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閻埠貴兩口子,将四合院的事兒當做八卦又說了一遍。
他倆可不知道,棒梗就是這兩天讓他們人心惶惶的元兇。
閻埠貴說道:“老易這次是失算了。你們不知道,他暈倒之後傻柱可沒有管他。要不是老劉,老易估計這次人都要沒了。”
聽閻埠貴說完,閻解成也覺得有些諷刺。易中海跟劉海中兩人明争暗鬥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後出手救他命的人會是劉海中。
閻解成也覺得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這易中海居然是被棒梗打癱瘓的。
易中海對别人不怎麽樣,對賈家對棒梗那可是夠可以的了。再說了這易中海怎麽說也是他賈棒的幹爺爺啊。
與此同時,醫院這邊。
易中海醒來,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身處醫院,也是松了一口氣,心裏想着,這傻柱還算有良心,知道送自己來醫院。
一個房間裏住了4個人,見其他人都有家屬陪着,而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頓時一股凄涼感湧上心頭,想起自己這些年對賈家的幫襯,對棒梗的好,對傻柱的關愛,都像是化作了泡沫。
在易中海心裏,他從來沒有算計過别人,對傻柱那也是真心的關愛。
他如今心中意難平,他心中這道坎怎麽都過不去,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是被棒梗給打癱瘓的。
如今自己住院,身邊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這傻柱也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他像往常一樣,無數次的後悔了起來,後悔當初沒聽一大媽的話領養一個孩子。
這樣,也不至于像如今這般孤苦。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樓下的病房裏秦淮茹也醒了過來。傻柱跟槐花守了一天,看着秦淮茹醒過來,便趕緊圍了上去
還不等兩人說話,秦淮茹便趕緊抓住傻柱的手,說道:“傻柱,我求你了,救救棒梗。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兒。”
傻柱見秦淮茹的樣子很是心疼,便趕緊說道:“媳婦兒,你不要擔心了,棒梗這孩子從小是個有福的,他不會有事兒的,警察帶他去也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知子莫過母,棒梗在外面做什麽,秦淮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也知道不是啥好事兒。
所以對傻柱搖搖頭,哭着說道:“傻柱,我不能沒有棒梗,沒有他我活不下去。
姐求求你了,你去找找大領導,求他救救棒梗。”
傻柱見自家媳婦兒如此傷心欲絕,想着自己這些人,也不知道棒梗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去找找大領導也好,至少了解一下棒梗到底犯了什麽事兒。
嗯,再說了,隻要大領導出面,那棒梗肯定也會逢兇化吉。
畢竟在傻柱心目中,大領導可是通了天的人物,沒什麽事兒能夠難倒。
傻柱知道秦淮茹如今是心急如焚,也沒有多說什麽。叮囑槐花兩句,讓他她照看好她媽。
傻柱自己便趕緊起身,往大領導家趕去。
自始至終,傻柱這個好孩子,知道孝敬老人的好兒子。
一直沒想起,去看看他的好爸爸易中海同志。
大領導見傻柱,這晚飯後才來見他,便裝作不高興的說道:“傻柱啊,我說你這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我剛吃完飯,這才來是不是給我這個老頭子做飯做膩了。”
傻柱見大領導這樣說,便趕緊笑着說道:“嘿,大領導,您看您這話說的,咱就一個廚子。别的事上可以偷懶,這做飯可是一生的愛好。
您要是想吃我做的飯,您給我們廠打個電話,我随叫随到,給大領導您做飯我可樂意了。”
大領導便笑着對一旁的夫人說道:“你聽聽,這傻柱啊,就會說好聽的。”
一旁的夫人對他說道:“你呀,就知道欺負傻柱,你每次想吃飯,傻柱可都是忙前忙後的。人可沒少給你做飯。”
夫人說完之後看着傻柱詢問道:“傻柱啊,你這突然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有事兒你們倆先聊,我就不打擾了。”
嗯,大領導聽夫人這樣說,也反映了過來。對于傻柱他一直是當做自家子侄一樣的,所以聽到傻柱有事情,便立馬看向傻柱。
問道:“傻柱。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傻柱見此便趕緊将事情,跟大領導說了一遍,然後苦笑着說道:“大領導,這次又要麻煩您了。
棒梗這孩子不聽話,可這孩子是我媳婦的心頭肉,沒有棒梗媳婦活不下去,我沒有秦淮茹我也活不下去,我實在沒辦法,這才請您幫幫忙。”
