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自忙碌的時間裏,司念接到蘇蘇給她發來的信息。
【親愛的,你要當姨了,恭喜我吧!】
此時司念在辦公室裏看文案,翻出這條信息,看着上面的幾個字,花了幾秒鍾的時間才将這幾個字拼湊出來。
司念吃吃的笑了起來,突然想起來昨天下午開會時,本來段辰謙坐在後面旁聽,不知接了一個什麽樣的信息,連招呼都沒打,便急匆匆的走了。
想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吧,也難怪今天一天也沒見到段辰謙過來。
正好丁珊進來,看到司念一臉笑容,開了句玩笑。
“這麽高興,知道的說你在看文案,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聽相聲呢。”
丁珊将手裏的文件夾放到司念面前。
“這一周篩選出來的幾個技術文案。”
“嗯,”司念收了收臉上的笑,嘴角依然上揚,翻開丁珊拿過來的文件看了起來。
“我不太懂這塊,讓王經理看過了嗎?”司念擡頭問道。
技術這塊不是她的特長,即便這段時間她在惡補這塊的知識,也隻是知道皮毛罷了。
“送上去一份,王經理在忙蘇城那邊的事情,說抽時間看一下。”
司念看了一眼辦公桌前的電子日曆,今天周五。
也确實,每周這個時候技術部那邊數據大盤點,會很忙。
有時事情多了堆在一起,周六他們部門還會加班。
前幾天,司念上49樓見到孟田,她還跟自己抱怨,事情太多了,周六加班都快要成家常便飯了。
司念還跟她開玩笑:嫌棄太忙就調我們投資部來,這邊不用加班。
孟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給自己找補道:“得了吧,我甯可加班也不去你那,這家夥寒風裏吹着,我這天生麗質的臉還要不要了!”
雖說是玩笑話,這兩個部門最近工作卻都不輕松。
尤其是投資部這塊,幾個大小夥子本來細皮嫩肉的,出去做了幾天戶外招聘,那臉被寒風吹的都糙了不少。
不過他們幾個的待遇着實不低,司念這周已經向顧京昀申請了兩次現金獎勵,光這筆錢都快抵上他們半個月的工資了。
交代完工作,很快到了下班時間。
顧京昀晚上有個應酬,司念自己開車回了苑景閣。
将她的白色高爾夫停在車位上,沒過一分鍾,許岩開着一輛黑色奔馳也進了地庫。
對于顧京昀給自己安排一個“保镖”這件事,司念抗議無果,也就接受了事實。
許岩将車停穩,下車看到司念站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許岩本能的朝四周看過去,并沒有發現異常才快步走過去。
司念心裏暗自腹诽,這家夥的偵查能力是天生的吧!
許岩走近,朝司念點了點頭,她現在很少跟司念說話,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吓人吧。
司念無所謂,示意許岩一起上樓。
“我跟你們顧總說了,過幾天京都軍區那邊有一個耳鼻喉專業的專家過來會診,到時候你過去看看。”
許岩一愣,顯然沒想到司念會跟她說這些。
“不用。”許岩聲音沙啞破敗,從嗓子裏擠出兩個字。
司念沒有相讓,眼眸在許岩臉上打量起來。
“沒跟你商量,你們顧總同意了,你不去也得去!”
“許岩脾氣就是一塊臭石頭,又硬又臭,什麽事不能跟他商量,直接來硬的就行!”。
這句話是溫東告知司念專家醫生的信息時跟她說的。
果然,許岩在聽了這句話後不再吭聲。
“顧總太忙,我這樣已經很好,不用再看醫生。”許岩難得說了這一長串話,話說完他的臉憋的通紅。
司念沒再往下說,電梯口打開,司念先走了進去,許岩接着走進去,習慣性的站到了司念的右側。
司念揚了揚嘴角,她發現了,許岩隻要在她身邊兩米内必然會站在她的右側,無他,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右臉的那道疤痕吧。
剛剛看醫生的話題司念沒再提起,又換了個話題。
“你媽媽總在房間裏也不出門有意思嗎?”司念這話直問到許岩的臉上。
許岩本來已經恢複的臉色瞬間又紅了起來,看向司念的眼神閃爍起來。
自己從死人堆裏被顧總救出來,光是在他身上花費的治療費已經有天價,他這輩子都還不清,自願爲顧京昀賣命。
可這賣命卻到哪都帶着自己的老母親,怎麽看都像是拖家帶口的拖累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此,許岩每換一個住所,隻要帶着六十多歲的老母親,必然會将她安排好。
老人家也知道自己的兒子能活下來,現在過上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菩薩保佑,上輩子積德了,所以從來不給兒子添亂,每到一個住所,住進去很少出門,就跟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既然做了鄰居,就别總是躲躲藏藏的,過幾天我家裏有喜事,老人家又知道那些風俗習慣,讓她上來給家裏幫幫忙吧!”
司念話落,電梯正好停在了八樓,她也沒等許岩回複便下了電梯。
許岩媽媽住在樓下這事,司念開始并不知道,還是有一次呂燕下樓誤入了七樓,看到樓下房門開着,有一個瘦高的老人正在搞衛生,她一問才知道是這家住戶的媽媽。
呂燕自然不知道許岩的存在,晚飯時把這件事當閑聊說了出來。
司念當時記在心裏,特意問過溫東。
“沒說不讓拖家帶口,是他自己太過小心了!”溫東早就知道這件事,隻是沒挑明罷了。
許岩這邊從八樓下來,進了自己家,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這幾年,他的工作沒有時間點,媽媽闫麗芳也已經習以爲常,因此養成了習慣,隻要兒子準備回來,她立馬就開始做飯,生怕下一刻連飯都沒吃又要被叫走。
闫麗芳今年剛剛六十歲,身材瘦高,行動自如,因爲兒子工作特殊,早年守寡的她便住到了鄉下老家。
兒子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換來她豐衣足食的生活,爲了不讓自己成爲兒子的牽挂,闫麗芳把自己身體鍛煉的壯壯的。
幾年前一次執行任務,兒子差點死了這事她并不知道,突然有一天臉上帶着疤痕的兒子回來接自己,她才知道自己的兒子九死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