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小男孩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和江橙很像,其他的地方簡直就是那位傅先生的翻版。
司念直誇這孩子會長,集父母的優點都長在了臉上。
談起孩子的話題,兩人口中帶着抱怨的同時,做母親的那份愛也從字裏行間流露出來。
“那你和顧家老三結婚後,也抓緊再要個孩子。”江橙的話裏帶着真誠,并沒有質疑樹樹身份的意思。
司念眼眸閃了閃,有些不知怎麽回複。
“怎麽了?怕樹樹身份會尴尬嗎?那你就想多了吧,我可見過康阿姨,她可是很開放很善良的婆婆,不會介意的。”
江橙話說到這點上,司念也不好隐瞞,便将自己不容易有孕的事說了出來。
“……我心裏挺不舒服的,尤其覺得對不住京昀他們家。”
司念眉眼間帶着淡淡愁容。
涉及到女人的話題,兩個人壓低了聲音,江橙見司念在這件事情上有些走不出來,便拿自己懷兒子的事情說起。
“……哪有那麽絕對,我當初認爲不可能懷孕,結果才幾次就有了夕寶,還是在那種時候,情緒也不穩定,最後孩子不是照樣倍壯倍壯的,所以心裏不要總想着這些事,把心打開了,便能事成!”
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婦,說話溫溫柔柔,時不時風趣幽默,仿佛給司念心裏吃了定心丸一般。
已經有很多年,她不曾有過這樣交心的朋友了。
司念笑着跟對方道謝:“謝謝江橙姐姐的開導。”
兩個女孩靠坐在一起,低聲說着話,時不時還笑逐顔開,把不遠處的兩個男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講什麽呢這麽開心?”傅先生臉上帶着淺笑,眼神裏滿是溫柔。
“我正跟司念訴苦呢。”江橙朝自己家先生擡了擡了下巴,聲音裏帶着撒嬌。
那位進門就很少有笑臉的傅先生聽到自己太太的話,低低笑了起來。
“是誰讓你受苦了,在家裏訴不行,還得出來說。”
傅先生說這句話聽着像是有責備的意思在,但眼神裏的笑意卻在逐漸加深。
“說你兒子呗!天天跟個小魔頭似的,折騰了!”
因爲有外人在,傅先生也隻是笑着點了點自己的太太。
江橙很快便将話題轉移到顧京昀和司念身上。
“下個月司念和顧家老三訂婚我們到時候也去吧,正好很久不出門了。”
顧京昀正低頭品茶,聽到傅氏夫婦說到他們的訂婚,便邀約道。
“正要跟時哥說呢,到時候您和嫂子一定要來參加,等請柬設計好我派人送過來!”
“好,到時候我提前安排時間。”
幾個人說着話,侍應生将晚飯送了過來。
樓下的舞會,其實也就是商業界的一個交流會,借此尋找合作夥伴。
不管是傅先生還是顧京昀對此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們便在包間裏用晚飯。
很快,侍應生便将精心挑選的幾個菜擺上了餐桌。
作爲東道主的傅先生剛剛特意讓人開了一瓶珍藏紅酒,這時候酒也醒好了,侍應生給每人面前的杯子裏倒了半杯便退出了包間。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四個人開車到南城有名的東大街看了夜景,又繞到南街看廣場煙花。
等顧京昀和司念回到星際酒店已經十二點多。
司念依然興奮,進了房間拉着顧京昀的手看他們幾個人的合影。
“我看你跟傅太太倒挺聊的來。”顧京昀眉眼帶笑看向司念。
司念想到那個笑容明豔,沒有任何富太太架子的女孩,大眼睛亮了一度。
“是呀,我挺喜歡江橙姐姐!
開始時我還以爲你來和傅先生談合作,我怕說錯話還有些拿捏,誰知我們聊着聊着就熟絡起來。”
顧京昀站起身,解開領帶,準備去換衣服,聽司念這話笑着看她。
“傅太太可不是你說的那麽好接觸,既然你們能聊的來,說明脾氣性格合得來。”
司念眼露詫異,擡頭看過去。
“不會呀,她挺随和的,難道隻是對我?”司念手指反指自己的鼻子,她可不會那麽自作多情。
卻不想顧京昀點了點頭。
“傅太太可是南城蘇家二爺的親女兒,還是失散多年才認回來的,蘇家二爺是誰你可以問楊叔,恐怕投資界無人不知!
因爲傅太太小的時候生活的很苦,蘇家二爺對他這個女兒簡直視若明珠般寵着,還有你也看到了傅先生對他的太太也是很寵愛,所以不是什麽人都能入得了這位傅太太的眼。”
司念聽顧京昀這麽一說,嘴巴半張,很快才合上,同時也覺得自己很是幸運。
倒不是因爲她認識了多麽了不起的人物,而是慶幸自己又多了一位真心對待的知己。
第二天,司念睡到上午十點才起床。
起床洗漱完她便讓李尚訂回程機票。
顧京昀在這邊還要再呆上兩天,而她明天還有工作,不能撂下部門的人和工作自己在這邊逍遙自在。
顧京昀一早便出了門,司念和李尚到達機場後才跟顧京昀發了信息。
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鍾,顧京昀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你這先斬後奏的本事見長啊!”顧京昀在電話裏說道。
司念聽不出對方說這話時的情緒,吐了吐舌頭安慰了幾句。
知道司念已經做了決定,顧京昀也沒有強行留人,倒是囑咐了幾句路上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知道了,李尚不是跟着嗎?你自己挑選的人還不放心!”司念拿話堵顧京昀。
挂了電話,司念朝李尚投去同情的目光。
李尚看向即将成爲老闆娘的司念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後背蹭蹭冒冷汗。
不會吧,我怎麽覺得下個月錢包不保呀!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又坐了一個小時的汽車,司念回到苑景閣家裏已經下午五點多鍾。
她将帶回來的行李和買的一些禮物放下來,準備換件衣服去溫成路那邊看樹樹。
結果,司念剛進來還不到十分鍾,一杯溫水還沒有喝完,便迎來了兩個客人。
司念給坐在沙發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許岩和王彥嬌倒了兩杯水,跟着自己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