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看着大家臉上基本上都挂着笑容,就知道都很希望葉凜回來,也松了口氣。
“好了,今日是阿離的生辰宴,總不能喧賓奪主,一切還是以阿離爲準。”女皇拍了拍手,“來人啊,歌舞都給安排上。”
“是,陛下。”
女皇身邊的女官應聲,随後四周圍的樂器響起,一群舞姬從入口處翩然而至。
任何人都有欣賞美的眼睛,就算是女子也不例外。
舞姬們的身姿妖娆,身上有一條紅色的緞帶,是用來跳舞之用,舞動間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與大齊不同,這裏的舞姬身份并不低。
也就是宮中和世家比較盛行讓舞姬來跳舞,若是放在一般的尋歡作樂之地,卻是沒有什麽舞姬的。
整個西臨,沒有青樓,隻有小倌樓。
女子們看着舞姬的表演,都帶着欣賞的神色,就是男子們也不敢多看。
而且大齊的很多舞姬大都是有勾引的意思,西臨的舞姬則是真的在表現出自己的舞技。
就連朝離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舞技的舞姿真是優美至極,而且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很低俗。
一曲終了,舞姬們躬身對朝離行禮。
“小殿下生辰吉樂!”
朝離第一個鼓掌,“多謝諸位的這一舞,本殿甚是愉悅,當賞。”
在西臨,對舞姬們來說,最高的榮譽就是得到賞賜的一杯酒。
聽到朝離的話之後,青衣立刻上前吩咐宮女給舞姬們端上一杯酒,讓宮女給舞姬們呈上來。
“謝小殿下。”舞姬們齊聲開口。
氣氛變得活躍起來,大家表面上也是一副平和的模樣,還在一起說笑。
舞姬們已經端起了就被,她們雙手捧着酒杯,對朝離敬酒。
朝離也舉起酒杯,隔空碰杯後喝了酒。
同時,在見到朝離将酒水飲盡後,舞姬們同樣喝完了酒。
隻是在這時候,舞姬們沒有立刻将酒杯放回去,而是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砰!”
所有舞姬同時扔下手中的酒杯,朝着朝離與方慧敏掠過去。
見狀,女官大喊護駕。
“快來人,保護女皇和皇女,還有小殿下!”二皇子當機立斷趕緊大吼。
除了幾位皇子意外,其他幾位皇子也傻眼了,他們方才都看得入迷,誰能想到舞姬會有這樣的舉動。
反應過來時,也全部都朝着舞姬而去。
舞姬們手上的紅色緞帶變身爲武器,即便是有侍衛湧進來,但紅色的緞帶韌性極好,就算是侍衛們的長刀也無法直接将其斬斷,甚至還會被限制。
龍麟身上的傷勢早已經好了,他也加入戰局之中,秋霜今日沒在,所以他隻能自己上,就是武功不如秋霜。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十幾個舞姬的身手非常好,幾個皇子的武功并不高,一時間都落了下風。
顧含章沒有動手,他護在朝離的周圍,随時注意是不是有人偷襲。
朝離面色自若,絲毫沒有慌張,她的眼睛在現場的人身上流轉,似是在觀察什麽。
“夫人,緊跟着我。”顧含章開口。
“不必擔心,秦峰應當也到了,這些人的武功很高,幾位舅舅已經招架不住。”朝離回答。
剛剛說完,朝離又看向方慧敏那邊,隻見方慧敏看起來有些害怕,但還是強撐着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方正業守在她的身邊,同樣以保護着的姿态應對一切。
在前幾日,顧含章就猜測龍雨可能會在朝離的生辰宴做點什麽,誰讓恭親王那邊對龍麟下手的時候把罪責推給了龍雨,即便是龍雨沒有被處罰,卻還是受到了影響。
而龍雨知道女皇對朝離的在意,心中必然會有些打算,她肯定會趁現在朝離和方慧敏沒有徹底站穩腳對她們出手,最好是一網打盡。
龍雨的安排的确是缜密,其實顧含章和朝離都沒有想到動手的人會是舞姬,畢竟舞姬是由女皇準備。
看來,龍雨的确是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就算她有準備也沒有關系,因爲顧含章和朝離同樣有猜測,而且今日也早就準備好了人。
就連這個宴會場内,也有人暗中準備着。
所以現在的朝離根本就不慌不忙,那幾位舞姬離她的距離也算有點遠,根本無法靠近,更何況還有顧含章在她的身邊保護。
白辰飛想要靠近過來保護朝離,可現在他還是葉凜的人,隻能圍着葉凜。
龍雨滿臉驚慌,“快來人,将這些舞姬盡快拿下。豈有此理,竟然敢對陛下動手!”
恭親王也十分淡定,目光冷漠地掃過龍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恭親王的周圍也有人圍着,所以他自是不擔心。
龍麟加入了戰局沒有理會他,但他也不在意,甚至對龍麟去對付舞姬的舉動很滿意,就是要這般,才能讓女皇她們相信他。
這會兒恭親王手裏拿着兩顆夜明珠在盤,對于周遭的一切漠不關心,顧含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恭親王還回以一個微笑。
“四姨母小聲一些,萬一刺客朝你過去就不好了。”朝離忽然大聲喊了一句。
聽到這話,舞姬們也是明顯一愣,似是不知道是不是要做。
龍雨聞言咬牙,緊張地往前跑。
在這個過程,有一個舞姬裝模作樣地追殺她,龍雨看似跑得慌不擇路,實際上就是往朝離的身邊跑。
顧含章微微皺眉,傻子都看得出來龍雨的舉動是故意的,隻是有些奇怪,她不會以爲就這麽十幾個舞姬能殺了方慧敏或者朝離吧?
按理說,龍雨現在狗急跳牆也不至于如此愚蠢才對。
顧含章随手抽出昨晚就放在宴會場桌案背後貼着的長劍,并抖動了一下劍身。
“嗡嗡嗡!”
長劍發出輕鳴,這把劍還是女皇給顧含章的,倒也算得上是一把好劍。
龍雨看到顧含章手中的劍,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怎麽現在看起來好像所有事都不在預期之中?
原本的設想并不是這樣,但現在顧含章他們好似胸有成竹,難不成早就已經知道了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