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則是被秦峰趕走,朝離沒有打算坐馬車,今日是打算在皇城逛一逛,所以步行自是最好的。
走在街道上,朝離和顧含章的容易都很容易引起周圍人的注視,索性顧含章随便給朝離買了一頂帶着白紗的鬥笠,這樣就沒那麽容易惹麻煩了。
皇城一片熱鬧和繁華,看得朝離目不暇接,她也真是沒有見過西臨這樣獨特的風景。
到底是風俗習慣的不同,西臨的感覺尤爲不一樣。
熱風拂面,兩人相攜行走在街上,朝離眼望四周圍帶着西臨特色的繁華喧嚣,心頭沒來由地一喜。
聽聞西臨因爲是女子執掌天下的緣故,所以對皇城的布置都很精緻,今日也算是見到了。
以往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風景,朝離又帶着面紗,她與顧含章都沒有打算很快回宮去。
在路過一個小攤販前,朝離停下了腳步。
“老闆,這些是怎麽制作成的?”
隻見這個小攤位上擺放着許多看不出材質做成的擺件,大船、房舍和一些其他忍不住模樣的工藝品應有盡有。
小小的一個攤位,上面卻擺放着上百件這樣的擺件,看得人眼花缭亂。
“兩位應該不是西臨長大的人吧?這些都是用貝殼制成的,也是來大海的饋贈,我們會将這些東西制成擺件來賣,有些來西臨做事的人就會買回去。”老闆熱情地開口。
朝離并不意外老闆能看出來她們不是西臨的人,她也沒想着隐藏,即便是現在算西臨的人,卻也不了解以往的情況。
“含章,我們買幾件回去吧,給淩心和姗姗她們帶回去,她們一定會喜歡的。”朝離笑着道。
這些貝殼制成的擺件很是精美,在大齊可沒有機會看到,而且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貝殼,應該是将貝殼敲碎成一塊一塊的,又黏上擺出的造型。
“好。”顧含章自是不會拒絕。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若是想買貝殼,不若我來替小阿離選?”
朝離和顧含章同事轉過身,看向剛剛開口說話的人。
顧含章的臉色非常難看,臉上是很明顯的怒氣,彰顯他對來人的不待見。
“你怎麽來了?”
白辰飛笑眯眯地走到朝離的身邊,“沒辦法,今日乞巧,形形色色的人都很多,上面的人便讓我來保護阿離。更何況,就算是沒有上面的命令,我也是要來的,不然豈不是隻給某些人機會了?”
朝離并不讨厭白辰飛,他是葉凜的人,而且父親還因爲皇室而死,雖然白辰飛喜歡和顧含章擡杠,但是每一次聽到他們說話,總覺得很有趣。
一般在這種時候,顧含章就活潑了些。
而且即便是不待見白辰飛,顧含章也不可能真的訓斥他什麽,都忍着。
因此朝離溫和一笑,“辰飛也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此的?”
她戴上了面紗,應該是看不出的,爲何白辰飛會認出她來?
白辰飛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爲阿離的腰間有代表身份的玉佩,所以我們自然能夠認出來。”
我們?
也就是說,除了白辰飛以外,其他人也将她認出來了。
朝離低頭一看,這是葉凜交給她的玉佩,原來是代表了身份,難怪白辰飛可以認出。
又或者,這塊玉佩本來就是可以号令白辰飛他們的星系。
若是如此,那這塊玉佩就跟她手中掌握的玄鐵令差不多了,都是可以調動一些勢力的東西。
朝離思即至此,将目光放在顧含章身上,
顧含章恰好也在看朝離腰間的玉佩,他臉上閃過一絲了解,顯然也和朝離想到了一塊去。
如此,足以看護西臨對朝離有多看重。
顧含章倒是沒什麽,就是瞧着白辰飛有些不太舒服,這家夥真是礙事。
“夫人,貝殼咱們可以在離開的時候再買,現在不着急的。”顧含章淡淡地開口。
朝離當然能夠看出來顧含章的不悅,她笑了笑。
“好,聽你的。”
這話成功地取悅了顧含章,讓他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很多。
不管白辰飛多能說會道,朝離對他都沒有别的心思,這一點讓顧含章就很開心了。
白辰飛瞧着兩人之間濃烈得讓人無法介入的感情,眼中晦澀難明,隐隐約約還有些失落。
從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父親就告訴過他,他的命是皇室的。
若是有朝一日可以找到長公主,她生下女兒,那麽他就可以成爲小殿下的男人,不論是男夫還是男妾,全憑小殿下做主。
所以在知道長公主和小殿下回西臨的時候,他也很開心,因爲小殿下就是他的信仰。
初見小殿下,他的心裏就有個聲音響起。
是她,就是她了,她就是你的信仰。
隻是沒想到,小殿下沒有在西臨長大,現在一心隻顧忌顧含章,他的機會其實很渺茫了。
但即便是很渺茫,他也不會放棄,總是要争取一番的!
想到這裏,白辰飛一改方才有些萎靡的氣息,整個人又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顧含章見狀,就知道他是不自己說服了,這會兒隻想将人趕走。
“白公子應該有很多事要做,我們就不打擾了。今日是乞巧,男子的節日,在這裏預祝白公子能夠玩兒得開心。”顧含章開口。
剛剛說完,他便拉着朝離往前走。
可惜顧含章的想法太過直白,白辰飛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不着急的,我今日的目的就是跟着阿離,還是奉命跟随,所以顧公子也不必爲我擔憂。至于乞巧節,反正顧公子現在的情況,去逛逛也無礙,說不定能遇到不錯的女子将你帶走。畢竟,大齊的情況和西臨不同,顧公子在西臨也是自由的呢。”白辰飛陰陽怪氣地諷刺回去。
賣貝殼的攤販根本就不敢說話,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他惹不起的,隻好在旁邊裝鹌鹑,希望他們趕緊離開,莫要擋着他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