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少爺怎麽老是被追啊!】
【隔壁江黎在上演“兇宅探險”,這邊江宴拍動物世界,一個直播綜藝三個頻道,誰賺了我不說。】
【但是感覺還挺危險的,牛群發起瘋來挺可怕的。】
【沒事,隔壁江黎都替他算過了,少爺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就安安靜靜的看戲吧。】
【不是,人命關天的東西江黎算一卦你們就信了?萬一真出事了。】
【本人實時直播,黎姐正在趕來的路上,江宴馬上就有救了!】
江黎本來是算到了江宴的方位的。
但他跑的實在太快,加上山村的地理方位不如城市那般清晰具有标志性,所以一來二去她也有些迷了路。
直到她走上一個山坡,看到了一棵在一衆白楊林裏格外紮眼的碩大的銀杏樹。
樹冠郁郁蔥蔥,落日的餘晖點點墜入其中,像極了鮮紅可愛的銀杏果。
而就在這層層掩映的枝丫中,似乎還躺着一個男人。
他頭枕在交疊的手臂上,一條腿微微垂着,看起來頗爲惬意悠閑。
由于視野的原因,江黎隻能看到他黑色的衣袍,以及邊上繡着的棕褐色紋路,衣擺處的紅蓮也若隐若現。
“請問……”江黎微微仰起頭,看向了樹上的那抹身影,“您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着朱紅色衣服的男人和一頭黃牛?”
聽到聲音的男人輕輕翻動了一下身子,擡起白皙修長的手取下了蓋在眼睛上的一片銀杏葉。
長眸微側,他便看到了樹下的女孩。
唇紅齒白,雲容月貌。
尤其是那雙杏眼,潋着夏日夕光,格外好看。
男人微眯雙眸,剛準備開口時,不遠處就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繼而整塊地似乎都跟着撼動了起來,連帶着銀杏樹都搖搖晃晃的。
緊接着,一道哀嚎着的男聲劃破了空野——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這群牛發瘋了!!!”
樹上樹下的兩人齊齊看了過去。
來的不是别人。
正是江宴。
他卯足了力氣朝着這邊的白楊林狂奔着,身後跟着的則是那群越追越紅眼的黃牛。
樹上男人輕咳了一聲,擡手指了過去,“看見了,一個穿着朱紅色衣服的男人和.一群牛。”
江黎:“.”
【我真的快被笑飛了,少爺怎麽跑的這麽遠啊。】
【這個誤入鏡頭的小哥哥聲音好好聽啊!我耳朵懷孕了!】
【警告警告,江宴帶着一群牛正向您趕來!】
【這下孫導不怕還不起群民牛了吧?現在一群牛都被少爺找回來了。】
好在白楊林阻礙了牛群的繼續狂奔,江宴得到了暫時的喘息之地,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站在銀杏樹下的江黎。
像是看到了救星般,他差點飙出兩行熱淚。
“江黎!江黎!我在這!快來救我!”
然而他的動靜不僅沒有招來江黎替他解圍,反而讓身後原本受阻的牛群又重新躁動了起來。
“操了!”
江宴罵了一嗓子,連忙朝着江黎的方向跑去了。
——帶着重新紅眼的牛群一起。
江黎:“.”
她就不該來的。
正考慮要不要飛身上到樹上躲躲時,一隻冷白的手便伸了下來,随之傳來的還有男人清冷磁迷的低音——
“快上來。”
江黎的視線落到了他随之滑落在腕骨上的那串佛珠上。
黑色的珠子渾然天成,像是斂了聖光般油亮。
眸色微動之下,她握住了那隻手。
很涼,但足夠有力。
她幾乎沒有用什麽力便被男人拽了上去。
然而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容貌,對方就立馬跳了下去,朝着牛群的方向跑去了。
江宴本來看到江黎上了樹,還心如死灰來着,突然間又看到樹上跳下來了一個人,被吓之餘,他也隻能朝着那人大聲呼救。
還好那個人是朝着他跑來的。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阻止一下這些瘋牛?!”
陌生男人朝他揮了揮手,“快把衣服脫了!”
由于身後的牛蹄聲太過密集,耳邊風聲太過呼嘯,江宴根本聽不清那人在喊什麽。
“你說什麽?快點想辦法幫我制止這些牛啊!”
“我說,快把衣服脫了!”
“啊?什麽拖拉?我沒拖拉啊!”
見着江宴沒反應,男人隻好跑到了他旁邊開始扯他的袖子。
江宴被吓了一跳,本來以爲這人是來幫他的,沒想到上來居然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于是他一邊躲着牛群,一邊躲着這個陌生男人。
“我靠,你幹嗎?耍流氓啊?!”
“快把衣服脫了。”
江宴:“????”
脫你媽的衣服!
他一個大男人能當着鏡頭的面被一個陌生男人脫衣服嗎?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還挺帥的。
江宴推開了那人,把衣服攏的更緊了。
“去你奶奶的,老子才不脫衣服。”
“不是,你——”
男人還想解釋着什麽,可江宴壓根不搭理他,甚至一門心思的想要擺脫他。
“你聽我說,你不能穿紅色的衣服,不然——”
他說着就要上前再次拽下江宴的衣袍,江宴眼見着貞節不保,情急之下,一拳揮了過去。
可輕而易舉的就被男人躲過了。
男人眯了眯長眸,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悅的暗光,随後,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起來。
“他媽的,你這個人怎麽存心找茬呢?!”
江宴罵了一句,下一秒,直接和面前的男人扭打了起來。
一個沒注意,便被腳下的石頭拌了一下,眼見着就要摔下山坡,他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旁邊的男人。
陌生男人:“.”
于是乎,兩個人成功摔在了一起,并齊齊的滾下了山坡。
而這一幕,全都被樹上的江黎盡收眼底。
江黎:“.”
再次掐指一算,江宴的時運已經發生了變化。
——兇,恐有血光之災。
江黎:“.”
罷了,讓他長長教訓也是好的。
躁動的牛群沒了攻擊目标,漸漸的便平靜了下來。
江黎這才從樹下跳了下來,雙腳穩穩地踩在了地上,身姿輕盈,甚至連耳邊的鬓發都别的好好的,一絲未亂。
【我靠,黎姐直接從這麽高的樹上跳下來了?好牛逼!】
【江宴那邊怎麽樣了?他的跟拍PD躲起來了,我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麽。】
【沒看清+1,我隻看到他跑着跑着好像和一個人摔到山坡下面去了,不會有事吧?】
【我終于相信這節目沒有劇本了,太抽象了,誰家劇本敢這樣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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