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閻解成自然是一大早就去了。
先是相關組織口的跟他談了話,基本就是按照流程進行的。
畢竟,這些事很多都是已經商定好的,所以也就沒有其他的一些波折。
然後便是政務院這邊,第一主管直接跟閻解成談的很細。
大家都知道發生這種事情,要面對的壓力非常大。
所以,他必須要知道閻解成接下來的一些思路。
雖然對閻解成他們認識很多年,也對他的能力很清楚。
可畢竟在大家眼中,閻解成實在是太年輕了。
年輕到大家都對他有些不放心。
畢竟,這以後主管一個部門,可不像以前分管工作那樣。
倆人直接談到了中午,在辦公室簡單的吃了工作餐,便接着開始溝通。
閻解成也是詳細的闡述了,自己對部裏接下來要面對的困難的認識,以及自己的解決思路。
領導對他的這些想法,還是比較認可的,談話也算是進行的很順利。
下午的時候,組織口的領導跟閻解成一起去了部裏。
“接下來的的工作,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怕是有不少的責難。”
這領導也沒有坐自己的車,而是跟閻解成坐上了同一輛車。
到了車上,還有一些不放心的對閻解成叮囑道。
閻解成聽完點了點頭說道:“路雖遠,行則将至;事雖難,做則必成。
這些年,我們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面對各種困難,然後解決困難。”
領導聽了閻解成這話,也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不怕閻解成的能力,就是怕閻解成的毅力不足,會半路放棄。
所以才準備給打打氣的。
沒想到閻解成這樣說,那他也就沒有什麽擔心的了。
倆人到了部裏,閻解成直接讓辦公室通知相關領導在一号會議室集合。
半小時後,部裏的一些主要領導都到了一号會議室。
已經在讨論着這小道消息。
閻解成跟組織口的領導一起來,很多人都看見了。
都這樣了還能有啥事?
隻有一件事了,那就是來宣布閻解成擔任部裏一把手的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閻解成會順利接位的,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
對于閻解成接任一把手,他們是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人家閻解成已經在這個級别好幾年了,一直幹着副職不合适。
就在大家議論的時候,閻解成跟領導兩人到了會議室。
整個會場頓時陷入了沉寂。
閻解成還沒說話,組織口的直接說道:“同志們,今天我來這裏很多人應該已經猜到原因了。
正如大家想的那樣,政務院爲了穩定鐵路運營建設,任命閻解成同志主管。
接下來我宣讀任命文件。”
他說完後,所有人都凝氣斌神的聽了起來。
其實這東西也沒啥好聽的,大家之所以這樣也隻是表示一個态度而已。
任命文件,任命閻解成爲代理一把手,想要轉正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當然了,這也就是走個流程,上面任命的代理一把手要是在你們這裏不通過,那就有意思了。
宣讀完任命書,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掌聲結束後,領導直接說道:“你是部裏的老人,我多的話也就不講了,以後的工作就要靠伱了。”
領導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連閻解成的相送都拒絕了
“你現在工作千頭萬緒的,不要把功夫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聽到領導這樣說,閻解成隻好停下了腳步。
等領導走後,會議室又響起了掌聲。
閻解成用手壓了壓,等大家不再鼓掌的時候。
這才說道:“諸位,我們面前現如今可是還有一座大山需要搬開,那就是落在華夏高鐵身上的污名。
這個設備當初是從小日子引進的,所以我們有權利,也必須向這家小日子企業讨回公道。
這不僅僅是爲了減輕我們的經濟損失,更重要的是爲了挽回我們華夏高鐵技術的清白。”
閻解成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組織人手,開始向小日子索賠。
這系統可是他們提供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索賠不是很正常。
再說了,錢都是小事,名聲才是最重要的。
這要是不索賠,華夏高鐵這次那就是徹底的名聲臭了。
隻有索賠,才能告訴大家這件事都是小日子的原因,我們的技術沒有問題。
當然了,閻解成也明白有時候成見比黃河都寬,比長江都長。
一時之間很難消除。
可事情總要有人去做不是?
閻解成也沒有急着搬辦公室,還是在二号樓繼續辦公。
對于辦公室勸他搬辦公室的說話,閻解成直接說道:“什麽一号樓二号樓,我在那個樓,那個樓就是一号樓。”
閻解成爲了跟小日子讨一個公道,專門拜訪了人大的相關領導,直接尋求法律援助。
雖然如今跟小日子,雙方還在因爲櫻花籍人員的賠償做談判。
可不影響閻解成同時向他們追責啊。
同時,閻解成還通過小日子國内在野派人士的幫助。
嗯,就是那個已經沒有任何權勢的高木文雄,在小日子一些重要媒體上發布了這次事故的原因。
那就是由于使用了他們櫻花有缺陷的産品導緻的。
這次事故真正的兇手就是他們櫻花的JR公司。
高木文雄對這個JR公司是徹底的沒有一絲的好感,還專門找人在各種小報上,有聲有色的描述了他們是怎麽通過欺騙的手段,将這些有缺陷的設備賣給華夏的。
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後來更是導緻了一些流浪作家的跟風創作。
這件事,就這樣在小日子的地攤文學圈傳了起來。
更是被一些小日子稱之爲櫻花國制造業之恥。
要知道這會是他們最瘋狂的年代,每一個小日子都對他們的産品有着蜜汁自信,他們每天拿着大把的鈔票在全球開啓買買買的節奏。
從骨子裏認爲他們的産品都是遙遙領先。
遇到這種通過欺詐銷售的事情,自然有種不想承認這貨是小日子的節奏。
他們如今号稱,可以買下整個華盛頓。
所以JR的行爲,讓很多小日子感覺到了恥辱。
這樣一來,閻解成他們的追責索賠工作,算是有了輿論的支持。閻解成也是将自己等人放在了一個弱勢的地位,給大家一種被人坑了還要賠人錢感覺。
這戲台閻解成可算是搭好了,至于結果自然是要專業人去談了。
自然不可能讓他事事躬親了。
對閻解成而言,穩定部裏的人心,以及恢複人們對高鐵的信心才是最重要的。
人心嘛,随着他上台後兩個月内對一些崗位的調整,自然是人心安定了下來。
高鐵這件事,最讓人頭疼。
畢竟大家都怕啊,生怕再來一次。
所以,大家樸素的價值觀認爲,這速度降下來就應該沒有事了吧!
