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修訂《意見》的會議結束後,部裏自然流傳着各種小道消息。
什麽閻解成即将上位,什麽閻解成這是要整頓某些人。
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而閻解成卻都沒有理睬,如今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兒女身上。
像無數家長一樣,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考一個好成績
如今的高考,共7個科目總分620分。
語文100分、數學120分、物理100分、化學100分、政治100分、英語70分、生物30分。
今年的高考,跟以往有很大的區别。
那就是高考前一個月要進行預選考試,真的非常殘酷,很多學生因此與高考失之交臂。
當然了,就算是沒有預考,這些學生也考不上的。
畢竟78屆、79屆、80屆、81屆這幾屆學生好多的複讀生,實力都很強。
安安跟樂樂倆人更是一周前就放假了。
倆個孩子也沒有特别的進行複習,還是像以往一樣。
閻解成雖然希望他們能夠考一個好成績,可也不會像後世人一樣去雞娃。
畢竟,他自己可沒有什麽遺憾是需要孩子替他完成的。
就算是這兩個家夥真的不争氣沒考上大學,其實也不打緊的。
總會有書讀的,總會有大學要他們的。
那一張學曆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意義不太大。閻解成隻是希望他們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實現夢想,跟一群優秀的年輕人去學習去享受青春。
他們自己不行,閻解成不介意在後面推一把。
第二天,閻解成也沒有親自去送兩個孩子去考場,而是跟平時一樣,他們倆自己前往了考場。
家裏離考場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
安安跟樂樂對于高考也沒有什麽情緒波動!臨走的時候還在鬥嘴。
這年頭,一些周邊鄉村來參加高考的十幾歲的小夥子、小姑娘,像幼兒園的孩子一樣,在老師的帶領下,排着不太整齊的隊伍,步伐懶散地向考場走去。
閻解成在他們離開後,這才悄悄去考場外面看了一眼,這才返回單位工作的。
畢竟,這沒有請假,隻是找老領導報備了一下,不好一整天都不在的。
晚上,一家人吃着飯,樂樂說道:“爸媽,您怎麽都不問我們今天考的怎麽樣?”
閻解成跟常可欣對視一眼後,閻解成這才說道:“哦,對了樂樂、安安你們倆今天考的怎麽樣?都考了哪些内容。”
樂樂啃着雞腿,沒好氣的說道:“現在知道關心人了,晚了。”
說完,又繼續對付雞腿了。
閻解成隻好看向了安安。
安安見此,隻好說道:“早上考的語文,有個2分的漢語拼音題,其它的題目記不清了,隻記得作文題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議論題。”
閻解成聽到作文題目,趕緊說道:“這語文你們倆應該考得不錯吧。
至少這作文應該寫的不錯吧,這題目簡直就是你們父親,我這半輩子的真實寫照。”
閻解成剛說完,一旁的常可欣直接瞪了他一眼,閻解成這才趕緊正經的問道:“那下午伱們考的啥?”
“下午,我們考的數學。”
閻解成聽到安安說是數學,便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問道:“數學應該很難吧?你倆有沒有做完題?”
還不等安安說話,樂樂吃完雞腿說道:“就那些題目,我跟我哥兩年前早都玩膩了。”
閻解成聽了這話,不由得看向安安,看看是不是這麽回事。
見安安點頭,他這才相信。
可不是閻解成不相信自己兒女。
是因爲,他突然想起後世有一個牛人,也有今年參加高考。
據說是滿懷信心在高考志願填下了京城大學,結果說是數學很難的,那位老兄可是考了足足一分,當年被大學拒之門外。
閻解成說了幾句,便也就專心吃飯了,家裏人也不再說高考的事情了。
閻解成跟常可欣反正都是一顆平常心。畢竟清楚孩子平時的學習成績不錯,隻要穩定發揮,至少也是在京城名列前茅的。
再說了,這高考又不是孩子們唯一的出路,自然坐的住了。
三大媽自己對于考大學也沒有什麽概念,反正自己的幾個孩子都沒有考大學,如今還不是都挺好,所以也有點無所謂。
對兩個孩子高考最重視的是閻埠貴,老同志畢竟是舊時的讀書人出身,講究的就是一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兩個孩子,可要成爲閻家第一個大學生,他自然很是上心。
老頭有時候拗勁上來,才不管你什麽閻總工,在他心裏還不如一個大學生來的光宗耀祖。
畢竟,他一直号稱閻家是書香門第。
三天的高考結束後,閻解成下班的路上。
他看到在一些客車上,有人沿途将課本和筆記本丢棄到車窗外。閻解成看着這個場景,心裏好笑道:好嗨喲!
