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漂亮的,從十七八歲的稚嫩高中生,到二十多歲的清純大學生,再到三十多歲的風情酒吧舞女,黃毛少年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麽清新脫俗的姑娘。
他爲數不多的詩詞信息裏,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
早上的雨勢并不大,也隻是淅淅瀝瀝的點着雨滴。
黃毛少年開門下車,朝前邁步的同時,将左手腕擡到胸口位置,右手像是無意識地摸了一下手表的位置。
他的左手腕帶着一塊名貴的鋼表。
這麽刻意的動作,司念想不注意都難。
黃毛少年手腕上的鋼表一看就價值不菲,司念倒是認識,是瑞士一位非常有名的制表大師的傑作,像這樣的鋼表他一年也就出不超過十塊,所以被炒出了天價。
司念記得顧京昀前段時間戴過一塊這樣的鋼表,不過從表殼的亮度來看,遠超黃毛少年手腕上這一塊。
也難怪他會這樣暗戳戳的在自己面前炫耀,司念嘴角挂上一絲不屑,朝面前的那輛蘭博基尼看去。
這輛二手車的确沒有少年手腕上的鋼表名貴。
“小小年紀注意說話用詞!”
這種僞公子哥的做派,司念在很早之前便厭惡至極,現在依然如此。
見面前的美女眼露鄙夷,說話清冷,黃毛少年要上前的腳步一頓,心裏生出一種被看穿的心虛感,仿佛自己被透視鏡照射一般。
黃毛少年很快調整好吊兒郎當的姿态,伸手彈了彈并不存在的灰塵,揚起嘴角說道:“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來軟的不行,黃毛少年便來硬的。
司念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電子表,有些不耐煩地又朝面前的人看了一眼。
黃毛少年見對面美女朝自己看來,頓時心花怒放,腦子裏已經幻想出無數不堪入目的畫面。
“想通了就好,跟哥哥我出趟門,回來這個數怎麽樣?”
黃毛少年伸出右手食指在司念面前晃了晃。
司念朝那隻在她面前晃動右手看過去,粗短的手指,皮膚暗黃,其中被擋在手掌中的小指明顯少了一截。
這樣的小混混,司念見怪不怪,隻是她現在的身份不便于招惹罷了。
司念右手握到行李箱拉杆處本要走開,卻不想被伸出的大手擋住了去路。
“我說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我今天就是看上你了怎麽着。你也不用嚣張,可以打聽打聽整個東城誰敢動我顧家的人!”
顧家?
司念神情微凜,看在對方眼裏以爲是一種妥協。
“顧京昀知道吧,我哥!東城響當當的人物,那可是上面都不敢惹的人呀!”黃毛少年豎了豎大拇指,神情頗爲自豪。
司念突然就笑了,笑過之後,冷冷的說道:“因爲有顧京昀這樣的本家哥哥,所以你才有底氣到處招搖?開着二手噴過漆的蘭博基尼,戴着一塊十年前款式都老透了的破鋼表,顯擺的讓人惡心!”
前一秒還笑靥如花,迷倒一片的小姑娘,下一秒說出的話,差點把黃毛少年氣個倒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