這天閻解成正在辦公室忙着,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閻解成看了一眼這個機子,眼神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了。
“喂,你好,我是閻解成。”
“解成啊,我是任國剛啊,我今天下午到京城,有些事要當面和你談一談。”
閻解成趕緊說道:“領導,我這有時間的,幾點的飛機,到時候我去給您接機。”
任國剛說道:“唉,不用了,到時候我直接去你們部裏吧。
希望多少可以幫到你一點。”
閻解成聽了這話,也是有些沉默,良久這才說道:“嗯。”
挂了電話,閻解成多少有些感動。
雖然知道任國剛之所以這樣,也是爲了羊鵬港客運專線能夠早日複工,可還是忍不住感動啊。
認識老任這些年,真的是幫了自己不少。
人家老任一個核心層的人物,一直跟自己稱兄道弟的,雖然知道這家夥這輩子就這樣了,還是心裏暖暖的。
任國剛的意思閻解成明白,所以直接對張同來說道:“同來,你們辦公室準備一下,下午我們部裏要迎接一位領導的視察。”
張同來聽到閻解成的吩咐,便立馬去準備了。
這種工作基本上也就需要提前通知媒體,沒别的事情了。
閻解成看着張同來出去,他在想着接下來怎麽安排張同來。
按照他的意思,最好直接下放到地方路局擔任分局領導,這人需要好好在基層鍛煉一下。
這段時間,忙着各種事情,閻解成也沒有時間安排張同來,導緻這又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隻不過,閻解成一想到又要選秘書,就是一陣頭疼。
下午三點的時候,任國剛的車隊到了部裏的大樓下。
閻解成已經早早的等在這裏了,記者們都在兩邊架着長槍短炮,對下車的任國剛一陣猛拍。
任國剛對此早有預料,畢竟這也算是他讓閻解成安排的。
閻解成見了趕緊迎了上去,直到他跟任國剛倆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然後倆人朝着記者們微微一笑,等讓他們拍完照片,這才開始往裏面走去。
這些記者都是專門安排的,自然不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情況發生。
閻解成跟任國剛倆人一起走到裏面的會客廳時,倆人坐下後,閻解成這才說道:“領導,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任國剛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我這也不是全是爲了你,你知道我的。
這羊鵬港客運專線如今地基打了一半,結果就停在了那裏,我這心裏也非常的不好受。”
閻解成起身後,親自給對方倒了茶。
這才說道:“這件事我這邊雖然也在極力的推動,可目前的阻力很大。
有一部分人固執的認爲是我們的技術有問題,他們覺得速度低了就沒事。”
閻解成說完這話,突然感覺有一些尴尬。
好像速度低了,他們也照樣出事。
隻是這種事情,閻解成打死都不能承認。
想都不能想。
閻解成接着說道:“您這次來是不是?”
任國剛點了點頭,看着閻解成說道:“你知道的,我再有兩年也就到退的時候。
所以這條專線我們粵地等不起,我自己也等不起。
我希望能夠在任上,看到它開通。
所以,我這才來京就是準備用我這張老臉來試一試,看在我兩年後退了的份上,想來大家會給我這個面子。”
閻解成聽到這話,也是沉默了。
老任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告訴他,羊鵬港的事情别人會看他的面子,其他的困難還需要閻解成親自負責。
閻解成自然明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的道理,下午任國剛離開後,閻解成一個人在辦公室坐着思考了一會。
這才對張同來說道:“同來,你去通知一下陳漢良,讓他有時間來一下。”
說完,他便給趙中法打了一個電話。
“中法啊,最近你們做一下準備,你們這個工程要重新動工了。”
“具體時間沒定,但是你們要做好準備,通知一到就要開始複工複産。
要記住工程質量跟施工安全是兩道不可逾越的紅線,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叮囑完趙中法,閻解成便直接給鐵資委的主任楊成文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将他叫到了辦公室。
話說,也是閻解成運氣好,今天楊成文剛好在部裏。
如今的楊成文,可不僅是鐵資委的主任,人家在國家資委那邊也是副主任,雖然排名很靠後,雖然從沒有入常,可終究是趕上了這一波。
如今各個路局的領導,在閻解成心裏很是不滿意。
說到底,還是一個錢字鬧的。
閻解成想要他爲了部裏的發展,這搞錢的事情有他一個人操心就夠了,别人就不需要了。
可實現卻不是這樣的,各個路局,甚至那些車間都有自己的企業。
那些三産廠,閻解成也就不說啥了。
那什麽貨運經紀公司是做什麽的?
簡直就是流氓企業!
别人按照正常流程申請不到車皮,在你這公司隻要交了錢就有車皮。
這不是周扒皮嘛?
領導一天心思不在運營上,都隻關心企業利潤多少。
這件事閻解成盯上好久了。
這才和小日的索賠以及羊鵬港項目的複工,也隻是兩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長久的工作,自然像是整頓這種肆意經商的情況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