閻解成心裏想着,這幾個扔書的學生,要是今年沒考上,這怕是連課本都沒了。
事實上,這幾個人确實又複讀了一年。
當然,這事閻解成肯定不會知道。
安安跟樂樂倆人考完試,也都去填了志願。
安安跟李超軍一起,倆人也都沒有什麽猶豫,直接填寫了秦都炮兵學校,一門心思的想要發展快遞業務。
樂樂選擇了華清大學,這讓閻解成心裏好受不少,
這要是上個大學,都跑外地了算什麽事嘛。
隻是這些孩子高考結束後,這李超軍總是往家裏跑,讓閻解成有些不适應。
也不知道這小子每天跑來做什麽,一天到晚沒正事兒。
閻解成看着這小子是越來越不順眼,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部裏關于《意見》的起草工作進行的比較順利。半個月時間過去了,草案已經完成了一半。
在這期間,老領導主持大家開了一場,關于部裏作風整頓的委員會。
會上雖然略有波折,可這個決議,最後還是閻解成等人的鼎力支持下通過了。
以大領導爲整頓作風工作組組長,開始了部裏的整頓工作。
特别是對車站的治安問題,更是深挖嚴查,還專門聯合了地方的治安隊伍。
對混迹在車站附近的偷、盜、搶、奪、摸等團夥,以及他們後面的人進行了一次清查。
讓整個車站的治安工作好了一大截,連帶着整個社會風氣都爲之一變。
一些大大小小的團夥,聽到風聲也都收斂了起來。
而閻解成卻沒有怎麽參與進去。如今的他忙着參加京秦線開工儀式。
雖然整個儀式,由張寶成同志負責。
可閻解成作爲部裏領導,自然要招待很多人。
不說鐵路兩地的領導,還有上面出席儀式的副領導。
職場上,講究的就是一個身份,這些人都需要閻解成親自接待。
再說,小日子鐵路省也有相關人員參加。這種出錢的大爺,閻解成也得哄着啊。
所以,整個人沒有比張寶成幹的工作少。
閻解成在接待上面領導的時候,上面領導果然對他們部裏整頓作風的行動,提出了高度的贊揚和肯定。
并表示上面是他們最堅強的後盾。讓閻解成他們大膽的放開手腳的去做。
閻解成感謝完領導的肯定以後,笑着表示,這都是老領導的功勞。
上面的領導聽見閻解成這樣說,誇他有組織性,懂得團結同志。
讓一旁陪同的其他人,不由得咂舌。
這閻解成怕是長到了領導的心窩裏,在領導眼裏,左右都是順眼的。
小日子那邊,這次來參加開幕儀式的。除了他們外務省副主管跟鐵路省二把手木村躲栽。
還有一個亞洲經濟發展的一個組織的負責人。
衆人在拿着系了紅色的鐵鍬,鏟了一鍁土以後。
這個開幕儀式也算是結束了,晚上專門舉辦了國宴。
這次,閻解成也沒有再喊加菜。所以整個宴會的氣氛顯得很正常。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閻解成沒有吃好。由于小日子鐵路省二把手木村躲栽一直找機會跟閻解成說話。
這嚴重影響了閻解成進餐的速度。
這小鬼子一直跟閻解成說,他們的高木文雄念念不忘碳烤腰子。
所以,一直纏着讓閻解成也請他吃一頓。
閻解成想着請這家夥吃一頓,怎麽着也要花十塊錢。
所以,嘴上各種推脫的話就像不要錢一樣的說了出來。
可他低估了小日子的厚臉皮。
這家夥見閻解成一個勁兒的推脫,不答應。便直接跟上面領導,說起了這件事情。
上面領導見是這種小事兒,自然便笑着替閻解成答應了。
至此,閻解成也隻能苦笑着答應了下來。
閻解成他哪是怕出這十塊錢?而是怕這小鬼子提什麽非分的要求。
畢竟,上次部裏編制培訓教材的時候,閻解成可是向人家小日子鐵路省薅了一次羊毛。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這萬一對方要是提出什麽不痛不癢的要求,他到時候該怎麽委婉的拒絕呢?
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這小日子的心思,閻解成大概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大概率是想給華夏鐵路借錢,然後讓華夏鐵路拿着借來的錢,采購他們小日子的設備。
心裏想的倒是挺好的,也不知道幾個菜,能想這麽美?
