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下午被邢大秉拿刀劃傷到現在,其實司念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邢大秉要傷害的人是顧京昀,自己隻是捎帶上趕着受牽連罷了。
坐在沙發上的顧平昀戴着一副金邊眼鏡,在交談的過程裏,透明鏡片後一雙看似溫和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司念。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司念突然意識到,顧京昀的這個二哥也并不是個簡單人。
可以說他們顧家的人都不簡單。
第一瓶液體已經剩下瓶底一點,護工大姐在顧平昀進來後便出去了,司念隻好自己按了呼叫鈴。
很快,護士便推門進入,熟練地爲她換上了第二瓶液體。
趁護士出門的時候,司念又朝門口看了一眼,透過玻璃窗看向走廊,剛剛顧京昀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收回視線,司念神情自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要傷害的人是顧總,我是被帶累到的,我也不清楚派出所那邊會怎麽解決,剛剛顧醫生您也說了,傷口不會留疤,我幫了顧總一把,顧總應該也不會虧待我,算起來我也不虧。”
司念話說的不急不緩,又把皮球踢到了顧京昀那邊。
他們三兄弟之間的事,自己沒必要也沒資格去參與。
顧平昀雙手扶在膝蓋上,想要說話,又不知怎麽說,猶豫了片刻,語氣和緩道:“我希望你這邊不要去主動起訴邢大秉。”
司念看出對方的猶豫,似乎有難言之隐,卻沒想到會是爲了邢大秉在做說客。
自己的弟弟差點被人捅一刀,親哥哥卻在爲兇手開脫!
心口處像堵了一口濁氣,司念幾乎不加思索便問道:
“爲什麽?”
顧平昀兩隻大手在膝蓋處拍了拍,吸了口氣,才道:“邢大秉是我舅舅,他對你們顧總做的事情我們想私下解決,不想再牽扯其他的糾紛,當然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們會給予補償,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你盡管提。”
病房裏有短暫的沉默。
司念眼神又朝走廊上看去,顧京昀并不在那邊。
顧平昀見司念未說話,便順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
剛剛他借口給這個叫司念的員工看傷口才進來,并沒有多說什麽,而和他一起來的大哥負責處理這邊的事情。
司念收回視線,低眸看着手上的輸液器,未挂針的左手食指下意識摳着被單上的虛線。
“顧醫生,從個人的角度,我不想縱容這種當衆行兇的行爲,如果他是不小心讓我受傷,我甚至都不會讓他負責醫藥費,又或者他隻是赤手空拳将我打傷,我會認爲他脾氣暴躁,願意去跟他和解。
……但是他手裏拿的是一把刀,而且還是開會前蓄謀帶進來的。如果他的目标不是顧總,又或者他一時沖動,對毫無防備的任何一個人行兇,那後果将會是不堪設想。
您不能因爲他沒有對我造成太大傷害就讓我對這種行爲去妥協。
我也能理解您這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矛盾,但錯就是錯了,不能因爲更親近手心或手背而無視公平!
……整件事情都是顧總在處理,我是拓遠的員工,又是在工作中受的傷,我選擇聽從集團的安排。
我也相信顧總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今天老母親生日,回了趟老家,更新會晚,太晚了可以明天再刷。
溫馨提示:不要熬夜,作息規律,早睡早起身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