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再轉過身,司念第一眼不是朝柳悅怡臉上看去,而是在她“恨天高”的銀白色高跟鞋上盯着看了起來。
果然最少十公分的超細跟。
因爲腳掌和後跟必須要承受這種距離感,司念在看到柳悅怡腳背上因繃緊而突出的那幾根紫色的筋骨時,都爲那些零部件要被迫長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感到不值。
柳悅怡神情閃爍,她腦海裏又想到了那種被人無時無刻鄙夷的眼神。
那樣的日子是個噩夢。
每當京圈那幫闊太太對她明裏暗裏指指點點,說她攀附富貴,嫁給一個能做自己爸爸的人時,柳悅怡都會拿這樣的眼神來告誡自己。
此時司念眼中帶着憐憫的神情有些刺痛了她的眼睛。
憐憫?柳悅怡一度懷疑,卻又肯定。
的确是憐憫,以她現在門太太的身份,門家第三代唯一男丁媽媽的身份,竟然需要一個棄女來憐憫自己?
司念此時收回盯在高跟鞋上的目光,朝柳悅怡臉上看了一眼。
柳悅怡妝容精緻,卻給人一種厚重感。
她比上次在蘇城時要瘦了許多。
也許那時産後身材還沒回複到最佳狀态,而此時已經是婀娜妩媚的少婦形象。
司念将右耳邊的碎發朝耳後掖了掖,悠悠開口說道。
“你如果以門太太的身份來和我說話,那不好意思我們有仇。你如果以同學的身份跟我打招呼,還是不好意思你未免管得有些寬了!”
司念說完這句話,擡腳毫不猶豫拐了出去。
“可是那是事實!”柳悅怡不甘心的追了出來。
事實?
司念冷笑!
在她心裏門家就是一坨屎,這也是事實!
司念停下腳步,轉過身,裙擺随着她的動作劃出了一個優雅的幅度。
“我記得你出身不好,家境不太好,爲了上學要打幾份工,如果自己不掙學費,那就要爲你弟弟讓路,讓他上學,而你隻能打工掙錢養着他。”
這也是事實!
柳悅怡兩隻手緊緊握着挎包,臉色一點點白了下來。
出身是她最不願提你的事。
“若若,我們好歹做了四年同學,何必要咄咄逼人呢?”柳悅怡眼裏泛起淚花。
司念勾了勾唇角,知道身後是何人。
“門太太是你自找的,我并沒有要跟你搭讪的意思,也沒興趣跟你說話。
還有我記得你以前說自己是狗尾巴草,當時我并不覺得狗尾巴草有什麽不好,相反我很欣賞它的頑強,可是你偏偏要上升到去做一朵蓮花,還是潔白的那種,我也沒辦法!”
“若若,你……”柳悅怡被司念怼回去,委屈的要掉眼淚。
司念突然又轉過身,毫不意外看到站在她身後的門延豐。
“門總。”司念淡淡開口,臉上甚至還挂着禮貌的笑容。
門延豐身形一僵,剛剛被蘇家女兒一句門叔叔叫得他丢盡臉面,而這聲門總無異于有人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門延豐臉色難看到極點。
柳悅怡慢跑過去,抓住門延豐的手臂:“豐哥你别生氣,若若可能氣還沒消。”
柳悅怡話裏自帶哭腔。
司念:“……”
腦子還停留在柳悅怡踩着的這恨天高下一秒會不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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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