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這麽在意我姐,這麽多年幹嘛去了,我姐離開了門家這幾年過得怎麽樣,你知道嗎?
你們當年爲了什麽分開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現在找她,讓她回來,你可知道她是不想回來,還是不能回來呢?”
楊頂端起面前的茶杯,剛要喝,聽到喬一對他的質問,立馬炸毛,将水杯拍到了桌子上。
也不管被茶水濺了一手的水漬。
“我怎麽不在意她,爲了她二十多年了,我身邊可有過其他人?”
楊頂說着話已經站了起來,濺到深灰色西裝上的水漬順着衣角滴滴答答落到土黃色地磚上。
他腳下一個不穩,踉跄一下。
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衣男子迅速上前搭了一把。
“滾開!跟你們說了離我遠點!”
楊頂站穩腳步,伸手朝兩人呼了一把,吼了一嗓子。
喬一的脾氣也被激了上來,騰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喝了酒就四處撒酒瘋。
喬一已經走過來,站到楊頂身旁,眼裏帶着怒火,手指朝不遠處的司念指了指,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既然那麽在意她,可知道坐在你身邊的這位是她女兒!”
空氣裏沉默在蔓延。
半小時後,楊頂從衛生間回來,一改剛剛渾渾噩噩的醉酒模樣。
司念朝他看過去,發現他頭發上還帶着濕意,臉上已經沒了剛剛的潮紅,就連西裝上衣的領口處都撫平了不少。
顯然,剛剛他去特意洗了頭臉。
剛剛還守在包間門口的兩個黑衣男子已經不在。
餐桌上,剛剛酒店老闆也送來了一套新的茶具。
“你現在叫司念?姓司?”楊頂坐下來,眼神裏帶着一絲不自然,他口中的司字咬的很重。
喬一端起水壺,給茶杯裏續了水。
一股茉莉花的香氣撲面而來。
好的茶葉往往就是這樣,香氣不會太過濃郁卻讓人回味無窮。
已經進入11月,酒店包間裏雖然已經開了暖風,但司念還是捧着手裏的茶杯給自己取暖。
“我以前姓門,三年前改了司姓,名字是自己取的,爲了簡單叫着上口,又容易讓人記住。”
楊頂怎麽問,司念就怎麽回複,倒把楊頂堵的一時無語。
楊頂搓了搓雙手,突然就笑了起來。
叱咤商場這麽多年,突然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面前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媽媽還好嗎?”
笑過之後,楊頂收起臉上的表情,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司念低眸,濃密的眼睫眨了眨,習慣性抿了抿唇角。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說好?其實現在她并不好。
說不好?
司念不能确定,自己的媽媽既然二十多年前和楊頂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那現在她還會願意和這個男人有擱扯嗎?
正當司念搖擺不定之時,喬一開口了。
“我姐病了,想回國治療,門家那邊扣着她的證件,她回不來。”
喬一這句話說的簡單明了。
楊頂伸了伸手,額間青筋似有暴起,在意識到自己身邊坐着的司念後,漸漸緩了下來。
“不是說她和門延豐離婚了嗎,這孩子都姓了司,門家有什麽理由扣着她的證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