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方慧敏後,女皇很多時候都會問問方慧敏的意見,她給出的意見也算是中肯,至少到現在位置還沒有出什麽差錯。
所以方慧敏并不蠢笨,隻是性子過于軟弱了一些,處理事情也沒多大的問題。
正事說完後,女皇話鋒一轉,說到了昨晚的事。
“大家都知道昨日是阿離的生辰宴,結果遇到了刺客,那些舞姬的武功還不弱,非常有目的性,而且還能夠伸手到宮中。如此看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必然與皇室的人脫不了幹系,這是毋庸置疑的。不止如此,昨晚子時,又有三十幾個黑衣人來了宮中,目标是天牢。顯而易見,是對方害怕那五個舞姬被人問出一些不該問的事,想要滅口。”
聽到女皇說到這裏,滿朝文武皆是嘩然。
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的膽子這麽大啊,敢直接在宮中伸手!
“陛下,此事一定要嚴懲!”
“對,徹查一番,找到相應的人,必須要嚴懲一番才行。簡直是豈有此理,皇宮又怎是那些人随意走動的地方?”
“劉大人所言甚是,小殿下和皇女殿下才回宮這麽一點時間而已。還是在小殿下的生辰宴上,便遇到這樣的事,對方擺明了是在針對小殿下和皇女殿下。”
聽到百官的話,女皇點點頭。
“對,朕也是這麽認爲,此事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然後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正好,昨日的黑衣人被一網打盡,還有那五名舞姬也願意說了。看來以後問話這種事,大理寺與刑部可以求助你們的小殿下,她手裏的侍女可以幫忙。”女皇道。
衆人趕緊齊聲道,女皇陛下英明。
龍雨到了現在臉色反而一點都不蒼白了,人也不緊張,她知道今日是在劫難逃,好像也輕松了很多。
葉凜的目光不着痕迹掃過龍雨,眼神暗了暗,沒有開口說話。
女皇輕咳一聲,“來人啊,将那些賊子給朕壓上來!”
随着女皇的話音剛落,大殿之外便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很快三十幾個黑衣人和五個舞姬都被帶了上來,壓着她們的人正是白辰飛。
讓大家很意外,所有人都覺得不管是黑衣人還是舞姬都應該傷痕累累,全身上下看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肯定是要被折磨一番的。
可是誰都沒想到,這些人隻是臉色慘白,但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莫不是受的内傷?
咦?爲什麽這些人一個個的,好像沒力氣到走路都很困難,基本上都是由士兵壓着走。
而且她們的目光一片死寂,俨然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但看得出來,她們絕對是經受了折磨,帶上來的人裏面有男有女,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
這麽一想,衆人看向朝離的目光都帶着一些畏懼,怕的人不僅僅是朝離,還有她的侍女。
是啊,小殿下的侍女實在是過于厲害,折磨人必然一套一套的。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唯恐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自己稍微有點不對勁的事,都得在小殿下的侍女手中抖出來。
身爲文武朝臣,必然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隻是沒有人去徹查而已。
真要查,不可能有人能幹淨得了。
“回陛下,所有人帶到!”白辰飛雙手抱拳道。
文武百官都認識白辰飛,自然知道他是葉凜的人,也會爲女皇做事。
最重要的是,白辰飛的武功高強,與他的父親一樣,都是最忠心的人,可以說女皇和葉凜都信賴他。
如今有白辰飛将人帶着進來,顯然昨晚也是由他将人給抓住的,如此不難看出早有準備,估計這些人的情況,他什麽都已經問得清楚明白。
女皇威嚴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眉宇間帶着淡淡地冷意。
“你們是同一個人培養的人,朕看得清楚,舞姬被抓以後就來劫天牢。朕想不通,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會讓你們的主子如此着急,還膽大包天地入宮行事。”女皇冷哼,“你們的主子壓根就沒有将你們放在心上,這就是放你們來送死的,難道你們還不明白?說吧,你們經過昨夜那位南疆姑娘的‘照料’,想來也是想清楚了該不該說。”
所有跪着的人,在起初聽到女皇的話是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然而在聽到那句南疆姑娘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很顯然昨夜對她們來說異常的煎熬,導緻她們現在一想到這個都忍不住臉上血色盡失。
有一個舞姬立刻激動起來,“女,女皇陛下,賤婢願意說。”
“哦,那你說,朕好好聽着。”女皇淡聲開口。
舞姬的目光看了一眼朝離,似是透過她去看若若,隻是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
“回女皇陛下的話,奴婢等都是被培養出來的死士,每個月都需要服用解藥。隻要主子有吩咐,奴婢們都必須要聽從指令,不管是做什麽。昨日是被安排來刺殺小殿下和皇女的,因爲主子接受不了皇女和小殿下被冊封這件事,她要求我們殺了其中一個。”
舞姬的話剛剛說完,整個大殿一片嘩然。
可能誰都沒想到,一個死士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但僅僅隻是片面之詞,一個人這麽說而已,也不至于讓人信服。
百官們一個個都心如明鏡,這個舞姬方才話裏說出來的人,其實也不是很難猜測。
不管是龍雨還是恭親王,甚至是其他的一些親王和公主身上都有人的目光掃視。
但龍雨身上的目光最多,因爲大多數都覺得舞姬說的人是她,畢竟大家的心裏都很清楚沒有方慧敏,她就是下一任的皇女。
龍雨神色淡淡,依舊沒有什麽反應,似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旁人看不出龍雨是什麽心思,頂多隻是覺得她神色淡然,不像是做賊心虛,反而有些人還信她。
事實上龍雨不過是已經破罐子破摔,不打算多說什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