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這些事情,閻解成便打電話給常可欣說了一下情況,叫她注意自己的安全,随身帶好槍。
閻解成心裏也是憤怒,想他閻解成奮鬥二十多年。如今也是部裏排名第一、二、三、四、五…嗯,第四的領導。
今天居然被一群街溜子給威脅了。
閻解成記得,上次所裏抓捕李副所長的時候。高叔叔跟他說過,這以後找有事可以找那位老苟同志。
閻解成本來想聯系一下這位老苟同志。突然想起自己已經給最高治安部門跟老常打過電話了。
再聯系這位老苟,就有些不合适了。再說了,那種單位的人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随後,閻解成開始工作。
這事兒也沒啥好擔心的,如果堂堂鐵路部門跟最高治安部門都收拾不了幾個地痞流氓,那才是出了怪事,更何況還有老常在那裏盯着。
不一會兒,王彥輝進來了,他帶着兩份公函遞到閻解成的桌子上。
說道:“領導,這是燕京大學跟華清大學送過來的。”
閻解成聽了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兩所高校給他發什麽公函。
他拿起這公函看了一眼,發現原來是聘書。
這兩所學校都想聘請自己,去他們土木系做兼職教授。
就在這個時候,燕京大學校長打來了電話。
兩人在電話裏寒暄了一會兒,閻解成也就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王彥輝好奇了。問道:“領導,您這是答應燕京大學,給他們當教授,那華清大學怎麽辦?”
閻解成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也對,這華清大學也還行。”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閻解成接到電話,原來是華清大學校長。跟燕大校長一樣,都是來邀請閻解成做兼職教授的事情。
大家都是體面人,閻解成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這種兼職教授,跟交通大學的那種又不一樣,不需要每周去固定上課。
這種一年去個三四次,也算是給面子了。
交通大學那是沒辦法,畢竟是部裏自己的大學,給自己培養人才。閻解成這個總工程師不上心,怎麽能行。
見閻解成答應下來,王彥輝驚訝的說道:“領導,您都答應了?”
閻解成看了一眼王彥輝,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小子還是欠鍛煉,不夠成熟。
作爲一個秘書,他的話有點多。
但是閻解成也沒有指出來,還需要王彥輝他自己去慢慢領會。
閻解成随口說道:“小孩子才做選擇。”
然後閻解成喝了一口茶,對王彥輝說道:“今天下午我這邊沒事。
你抽空去高鐵研究所,找陳漢良副所長好好聊聊。”
王彥輝又不是真的傻,剛才隻是出于驚訝,所以這才問了兩句。
聽見這話,他已經明白自己剛才唐突了,閻解成這是讓他去學規矩。
王彥輝聽到閻解成這樣說,趕緊說道:“領導,我下午立刻去找陳所長,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閻解成揮了揮手,說道:“嗯。”
表示自己知道了。
該說的自己都說了,王彥輝要是自己有悟性,那肯定也是能夠抓住機會的。要是沒有悟性,閻解成隻能再換一個秘書了。
這個王彥輝比閻解成小三歲。63年讀的大學,66年到農村去改造地球。
73年的時候,被路局招爲工人。然後一路提拔,直到現在成爲閻解成秘書。
相比于閻解成前幾任秘書,這王彥輝身上的毛病可以說是不少。
話多、世賄、還不懂得看人臉色。
今天閻解成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往幾個秘書身上,人家早都知道了。
可這位王彥輝,分明是一副傻白甜的樣子。居然到如今連這件事都還不知道。
本來秘書就是領導的耳朵跟眼睛,替領導關心單位的一些小道消息。
王彥輝不說千裏眼、順風耳,直接就是瞎子就是聾子。
這種人分不清啊部裏的各種關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替閻解成把人惹下了。
雖然閻解成也不怕,可總不能找一個這種惹事的秘書吧。
所以,他打發對方先去陳漢良那裏去學習一下,看有沒有什麽長進。
如果沒有改變,那也就這樣了吧。讓這個王彥輝從哪來回哪去。
自己再重新物色一個秘書。
晚上回家,閻家人都到了。
今天的事情都有點吓到他們,所以這都過來了。
一家人除了常可欣,都是普通人。遇見這種事兒,怎麽可能不慌?
閻解成讓家裏的四個孩子,這幾天都跟學校請了假,直接給送到他們外婆外公那裏。
那所謂的九龍一鳳,總不可能闖入老常那裏吧。
閻家兄弟幾人,他們也都請了假在家呆着。反正部裏給安排了警力,又不會扣工資,待幾天就是了。
閻埠貴老兩口,也跟着閻解放,有人暗中保護呢。說到底,最危險的還是閻解成跟常可欣。
隻不過,閻解成如今遇到這種事,部裏給他安排了兩個保衛人員,負責接送他上下班。
連常可欣那邊,也是如此安排的。
閻解成将大家安撫了一下,說過個兩三天,估計事情就解決了。
大家聽閻解成這樣說,雖然心裏還是很擔心,可既然閻解成這樣說了,他們都隻有相信。
閻埠貴看着閻解成這樣安排,心裏不由得嘀咕道:俗謂财不露白,今露白矣,孰能保群盜仗戈奪之?
