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瞬間反應了過來。
操!他怎麽把這個說出來了?!現在他還在鏡頭裏面呢!!
二嬸雖然公開了和他們家的關系,但二叔還從未公開過。
除了和他親近的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外,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靠着沈岚給他包裝的假身份在娛樂圈生活,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是江家的二爺。
要是他今天因爲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回去絕對會被全家人罵死的。
保不齊那個時候他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想到這裏,冷汗津津的江宴立馬想出了一個解決對策,眼珠子轉了轉便拿起手機假裝朝江黎抱怨道:
“二叔那個老古董平常不就喜歡倒騰他種的那些菜嗎?什麽時候也玩起微博來了?要不是剛剛家族群裏@了他,我還不知道呢。”
江黎:“.”
别說,她這個傻哥哥表演起來還真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她知道真相,估計也就信了。
直播間的觀衆也信了。
畢竟在他們眼裏,江宴就相當于地主家的傻兒子,萬萬沒有這等爐火純青的表演技術。
【剛剛看少爺這麽激動,我還以爲他二叔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隻是個種地的。】
【怪不得江黎這麽會種地,原來是有家族遺傳啊。】
【不是,沈岚怎麽會嫁給一個這樣的糟老頭子啊,圖什麽?】
【肯定是見慣了娛樂圈心思不正的人,隻想着找個老實的、支持她事業的呗,現在很少有幾個家庭能同意沈岚這樣每天風餐露宿、跟各種老闆投資方打交道的媳婦了。】
直播間的人還在熱論沈岚的婚姻生活,而江黎也回憶起了那天在直播間發生的事。
幾乎是她看到那個追風少年的八字的一瞬間,她就确定了他就是自己的親二叔——江明禹。
那個15歲便進了娛樂圈、17歲便一炮而紅,成了一代天神的三栖藝人姜禹。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個紅遍大江南北的天神卻在事業處于巅峰期的年華突然退圈,而後徹底杳無音訊。
漸漸的,姜禹也成了時代的眼淚和白月光,慢慢的淡出了追星人的生活,偶爾也隻是被拿出來懷念感慨一番。
但隻有江黎知道,年少成名、紅極一時的代價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江明禹的代價便是家庭不和睦、受小人作祟、意外身亡。
在書中,他就是死在了澳大利亞縱橫錯生的裂谷當中,連個屍首都沒能留下來。
消息傳到國内,億萬網友震驚,姜禹再次憑借這個悲痛的方式“活”了過來。
他曾經的粉絲們在互聯網上替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
從此,“天神”這兩字随着他的消逝一起被定格在了娛樂圈的曆史長河中。
而她的二嬸沈岚,也因爲事業的滑鐵盧加上摯愛的意外身亡,精神恍惚之下,撞上了高速路邊的圍欄,當場斃命。
這也成了江時序悲劇的開端。
想到這,江黎一陣唏噓,腦袋裏還時不時的閃過那個隻剩下無休止的悲痛與黑暗的家。
好在,她覺醒了,并且使用自己的能力挽救了悲劇。
江明禹的大劫已成功被化解,這場蝴蝶效應也成功被制止了。
思緒回攏,江黎看向了抱着自己手機兩隻眼睛還在瞪着的江宴。
“可能二叔是切錯賬号了吧,畢竟他的大号已經十幾年沒動靜了。”
“那也不應該啊。”江宴依舊一臉懷疑,“不是說他倆已經鬧别扭鬧了好幾年了,二叔這才出去冷靜的,回來就要和二嬸離婚來着。”
江黎匪夷所思的盯着他,“你這些都是從哪聽來的。”
“家裏的傭人都這麽說的。”
江黎沉默了。
難怪江時序那孩子整天都待在房間裏悶悶不樂,許是那些傭人閑聊的時候被他聽了去。
本就敏感的孩子聽到這種話自然會忍不住的多想,一多想就容易焦慮,精神狀态就會跟不上。
這次回家,她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家裏的傭人了。
“道聽途說的東西爲什麽要當真?”江黎在他旁邊坐下道,“之前他們不還是在傳你一個月能談十幾個女朋友嗎?實際上不還是單身狗一個。”
“我”
江宴無話反駁了。
雖然他平常是喜歡逗逗那些女孩子,可讓他付出真心的,從前也隻有蘇吟晚一人而已。
看似是個情場浪子,實際上他連個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
“你說得對。”江宴一臉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但是,這也不是二嬸公開你但隻字不提我的理由。”
江黎:?
江宴憤憤的把手機舉到了她眼前控訴,“你看,二嬸之前從來不對外公開說自己的家庭的,現在居然爲了你,直接發了條微博說你是她親侄女,結果提都沒提我!你知道評論區都怎麽說的嗎?!”
見着江黎依舊一副漠然的神色,江宴更加憤慨的舉着手機念起了評論。
“這個叫‘翹屁嫩貓’的網友說,‘江宴是被江家遺忘了嗎?怎麽沈岚公開都不提他的呀?’”
“底下還有人回她,‘要我我也不願意提,這就相當于生的一對兒女,女兒是全校第一,兒子倒數第一,你對外介紹的時候是想炫耀女兒,還是介紹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
“還有一個叫‘願全世界長滿青菜’的網友說‘不是都說江家重男輕女嗎?謠言是不是有誤,我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重女輕男,還是所,江宴是從垃圾堆裏抱來的?’”
江宴越看越氣。
“從垃圾堆撿來的?這幫人真是閑的蛋疼!老子怎麽可能是撿來的?!”
不行,不能由這幫人繼續這麽胡言亂語下去了。
他必須想個辦法證明一下自己才行!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林曼茹接到了一通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乖寶女兒”,林曼茹瞬間臉笑成了一朵花,趕緊接聽了電話。
“哎呦,是黎黎呀,怎麽這個時候給媽媽打電話了呀?是不是在那邊待的太無聊了、想媽媽了?要不你先早點回來吧,别管你哥了,讓他一個人住那破屋子去。”
電話那頭的江宴:“.”
這個家裏究竟還有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遠在大洋彼岸、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的江明禹:“怎麽回事,最近怎麽老打噴嚏,是不是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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