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東查到的資料裏并沒有任何關于孩子爸爸的隻字片語。
顧京昀這麽一問，不無私心。
輸液袋裏的液體幾乎已經流完，司念按了呼叫鈴。
大約一分鍾後，護士推着治療車走了進來。
很快換上一袋新的液體後，護士并沒有離開，而是從保溫箱裏取出一袋深褐色的液體遞了過來。
“顧先生，主任特意給您開的中藥，喝了以後效果更好。”護士雖然表情看不出異樣，但微微帶着顫音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
也難怪，以顧京昀今時今日的地位，再加上他不苟言笑，甚至冷漠有些不近人情的一張臉，很少有小姑娘能夠坦然無懼吧。
雖然這張臉是大多數女孩夢寐以求的樣子。
果然，顧京昀微微擡眸，隻看了一眼那袋中藥便把頭扭了過去。
護士:……
正當護士不知所錯時，司念伸出手将中藥接過去。
保溫箱裏保持恒溫，此時隔着薄薄的塑料袋，藥溫剛好入口。
“我來吧，麻煩你了，有事我再叫你。”
這個護士近期是長白班，自然知道司念昨天上午在顧京昀病房呆了兩個小時。
護士站的同事當時還在議論，這個漂亮的姑娘應該是這位顧先生的秘書，也可能是女朋友。
護士點了點頭，又用餘光朝顧京昀看了一眼，推着治療車出了病房。
司念先朝輸液器檢查了一遍，又從淨水器消毒櫃裏拿出一隻新杯子，将那袋中藥口擰開将帶着濃郁味道的中藥倒了進去。
顧京昀擡眼便能看到自己正前方的人熟練的操作，猜想她在家時便是這麽照顧家人的。
“那！”顧京昀的目光還沒有收回，腦海裏還在想着剛才的問題，一杯帶着苦澀味道的中藥便遞了過來。
眉頭緊鎖，眼眸裏一改平時的深邃沉穩，顧京昀眼神裏帶着本能的抗拒。
司念一時竟覺得這個表情很熟悉，不由想起了家裏的小家夥。
“樹樹出生時出了點意外，生出來好長時間不會哭，醫生說是氣管裏倒灌了羊水，所以她兩歲之前經常得氣管炎。”
司念說着話将杯子強行塞給了顧京昀，眼神朝杯子裏示意。
顧京昀這次沒有抗拒，雖然眉頭已經擰出川字，還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一歲多的時候，我媽媽托人給她找了個中醫，每天讓她喝一小杯這樣的藥汁。”
見顧京昀一口氣将杯子裏的中藥喝完，司念又緊着遞過去一杯清水。
“後來呢？”顧京昀倒沒急着拿清水漱口，反而對司念講的事情特别好奇，那天機場見到的小姑娘，小臉胖嘟嘟的，雖有着剛睡醒後的懵懂，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古靈精怪，并沒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司念将筆電打開，正準備處理昨天郵箱裏蘇城那邊傳過來的郵件，見顧京昀問話，倒也好奇，覺得對方并不是那種會對小孩子感興趣的人。
司念手裏的簽字筆放到嘴邊，一雙晶亮的眼睛将病床上的男人上下打量一遍，突然促狹一笑。
“顧總想知道嗎？”司念開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