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其實我覺得世子現在真的對小姐極好,我們也樂意看到小姐以後和世子和和美美的。”青衣道。
到底是親如姐妹一起長大的主仆,因此青衣是真心希望朝離和顧含章可以好好的,最好不要有那個沈漣漪的存在。
能夠在這場婚事中幸福美滿,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朝離并不意外現在青衣會會覺得顧含章好,她沒有前世的記憶,自然是覺得她和顧含章能夠在一起是好事。
可是,前世在她看到顧含章與沈漣漪如此親昵之時痛不欲生,青衣還甯願兩人分開。
“青衣,感情的事,向來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當初的苦戀你也看在眼裏,再者這樁婚事本就是我求來的,世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娶我。不論他現在如何轉變,都改變不了對我造成傷害的事實。青衣,人的心就這麽小一點,能夠受傷的地方也就這麽點,傷痕累累的一顆心,如何還能繼續下去?”朝離淡淡地開口。
原本臉上的潮紅已然退卻,隻剩下淡漠。
即便是現在有時候因爲顧含章的舉動會不好意思,但朝離依舊是堅定心中的想法。
青衣歎了口氣,知道朝離同樣是個倔脾氣。
小姐的想法她不能幹預,頂多就是像方才那樣勸勸。
但既然朝離很堅定,她當然不會繼續勸下去,青衣最希望的就是朝離可以幸福平安地過日子。
“世子妃,您有兩封信。”
屋外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青衣聽得皺眉,這人正是蘭心。
“等着,我馬上來。”青衣出門将信拿過來進屋。
朝離看出青衣的想法,隻是微微一笑。
蘭心和蘭草總會找些借口和理由來她門口,其實她心裏也很明白,兩人的想法究竟是什麽。
青衣将信放在桌上,朝離沒急着打開看,而是伸手倒了一杯茶來喝。
方才與顧含章在屋子裏相處,總是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
或許,還是想到了前世的那些羞人的記憶。
“小姐,蘭心和蘭草這段時間與之前比,不對勁。”青衣壓低聲音小聲開口。
朝離輕笑,“無妨,裴魚盯着,她們翻不出什麽風浪。估計她們也會想盡辦法出手,屆時一并料理了就是,畢竟是我那位婆婆送的人,總不好沒留多久就送走。”
“可,小姐不擔心世子收了她們嗎?”青衣還是有些不安。
總覺得這兩個女子不安分,還是盡早處理了爲好。
朝離卻是溫和一笑,她想起這兩人前世就是德紹公主送給顧含章的女人,隻不過顧含章沒有擡她們當姨娘罷了。
而且,就養在偏院之中,就當養了兩個閑人,并未碰過。
要是顧含章想要收了,她也不會阻止。
前世她和顧含章是真正的夫妻,顧含章二十一歲的年紀,那方面的需求也是最強的。
那時候他們在新婚之夜圓房,其實也是顧含章頭一次做那種事。
他第一回将她折騰得不輕,母親給她的小冊子說男子若是頭一次,應當時間不長,他卻許久才釋放。
本來她好不容易适應了疼痛梳洗一便,誰曾想歇息了一陣,他又要了兩回。
甚至,第二回和第三回還是不夠憐惜她,才會将她蒸騰到那般地步。
入宮給太後敬茶時還暈過去,想想都覺得躁得慌。
後來顧含章面上依舊是那般冷淡疏離的模樣,但夜晚總會與她纏綿在床榻之上,除了她的小日子,幾乎是夜夜都要那般。
一次偶然與方慧敏談論,方慧敏說若是世子需求大,得爲他準備一些女子。
那時候朝離心中是舍不得的,畢竟她那麽深愛顧含章,哪裏願意與人分享他這個人,甚至甯願被人诟病善妒。
不過德紹公主送來的人她是沒有辦法,她隻能手下。
隻是沒想到,顧含章連蘭心和蘭草都沒有碰過。
“世子若是想要收了她們,你給她們安排一個院子便是,反正聽雨閣也不小。”朝離笑着道。
既然顧含章那方面的需求甚大,她當然不可能拘着顧含章,前世她都沒有管顧含章,現在就更不會管了。
再者,她也沒有那個立場去阻止。
“是,小姐。”青衣有些無奈,“小姐,快看看信,下面那封信是朝府帶來的口信。”
朝離這才将目光放在信上,将第一封打開。
第一封信是宋淩心寫的,約她一道去參加花朝節。
“青衣,給淩心回信,應下花朝節的約定,正好與她說說關于皇家圍獵之事,屆時還能同去騎馬。”朝離笑了笑。
“是,小姐。”青衣轉身走向小書房。
第二封信則是朝律寫的,信中提及她之前回府惹得朝老夫人和李氏不快,應當過去道歉。
朝離勾起一抹笑容,“青衣啊,給朝府回個信,就說我傷了腳,過幾日就回去。”
上趕着沒事找事給她添堵,她當然不會任由她們欺負。
正好,這次回去得讓朝律出點血才行。
青衣點頭應下,“是,小姐。”
待青衣寫好回信交出去,不多時,裴魚捧着一個錦盒走了過來。
“小姐,這是玲珑閣送來的,說是玲珑姑娘送給小姐的回禮。”裴魚邊說邊将東西放在桌上。
朝離皺眉,“不是說了最近有人送禮莫要收下,世子特意提及過,就是避免春闱之事出現麻煩。”
裴魚也頗爲無奈,“平日裏都沒有收,隻是玲珑閣的人是将東西直接放在了門房,門房通知我過去拿的。而且玲珑閣不屬于任何朝臣的勢力,因此門房也沒有拒絕,任由他們放下。聽說,送禮過來的人,乃是玲珑姑娘身邊的侍女秋霜。”
聞言,朝離點點頭,望向桌案上的錦盒。
“打開看看是什麽東西,我看尋個日子給她送回去。我與玲珑并無太大的交情,她忽然送禮,倒是有些莫名。”
裴魚應下,對錦盒伸出手。
就在錦盒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錦盒内的似有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