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顧含章也有不在的時候,畢竟是答應了女皇要調查暗害葉凜的人。
西臨的四季如春,讓人感覺不到如今已是深秋,在大齊俨然快要準備入冬,隻是在西臨感覺不到而已。
或許是秋日的緣故,還有小日子來了,這兩天朝離都不是很想動,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反正就是沒什麽精神,不過與往日不一樣,她的小腹已經不再疼痛。
若若給朝離看過,說是對西臨可能有點不太适應,但并無大礙,甚至朝離的身子也養得很不錯。
還有這話她沒明說,但該懂的人都懂。
在若若給朝離看了以後,她又去搗鼓草藥給葉凜解蠱毒,幾乎都看不到人,反正在宮中也沒人攔着她。
又是兩日過後,眼看着今日就是西臨的乞巧節,朝離總算來了精神,可能也和小日子結束有關系,她興緻勃勃地讓青衣給她梳妝打扮,畢竟要出宮跟着女皇在皇城走一走的。
“小姐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可好看了。”
青衣素來不吝啬對朝離的誇贊,畢竟她說的也是實話,朝離的确是美得不可方物。
朝離也被青衣感染了,笑得甚是開心。
西臨的衣服和發飾與大齊有一定的區别,身爲女尊國,對于這些自是要看重很多,而且更加精緻,發式也尤爲細膩。
“今天小嘴這麽甜,那我得好好賞賜你一番了,那我賞賜什麽呢?”朝離的尾音拖得老長,“哎呀,秦峰也會随我們一道出宮,就賞賜他好好保護你,帶着你到處走動吧。畢竟來了西臨也有十來日的時間了,大家都沒有在皇城走動,有這個機會自然要把握住。”
青衣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小姐在胡說什麽啊!賞賜青衣,跟秦峰有什麽關系,小姐真是太壞了!”
朝離輕笑,“哦,原來和秦峰沒有關系,那他曉得了不知道多難過。”
青衣閉口不言,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反正是說不過自家小姐的,隻是,和秦峰一起走動逛逛,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想到這裏,青衣脖子也與臉一起紅了起來。
“小姐。”
這一聲喊得有些跳腳了,青衣幾乎要頭頂冒煙。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行了吧?”朝離輕笑。
青衣噘着嘴輕哼,“收拾妥當了,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也不知道今日西臨的乞巧節,與大齊的乞巧節有什麽區别,爲何是針對男子開設的。”
朝離倒是并不在意,“這倒不必糾結,去了就能知曉,我倒是有那麽幾分興趣。”
“小姐,那你是跟着女皇陛下表明身份去,還是私下去啊?”青衣歪着腦袋詢問。
“自是跟着祖母一道去,隻不過不表命身份而已。如今我娘是西臨的長公主,我也是小殿下,也應當了解一番這些東西。娘留在宮中,我去即可,正好龍雨也要算計我,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麽。在皇城暗殺應該不至于,可能是一些毀了名聲的事。”朝離冷笑。
青衣了然,既然朝離有了打算,她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兩人說話間,顧含章快步走進來。
“夫人,收拾妥當了嗎?”顧含章詢問,“今日突然有一個辯論會,我估計這是沖着你來的,要不要接下龍雨的挑戰?”
朝離微微一笑,“收拾妥當了,既然已經搞清楚龍雨的算計,那自然是迎上去的。就是不知這個辯論會是議論什麽,我還沒見識過西臨的辯論會,有那麽幾分興趣。”
“這個辯論會是男子的,龍雨對你發起挑戰,但事實上,是在針對我。”顧含章回答。
“原來是這樣,那就更要去瞧瞧了,畢竟我相信鎮北侯府的世子不會輸給别人。”朝離頗有些得意得揚起下巴,“不知道世子會不會赢得這場辯論賽呢?”
顧含章倒是沒有直言,而是說得較爲含蓄。
“去了就知曉了,我也沒遇到過西臨的辯論會,還不知是什麽樣的。”
聞言,朝離微微一笑。
“你說得對,的确是不知道情況如何,那就祝福世子吧。要是世子沒有赢了那些人,的确是不太好意思啊,到底還是我的男夫呢。”
朝離假裝沒有明白顧含章的意思,還故意順着他的話說,聽得挂着心中無奈。
他不信朝離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現在不過是故意爲之,讓他無奈罷了。
如今朝離的性子活潑許多,顧含章也樂意見到這樣的朝離,因此自然也願意配合她。
“若是我輸了,隻好來找夫人訴苦了,但我相信夫人是不會休了我的。”顧含章道。
朝離被顧含章的笑得直不起腰,如今的顧含章真是可愛得很。
玩笑過後,朝離一行四人收拾妥當,便往外走,與女皇彙合。
本來朝離也讓青衣去叫了若若,雖說現在葉凜那邊需要若若調理身子,還要種噬心草,準備别的東西,但也不能一點都不給若若遊玩兒的機會。
隻是若若自己拒絕了,她甚至連門都不願意出。
既然若若如此堅持,朝離也不強求,想着等她出來以後,再讓她好生玩兒一玩兒。
浩浩蕩蕩的人馬從宮中往宮外走,女皇同意朝離不表明身份,因此自己坐在銮駕上前行。
至于朝離和顧含章,則是在女皇身後的馬車之中,而且她們今日穿着的都是普通的人的衣服,沒有穿朝服。
再者,顧含章隻有錦衣,沒有朝服。
也就是說,到了現在爲止,顧含章的身份依舊沒有被承認。
說的難聽點就是無名無分地跟着朝離住在宮中,甚至有些人還頗有微詞。
但,顧含章好似不太在意的樣子,依舊整日都跟在朝離的身邊,似是聽不到周圍的議論聲。
事實上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爲之。
原因嘛,總歸是有那麽些不太磊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