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般的皇女和小殿下都不需要如此,朝離這是特殊的情況,畢竟是才回來西臨,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女皇才特意做了這麽一個要求,而方慧敏也同意如此爲之。
至于方慧敏,按照她自己的話來,就是說是沒有這個必要。
要知道,她年齡到了這裏,本身也不是幸福的人,就不需要接受什麽祝福了,這些福氣還是留給朝離。
朝離端坐在銮駕之上,這是女皇的銮駕,今日特意讓朝離坐,也是一種殊榮。
而顧含章則是在銮駕邊騎馬,他如今在衆人眼中名不正言不順的,自然沒有資格和朝離坐在銮駕上。
不過顧含章也不在意這一點,更不會覺得失落。
其實朝離也去争取過,不坐女皇的銮駕,坐普通的露天大馬車即可,這樣她就可以和顧含章一起。
隻是女皇很堅持,說第一個生辰宴不一樣,更是需要特殊對待。
最後還是顧含章勸的朝離,朝離也就應下了。
顧含章本身不是一個很在意這些名聲的人,自然不在意自己在西臨成爲了朝離的陪襯。
唯一有一點不悅的事,就是在銮駕的另外一邊,是白辰飛那個臭小子。
也不知道白辰飛究竟是如何說通了女皇,讓她同意他守在朝離的另外一邊,這才是讓顧含章最爲窩火的地方。
若非今日是朝離的生辰宴,他肯定要跟白辰飛那個臭小子對上。
而白辰飛同樣不待見顧含章,即便是在馬上,與顧含章有一段距離,兩人隻要是實現交會,他便會冷冷地掃視顧含章,眉宇間是毫不掩飾地厭惡,顯然是瞧不上眼顧含章的。
好在他們倆也稍微都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直接對上,今日是朝離生辰,要是直接打起來,會影響朝離的心情。
之前他們倆都有過想要與對方切磋的心思,隻是被朝離給阻止了,她不希望看到他們倆如此不合。
因此到了現在爲止,顧含章和白辰飛也沒有真真切切地打過一場,不過兩人都有這個想法,還都把這個想法放在了心底。
或許有朝一日,他們有交手的機會,看看到底誰厲害一些。
反正隻要避開朝離和女皇他們就可行,神不知鬼不覺打一架,看看誰更有資格在她身邊。
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一個宮女來問了一句,便對前面點頭。
“出發!”
站在隊伍前方的人是葉璟禾,接收到宮女的示意後,她一聲令下,朝離一行也緩緩從宮門口出發。
葉璟禾身後有四個男子,沒個男子的手裏都拿着一根長竹竿,斜着往外延伸,竹竿的尖端挂了一串鞭炮。
在聽到葉璟禾的指令過後,又有四個男子上前,将竹竿上的鞭炮給點燃。
噼裏啪啦的聲音響徹在前方,朝離微微蹙眉,她有些不太适應。
隻是在銮駕開始前行後,四周圍突然傳來了整齊地歡呼聲。
“小殿下生辰吉樂,千歲千歲千千歲!”
鞭炮聲很快消失,畢竟那些鞭炮隻是用來點綴,不會一路上不停歇,否則百姓的話,朝離也就聽不到了。
朝離擡眼看過去,百姓們不管男女,臉上都挂着笑容,嘴裏是整齊的呼喊。
看到這一幕,她的心裏湧起一股别樣的感受,就好像她突然成了普通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一般,她是被需要的那個。
不可否認,朝離的心裏忽然有了激動的感覺。
“大家都辛苦了,感謝你們的祝福。”朝離揚聲道。
對百姓而言,這麽早到皇城街邊站着,此刻都還很早,他們的确是很辛苦。
可能站在百姓的角度上,今日是特殊的,也是他們能夠近距離看到小殿下的唯一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百姓們臉上都挂着愉悅的笑容,在西臨這種注重血脈的地方,朝離就代表了方慧敏,代表了女皇,她才是真正的小殿下,未來皇女,以後的西臨女皇。
見到這一幕,白辰飛與有榮焉,目光挑釁地看向顧含章,似是在表達顧含章配不上朝離的意思。
白辰飛覺得的配不上,不是顧含章這個人如何,而是他乃是大齊之人。
顧含章并不在意,認真回應百姓們的朝離非常迷人,他瞧着便心生歡喜,哪裏還顧忌看白辰飛這小子。
再者,反正朝離是他的人,有時候還是不應該去計較太多,顧含章如是想着。
在皇城遊走一圈後,馬車回到了宮中。
宴席設立在宮中,文武百官都會來參加,她們也都帶上了自己的家眷,有的人特意将自己的兒子打扮了一番,目的已經不言而喻。
一開始有些男子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世家公子,身份并不一般,而且還未曾見過小殿下,誰知道她的容貌究竟如何,到底好不好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直到真真切切看到朝離,他們都震驚不已。
原來小殿下這般好看!
一時間,不少男子的目光都落在朝離身上舍不得挪開,甚至還對她暗送秋波。
朝離心中有些無語,她心裏始終沒有覺得自己是西臨的小殿下就可以三夫四男妾,骨子裏還是有一些大齊的思想在,覺得有顧含章就已經足夠。
但這些人的目光,讓朝離或多或少感覺到了不舒服。
顧含章更加不舒服,他的妻子,在西臨的宴會場上被人觊觎,偏生自己還沒有立場,真是越想越氣。
就在這時,龍雨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今日小殿下的生辰宴,本宮瞧着來了不少公子,一個個的模樣皆是上乘。若是小殿下瞧上眼,不妨帶兩個走,畢竟如今小殿下的後宮空置。”龍雨開口。
随着龍雨的話落,四周圍的男子們一個個都雙眼放光看向朝離,暗送秋波都算低調,有的男子甚至還對朝離搔首弄姿眨眨眼,貨真價實又明晃晃地在勾引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