不過,閻解成心裏清楚。對方真要提出這種要求,上面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畢竟,如今國家發展缺少大量的資金。
而國際上,願意給華夏提供大量低息貸款的國家,基本上也隻有這小日子了。
閻解成想想便覺得煩躁。
這種事情,真讓人感到窩囊跟憋屈。
但凡是換成任何一個國家,閻解成也不會有這種情緒。
不過事已至此,閻解成也算是認命了,大不了到時候讓許大茂跟廚師說一聲,将腰子做的難吃一點。
說不定這家夥,也許會忘了提要求。
開工儀式第三天,蜀味軒這裏又進行管控了。
閻解成在這天傍晚,招待木村躲栽。
許大茂跟婁曉娥倆人還是那樣的激動。
閻解成也不知道他倆在激動啥?不就是個小鬼子嘛。
這次的晚宴進行的很低調,沒有記者跟随。現場除了閻解成,還有外務部門的幾個負責人。
再整個宴會過程中,閻解成都是全程的裝傻充愣。可最終這小鬼子,還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閻先生,自從上次一别。鄙人在日子國可是十分思念閻解成。
對閻先生的人品和學識,鄙人是極爲佩服的。這次來貴國,我是很高興的。因爲這樣,就可以再次見到閻先生。”
閻解成聽了這話,心裏不動聲色,嘴上卻是說道:“木村先生過譽了。
說起學識跟才華,木村先生才是真正的令人佩服。”
說好話嘛,誰不會?
不過閻解成上次去小日子,這家夥跟在高木文雄後面,老實的一個屁都不敢放。
沒想到,高木文雄不在的時候,這麽的能裝。
木村躲栽聽了閻解成的話,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趕緊又對閻解成表示了一番感謝。
這才說道:“閻先生,我臨行的時候高木總裁叮囑我說,兩國自古以來都是益友良師,是一衣帶水的關系。
并且,兩國鐵路之間,這些年進行了積極的技術交流,又有很多的合作項目。
高木總裁一直說閻先生,是有遠大理想與眼界的,懂得未來鐵路的發展方向。
基于未來的考量,高木總裁希望可以與貴國鐵路行業,能夠加強合作關系。
讓我們雙方都能夠合作互赢,更好的發展鐵路事業。”
閻解成聽了這話,心裏忍不住腹譏,益友良師這種話,你們自己也不會信吧?
不過他還是面帶微笑的說道:“感謝高木先生對我的看重。”
随即,他用驚喜的神态說道:“木村先生你說的加強合作關系,是真的嗎?
貴國這次又準備采購多少輛,鐵路工程作業車?”
聽了閻解的這話,木村躲栽有些傻眼,他剛才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他是想讓閻解成他們借貸款,來采購他們的設備。
這怎麽,自己就成了需要掏錢的一方?
不過,好像這樣理解也沒有問題啊。
看着閻解成一臉希冀的看着他,木村躲栽尴尬的說道:“這個,這個還要研究,對還要研究研究。”
閻解成聽了,心裏好笑。
可手上動作絲毫不差,将一盤烤了不到三成熟的豬腰子,遞到了木村躲栽面前說道:
“木村先生,這就是這家店祖傳的碳烤豬腰。您嘗嘗,吃過之後咱們再說說采購作業車的事。”
木村躲栽聽了這話難受極了,便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哦,閻先生,這居然是祖傳的手藝,這其中有什麽故事嗎?”
一旁前來上菜的許大茂,也好奇的站在一旁聽着。說不定自己組上還真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自己還不知道。
這要好好的記下來,以後說不定可以成爲蜀味軒的宣傳故事。
閻解成随口說道:“這家店主叫許大茂,他祖上叫許一刀,是皇家大内禦用的刀客。
有一次,他在執行完任務後,突然看到被他切下來的玩意。
心裏有些好奇什麽味道,當然也有以形補形的想法。
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用炭火烤着來吃,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沒想到手藝越來越好。
傳到如今店主這裏,已經足足二十三代人了。”
許大茂:孫子,你這是诽謗,你诽謗我。
“吆西…”
木村聽了閻解成的講述,心裏也是極爲震撼的。他知道華國曆史悠久,各種傳承很多。
沒想到這一個不起眼的碳烤腰子,也有這麽久的傳承。
便一臉鄭重的夾了一片腰子放到嘴裏。
頓時,各種味道在口腔裏爆炸。
閻解成看着對方,将沒有腌制去腥,僅僅烤了兩三成熟的腰子放到嘴裏咀嚼,頓時感覺胃裏有些翻江倒海。
趕緊轉頭喝了一口水,壓制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