大領導聽了傻柱說的事情的經過,也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棒梗那孩子我知道是個好孩子,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應該沒多大事。”
大領導說完,便去書房打電話了。
傻柱在外面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這才見大領導臉色難看的從書房裏出來了
傻柱見大領導叢書房出來,便趕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急切的看着大領導。
大領導面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傻柱,說道:“傻柱,這次的事情有點難辦。
你跟你媳婦兒要做好心理準備,棒梗這個孩子,唉……”
傻柱聽大領導這樣說,便趕緊問道:“大領導您可不要吓我啊。具體什麽情況您跟我說說,您可不能在這兒唉聲歎氣。”
大領導見傻柱這樣問,便說道:“棒梗這次是涉嫌攔路搶劫緻人傷殘,參與走私,危害鐵路安全,威脅恐吓國家幹部等。”
傻柱剛聽到大領導說了這麽多,關于棒梗的事兒,傻柱也是難以置信。
在他心目中,棒梗一直是個好孩子。孝順長輩、關愛妹妹、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所以傻柱有些遲疑的說道:“大領導,這是不是搞錯了,棒梗是個好孩子啊。他怎麽可能會犯這些事兒呢,一定是搞錯了。”
大領導也知道傻柱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便安慰道:“傻柱,你們也不要太擔心,當然這次的事情還有轉機。
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被棒梗攔路搶劫,打癱瘓的那個人。一定要取得他的諒解,這樣才可以減輕棒梗的量刑。”
這事兒傻柱光聽聽都覺得不可能,被人攔路打劫還打癱瘓了,誰他媽還去諒解啊。
可還是得死馬當作活馬醫,去試試運氣。
傻柱便向大領導問道:“大領導,您說這人我們上哪找去,等找到了棒梗早就完蛋了。”
大領導一臉嚴肅的看着傻柱說道:“這人,我剛剛打探了一下。
以前也是你們軋鋼廠的職工叫易中海,所以你們夫妻倆一定要叫這易中海的寫一份諒解書,這樣才可以減輕棒梗的量刑。”
傻柱一聽易中海,先是震驚接着是憤怒,最後又有一些無奈很欣喜。
像是想通了什麽,接着問道:“大領導,那棒梗這樣到底還要判刑嗎?就不能直接讓棒梗回來嗎?”
大領導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棒梗這次被抓主要是因爲危害國家鐵路安全,威脅恐吓國家幹部。
這些事情人家都是人贓并獲的,根本沒有可操作的空間。”
傻柱聽到這話,明顯的不相信。就算棒梗威脅恐吓的一個小幹部,有大領導出面,他還不得老老實實的寫諒解書。
至于危害國家鐵路安全,傻柱知道,閻解成在鐵路上好像認識很多人。
大不了,自己低個頭求求閻解成,讓他幫幫忙疏通疏通關系,說不定可以不追究棒梗責任。
傻柱這麽一想,突然覺得棒梗這事兒也挺簡單的。
鐵路方面他求閻解成解決,那個小幹部有大領導出面,攔路搶劫的事兒,易中海由他親自去搞定。
嗨,棒梗這孩子還真是福大命大,這麽嚴重的事兒,好像也就這樣解決了。
大領導像是看出了傻柱的意思,苦笑着搖搖頭。
說道:“你不要看我,人家可不會給我面子。
如今我隻是一個退了休的糟老頭兒。人家是勢頭正旺的年輕幹将,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般人早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可傻柱不明白。
在他心中,大領導那就是大領導,怎麽會有他處理不了的事呢?
大領導見傻柱還是不明白,便直接說道:“棒梗那孩子不知道怎麽想的,他去威脅恐吓的那位幹部,人家可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雖然我倆級别一樣,可人家的身份地位比我沒退休的時候,都要高上不少。”
傻柱聽到大領導這樣說,不覺得身子晃了晃,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沒想到棒梗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去威脅這種大領導。
然後,大領導看了看傻柱的樣子,又安慰了一句說道:“唉,要不我就試一試吧,那閻解成我也認識。
我們倆以前也打過幾次交道,多少有些交情,我候着這張老臉去求求他。
傻柱聽到大領導這話,驚訝的問道:“大領導,您說那人是誰?是閻解成,您沒說錯吧?”
大領導苦笑着說道:“這我怎麽可能說錯,就是鐵路的閻解成啊。
棒梗他們這次,可是威脅人家閻解成給他批車皮,這才被人家派了八百多人,連夜加班将棒梗給抓了。”
傻柱聽了大領導的确認,這才突然間發現。閻解成成了他高不可攀的人。
以前,他一直覺得閻解成在鐵路上就是個小領導,可沒想到人家居然是跟大領導一個級别。
身份地位居然比大領導還要高出一大截。
傻柱這才一臉乞求的看着大領導。說道:“麻煩大領導,您問問那閻解…閻大領導,能不能放棒梗一馬?”
