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子,跟你說個不好的消息。”托尼托電話第一句便是這麽說的。
托尼托是M國人,太太是瑞士本土人,他做了四年無國界醫生,回來後便進了瑞士當地一家非常有名的醫院。
托尼托很有才,也是個學習性極強的人,和司陌塵做了兩年多鄰居,便已經能說出一口還算流利的中文。
聽到電話裏的這句話,司念心裏“咯噔”一下。
上周五,司陌塵去托尼托所在的醫院做了檢查,檢查結果一直未出,這兩天司念還在爲這件事着急。
“托尼,是不是我媽媽身體出了問題,你要跟我說實話!”司念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她的心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鍾,傳來紙張翻動時清脆的聲音。
接着便是托尼托緩慢的話:“是的,影像顯示你媽媽食道有異物,……嗯,就是長了腫瘤。……”後面便是托尼托一串術語數值。
雖然同爲數字,司念卻對這些數值毫無概念。
她隻覺得腦子裏有幾分鍾已經一片空白,整個人已經坐在了通道台階上。
“不過,也是萬幸,數值上看是良性的,也就是說長了一塊……多了一塊壞肉,手術割除就可以了,問題不大!”
對于一個非專業的患者家屬,托尼托的話盡量通俗易懂。
雖然不想讓自己最親的人生病,哪怕隻是小感冒,但真的到了這時候,司念反而更加鎮定起來。
“那什麽時候做手術,我馬上定機票,過去陪媽媽。”司念當即就做出了決定。
如果事情已經到了糟糕透頂的時候,那麽有一線希望,司念都願意抓住。
“若子,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告訴你,手術我做不了,我……”
“爲什麽?你剛剛不是還說是良性嗎,隻要做手術就能好?”司念的話帶着哭腔,連珠炮似的便說了出來。
事實上,司念此時已經哭了出來,眼淚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若子,你别哭!”托尼托在電話另一頭也有些急了,這句話用的是英語。
饒是他比其他初學中文的老外說起話來更流利,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國語,真和司念比說話速度,必然會是慘敗。
無耐托尼隻得又換回了英語。
“我今天晚上要回國參加一個學術交流,要去一個月。
不過你放心,我以前上學時有位同行現在是這方面的專家,剛好他又在你們國家,和你是一個城市。
我已經把你媽媽的病曆傳給他,也把他的聯系方式告訴你,你去找他一趟。
如果可以,我建議你接你媽媽回國治療。”
……
此時司念已經坐在了喬一辦公室。
喬一此時正在開會,還在會議室沒有回來。
秘書菲力送過來一杯咖啡,說道:“稍等,喬總讓您再等他半小時。”
司念一來,菲力便和喬一通了信。
“我知道,謝謝!”司念點頭道謝。
年初爲了合作案,司念來這邊的次數很多,自然認識喬一身邊的這位女秘書。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混血美女。
畢業于斯坦福,是喬一身邊最得力的行政秘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