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飛時的話,虎成王怒瞪慧安。
“那香脂到底有沒有用?”
慧安看着虎成王,滿目深情,“我自然不會害你。”
“本王問那香脂有沒有用!”虎成王低吼一聲。
“有用自然是有用的。”慧安長歎一聲,“裏面加了催情之物,不然殿下怎能與那些女子行魚水之歡,可我隻能偷窺,隻能想象自己是那個被殿下狠狠疼愛的女子。可即便如此,我也是歡愉的,殿下,你可能體會我有多愛你。”
聽着這話,别說虎成王了,其餘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她娘比變态還變态,比瘋子還瘋。”秦飛時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道。
虎成王怒火迸發,“慧安,本王要殺了你!”
“殿下,我愛你啊,我所做一切都是爲了你!”慧安一副受傷的樣子。
“你騙本王,還說是爲了本王好?”
虎成王提刀就要沖上去,莫衡攔了他一下,他仰頭問慧安:“既然這香脂沒有讓人孕育之效,你爲何還要殘害這麽多女子?”
慧安微微歎了口氣,“我原是信那偏方的,但在煉制出第一盒香脂後,不,根本不能稱之爲香脂,因爲它是臭的,腐臭難聞,與偏方上所言絲毫不符,我便知這方子沒用了。可我殺過人了,尤其是殺過那些長着一頭烏發的女子,将她們頭皮剝下來,變成如我一般。我喜歡上了這種殺人的感覺,喜歡上了收集頭皮。老天爺對我所有的不公,我都加之到了她們身上。”
慧安喃喃說着,而她這些話,确實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莫衡聽不下去了,“我妹妹呢?”
他大聲質問,而慧安回過神兒來,眼裏露出陰狠之色,“你妹妹莫晴,她啊,她罵我是秃驢,嘲笑我沒有頭發,她還說她愛殿下,将來還會嫁給殿下。呵,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爲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将她塞進缸裏。”
莫衡心思轉了轉,“所以你還沒來得及加害我妹妹?”
“沒啊,我沒有那麽多缸了,她得再等等。”慧安惋惜道。
而就在這時,莫晴跑了過來。
“哥!”
莫衡見到妹妹,吃驚的同時狠狠松了口氣,接着大聲喝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我……”莫晴努力去想,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了,“反正我醒的時候在後園的草叢裏,我也不知道我爲何在那兒。”
莫衡眉頭皺起,這時他想到什麽,猛地看向嚴暮。
嚴暮一副随便你怎麽瞧的架勢,反正就是不心虛。但他不心虛,柳雲湘難免心虛,畢竟這主意是她出的。
莫衡沉了口氣,轉頭看向虎成王,“在國都時便有女子失蹤,想來也是爲你和慧安所害,本将軍會将你收押,等皇上來嶺安後再處置!”
“莫衡,本王是……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将來的新君,你敢!”虎成王咬牙。
“虎成王可能不知,宮中麗妃已經懷孕了。”
虎成王瞪大眼睛,”那又如何,她就能生下兒子?”
“無論麗妃生下的是皇子還是公主,皇上都不會考慮你了。”
“本王立下過赫赫戰功,手下有十萬大軍……”
“你的十萬大軍,眼下隻聽令于我。”
“你!你們早有預謀要架空本王!”
“你性子殘暴,妄殺無辜,陛下早就看不慣你了。此次進攻嶺安,命本将軍爲監軍,爲的就是奪下你手中的軍權。”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莫衡擡手,有将士上前将虎成王給押了起來。
“還有這妖道……”
“莫将軍,這妖道殘害我大榮無辜百姓,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嚴暮冷聲道。
莫衡默了一下,點頭道:“那這妖道便任憑太子殿下您處置了。”
不等那莫衡說完,秦飛時已經飛身上假山,一腳将妖道踢了下去。
那妖道在地上滾了幾圈,狼狽的起身,“殿下救我,殿下!”
虎成王自顧不暇,哪還能護她。
秦飛時自腰間拔出一把刀,“你不是喜歡剝人頭皮麽,那本王就讓你嘗嘗被剝的滋味!”
慧安見秦飛時真拿刀過來了,吓得渾身顫抖,起身就要往牆上撞。
子衿擋住了她,将她踢了回去。
“放心,我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虎成王被帶走,莫衡來到嚴暮跟前,向他賠了一個大禮。
“這二人所爲,我們真不知曉。”
嚴暮冷嗤,“虎成王入侵大榮,你和你們陛下知不知曉?他們侵占嶺安後屠城一日,你們知不知曉?”
“自來弱肉強食,殿下該知道這個道理。”莫衡直起腰道。
“所以在我們大榮人眼裏,你們和虎成王還有這妖道都是一路人。”
莫衡也不辯了,道:“我們陛下明日便會到嶺安,和談在五日之後,請太子和太子妃先行出城去準備吧。”
在嚴暮強烈要求下,莫衡讓他手下的将士将缸裏的屍體擡出來,而後在城郊山上入土。而那妖道被綁在墳前,等到翌日,嚴暮他們出城路過此地,她被野狼啃食的隻剩骨頭渣了。
柳雲湘看着這些墳頭,沉沉歎了口氣,“如若這世上所有國家都能和平相處就好了,可這是不可能的。”
“唯我們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國家的百姓。”嚴暮道。
“嶺南十三州決不能讓。”
“那老東西不是怕打仗麽,我就給他打個轟轟烈烈的。嶺安這個仇,我們必須報,讓南晉人知道大榮人不是好欺負的!”
秦飛時将頭鑽進來,道:“我們大榮人生來高貴,不低任何人一頭!”
嚴暮沖他挑眉,“所以你帶來多少兵力?”
“三萬。”
“能上戰場嗎?”
“廢話,個頂個的好手!”
嚴暮長歎一口氣,“那就準備好吧,我們有一場硬仗。”
他們和冷雨霰是一起出城的,出城後便分開了,相約五日後在黎山翡翠亭碰頭。
卞南軍營已經自瘴氣林出來,在距離嶺安十裏外紮營。他們先來到軍營,不想在此坐鎮的已經不是蘇晦,而是……靖安侯!
“臣下奉命來嶺南協助太子殿下。”靖安侯起身行禮道。
“皇上讓你來的?”
“是。”
“上官督公呢?”
他和上官胥說好了,等他在嶺安這兒摸清情況,他會請旨過來助他。
“上官督公……”靖安侯長歎一口氣,“他病重不治,已經過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