她前腳剛将書放入書櫃中收納好,後腳桌子上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很陌生的号碼。
江黎本想挂斷的,卻不知爲什麽鬼使神差的接通了。
聽筒裏響起了一道清亮的男聲——
“喂?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