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口鼻間充斥着熟悉的味道。
雖然隻是見過一次,隔着厚厚的冬衣,但這種味道莫名讓她難忘。
擡眸間,入目的是堅毅的下巴和閃動的性感的喉結,充斥着男人沉穩的氣勢。
“哎呀!别擠了,都回座位,學生會幹部和志願者們挨個查這些學生的證件,不符合入場條件的學生都記下來,記過處分!”
“辰凱,沒事吧?”問話的是經濟學院的校長。
“段總,您還好吧,有沒有傷到?”段辰凱的助理關切的問道。
向南随着一個力道被托着手臂站起來。
因爲窘迫,她低頭不語。
“沒事,魏老師您去忙吧,我一會兒再過去。”
段辰凱聲音低沉,像低音提琴的撥弦音。
向南很好奇,隻比自己大兩歲的人,也才26歲的男人,怎麽會有這麽成熟穩重的一面。
“你也去吧。”段辰凱這話是對他助理說的。
助理看着會議現場已經井然有序,學生會和學校保衛科的人加強巡視,朝段辰凱點頭離開。
“沒事吧?”段辰凱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孩,看到她白色的長褲上沾染灰塵皺了皺眉。
身邊人已經離開,那些學生個個小心翼翼,害怕被查,會場入口反而沒人注意。
“學長,又讓您看笑話了。”向南擡頭,臉頰微紅。
别人見面都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給對方,而自己每次都要出醜。
段辰凱微訝,淺淺笑了起來,想起半年前雪地裏被摔得慘兮兮的那張小臉。
段辰凱指了指向南沾了灰塵的白色褲子。
“哎呀!人家研一報到剛穿第一次的新衣服!”
向南的褲腿上不僅沾了灰,膝蓋處還蹭破一塊,讓她心疼的直咬牙。
“這怨我,剛才進來時,身邊人太多,把你推倒了。”
向南擡頭,臉上又挂起笑臉,擺手道:“怎麽能怨學長呢,是我走神了,還有我就不應該來聽什麽演講,還不如回宿舍睡大覺呢!”
從雲城坐車過來,向南晚上趕路,沒有睡好。
看着向南眼下淡淡的青色,段辰凱一手握拳放到嘴邊咳了兩聲。
“演講的人是我,所以你摔倒我得負責。”
向南:.
結果,因爲褲子摔壞,向南沒有聽演講,而是回宿舍補覺。
隻是,當天下午,向南從宿舍收發室收到一份禮盒。
她打開,發現裏面是一條和自己上午穿的一模一樣的白色長褲。
甚至連品牌和尺碼都一樣。
如果說愛情有播種期和發芽期。
那麽,那個大雪天,向南便把這顆種子播撒在了那片白茫茫的大地上。
半年後,再見面,一樣的窘迫,一樣的言辭很少。
但,那顆被播種下幾乎要遺忘的種子,似乎在慢慢發芽。
研一的生活按部就班,枯燥卻也踏實。
向南除了上課準備文案、論文,還要應對外語考試,閑下來便會騎着她的小黃車到政法學院找薛邵敏。
大多時候,充當的是顧齊昀和薛邵敏之間的電燈泡。
還是一千瓦,超亮的那種。
本月不會開新書,要收集的資料和大綱,還有人設還沒有想好,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