傻柱說完這話,頓時覺得整個人被抽幹了精氣神,腰也不由得彎了下去。
大領導見事已至此,便也沒有多說什麽。獨自一人到書房給閻解成打去了電話。
過了兩分鍾,等閻解成這邊接通電話。
當知道,是此人打電話的時候。閻解成是真的很詫異。
這位傻柱的金手指,他以前在負責東南交通大學搬遷工作的時候,打過幾次交道。這些年,再也沒有什麽聯系。
今天這人卻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頓時讓閻解成警惕了起來。
閻解成突然想起了棒梗的事情,心裏想着,不會是讓傻柱說動,來當說客的吧。
果然,兩個人寒暄過後。這所謂的大領導,邀請閻解成明天上他家吃川菜。
閻解成聽了這話,立馬明白,這家夥那是想請他吃川菜啊,分明就是來給傻柱當說客的。
吃川菜是假,談棒梗的事才是真。
閻解成也不想跟這人多說什麽廢話,便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棒梗這件事兒自己也無能爲力。
閻解成見對方還要多說什麽。
便直接說道:“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你也是老同志了,你應該清楚這件事的影響有多惡劣?
如果連我們這些國家高級幹部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何談廣大人民人民群衆的人身安全。
這次這件事兒犯了忌諱。
已經不是我閻解成追不追究的問題了。
大家雖然不是人人追求升官發财,總不能落一個身處險境吧。
你明白了嗎?
所以說,就算是我出面給棒梗開脫,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的。
再說,你也是我們多年的老幹部、老同志了。
這樣爲一個情節惡劣的犯罪分子奔走,合适嗎?”
大領導聽到電話裏,閻解成的話。
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怎麽就陰差陽錯,鬼使神差的,做這糊塗事。
不僅幫傻柱打打探這種重點案件的細節,這會兒居然還要幫棒梗這個犯罪分子脫罪。
想到這裏。
大領導不由得回憶了一下,他跟傻柱這十幾年相處的點點滴滴。
大領導越是回憶,越心驚。他發現自己但凡是跟傻柱在一起,總會失去警惕,沒的原則,一門心思的爲傻柱着想。
大冬天的大領導額頭不由得布滿了汗珠。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陰謀當中。
可對于傻柱,他了解的很清楚,就是軋鋼廠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子。
可爲什麽每次都能影響自己的判斷,自己的思維?
既然想不清,道不明。他便索性想離傻柱遠一點。
出了書房,大領導看着傻柱殷切的眼神,忍不住又想安慰傻柱。
連忙将這股莫名的情緒,收了起來。
大領導對傻柱說道:“你先回去吧,棒梗既然觸犯了國家法律,那自有法律去審判他。
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幹擾,正常的司法工作。”
傻柱見大領導聲音有些冷清,便有些驚訝的問道:“您這是怎麽了?閻解成沒答應嗎?可棒梗這孩子怎麽辦?”
大領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說到。“傻豬,這天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這邊也沒有辦法。”
傻柱見大領導這樣說,也知道今天是要無功而返了。所以趕緊跟大領導表示了一下感謝,出門離開了。
夫人看着大領導,詫異的觀察了他一下,說道:“你今天這是怎麽回事?突然之間怎麽對傻柱的态度變了?”
前面在書房想到那些事情,大領導沒有跟夫人說。
隻是淡淡的說道:“這傻柱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棒梗既然觸犯了國法,那自然有法律去制裁,去審判他。卻跑我這裏,想讓我幫棒梗脫罪,簡直是亂彈琴。”
夫人聽到之後說道:“這也怨不得傻柱。
我們都知道,棒梗是秦淮茹的心頭肉,他們夫妻倆感情一向比較好。怕孩子受委屈,人之常情嘛。你何必這樣生氣呢?”
大領導見夫人這樣說,也沒跟她争辯,自己一個人回到書房去了。
有些事情他還需要好好的思考一番。
傻柱這邊從大領導家出來,有些失魂落魄。不過這次來大領導這裏,也不算是完全的無功而返。
至少,他算是了解到了棒梗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也知道取得易中海的諒解,可以減輕棒梗的量刑。
所以,傻柱這會兒隻想趕緊回去。将情況跟秦淮茹說一下,然後取得易中海的諒解。
至于易中海會不會拒絕?
傻柱沒有想過。
在他看來棒梗這孩子,說到底是個好的。之所以搶劫易中海,那也是一個誤會。
棒梗要是知道是他一大爺,肯定不會搶劫的。所以說,這是誤會嘛,解開了就好了。
按照一大爺忠厚的性子,肯定能夠理解棒梗的,也會原諒棒梗那孩子的。
在傻柱心裏,做人嘛就要講良心,一大爺最有良心了。
傻柱本來是向着四合院兒去的,走了半路他突然想起,易中海好像是被送到醫院了。
這才,轉過頭往醫院走去。
至于易中海在哪家醫院,他不用想也知道,跟他媳婦兒秦淮茹住一家醫院。
畢竟這家醫院,是離他們四合院兒最近的。劉家兄弟也不可能費多大勁,将易中海送到别的醫院。
傻柱到醫院的時候,秦淮茹趕緊抓住傻柱的手。
問道:“傻柱,傻柱,怎麽樣了?大領導怎麽說,棒梗是不是要被放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