心裏很後悔,自己平日裏在四合院那邊炫耀的太厲害。
這是被人給盯上了。
閻埠貴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可千萬不能到處炫耀兒子了。
畢竟,老大這如今跟以往不一樣了。
在閻埠貴心裏,閻解成如今算是通了天的人物。
這種人可不能再到處炫耀了,不然自己怕是有一天,也會成爲别人威脅老大的工具。
不提閻埠貴複雜的心理。
晚上,卧室裏常可欣看着閻解成說道:“這次不會是被有心人盯上了吧?”
閻解成笑着說道:“不會,這手法一看就是幾個蠢賊。
應該是不太了解咱家的情況,不然也不會這麽莽的。
可能是到哪裏道聽途說了一些我的事情。以爲我在鐵路上有些能量,想讓搞一些車皮,才這樣做的。”
常可欣想了一下,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可能還真是個蠢賊,居然威脅堂堂的閻總工程師。”
常可欣說完,便笑了起來。
今天這點事,對她而言真的不算啥。這種明晃晃的事情,有什麽好怕的。
那些躲在暗處的敵人,她不知道爲閻解成擋回去了多少次。
自家男人有本事,她自然在後面默默的支持着。
别看常可欣整日裏什麽事都不在意,還一門心思的在科研上面,就覺得人家是個簡單的。
閻家平日裏的迎來送往,節日裏送往各家的禮物,常可欣可都是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要讓閻解成操心這個,她那些叔叔伯伯的,估計早就關系冷下來了。
而閻解成自己的關系,很大一部分也是常可欣在默默維護。
就連老謝家,常可欣都會在過年的時候郵去禮物。這些事閻解成這些年都不知道,或者是不在意而已。
真以爲你技術好,積攢的功勞多就可以一路高升了。
想什麽呢?建國不過三十年,比閻解成功勞大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常可欣不得不佩服自家男人。在他們部裏的号召力是真的一呼百應。
這麽一想,常可欣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做的那麽多,好像都沒有什麽用。
因爲,她發現閻解成根本沒有去其他地方發展的想法。
而是一門心思的搞鐵路。
常可欣想到這裏,看着正在泡腳的閻解成說道:“老公,你如今都是你們部裏的總工程師了,有其他想法嗎?”
閻解成聽到常可欣這樣問,也是一愣。
然後想了一下說道:“你是知道我的,一直都是随遇而安、胸無大志,還真對人生沒有什麽追求。
我一開始隻是想好好當個工人,一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就挺好的。
那會想着,日子比我們那院傻柱過得好就行。
可你知道我的,很喜歡喝茶又愛吃肉。
剛工作那會兒,在那個年代普通工人哪有茶葉喝。
所以,爲了能喝上茶便去做了教員,然後一步步走到今天。
現如今,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别人喊我父親,叫我爸爸。”
閻解成說完,心裏暗暗發誓,這個高鐵之父,他閻解成預定了。
誰贊成?誰反對?
常可欣聽到閻解成這話,臉色一紅,瞪了一眼閻解成。
然後掀起睡衣,露出兩條白皙的大腿,直接面向閻解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喊道:“爸爸……”
閻解成:……
你放開我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
再叫一聲…
與此同時,四合院賈家。
多日不見的棒梗,今天又回來了。秦淮茹看着棒梗放在桌子上的一千塊錢,心裏很是擔憂。
她可不像賈張氏就一味的覺得自家棒梗厲害,能掙錢。她一個寡婦帶着孩子,她知道掙錢的艱辛。
棒梗在外面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麽的,可想來也不是啥正經的門道。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婆婆,殷勤的在那裏照顧着棒梗吃飯,一個勁兒勸棒梗多吃。
她他便有些頭疼,坐在那裏自己生悶氣。擡頭看了看棒梗,尋思着勸起他來。
“棒梗,算媽求你了,你回家好不好?
你回來,媽去廠裏辦内退。你接媽去廠裏上班好不好?
你都多大的人了,早點找個對象結婚,不然你要等到什麽時候?
咱家現在不缺錢,存了有上萬塊錢。你可千萬不要爲了錢,做什麽傻事。”
棒梗還沒有反應,賈張氏聽見秦淮茹這話,不由得眼睛瞪大。
她是真沒想到秦淮茹這些年,居然攢了有上萬塊錢。賈張氏眼珠一轉,大概猜到了秦淮茹這是從易中海那裏拿到了不少錢。
要不然都說寡婦最了解寡婦。
秦淮茹看見自己這個婆婆在那裏眼珠子亂轉,便知道又是盯上了這些錢,便有些頭疼。
“淮茹啊,你看現在什麽東西都漲價。媽,這養老錢不是也該……”
賈張氏還沒說完,秦淮茹便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媽,您也知道,棒梗這孩子都這麽大了,咱家不得準備錢給他娶媳婦。
小當跟槐花也都老大不小了,這嫁妝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咱家這點錢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賈張氏聽了心裏不由得吐槽:小當跟槐花這兩個賠錢貨,随便打發了就是,你還真當她倆是大小姐呢?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棒梗,對着秦淮茹說道:“媽,我的事兒您不用操心,我自己能夠掙錢。”
秦淮茹聽到棒梗這樣說,氣不打一出來,上前擰住棒梗的耳朵。
說道:“你這死孩子,怎麽這麽不讓我省心。都跟你說了以後不要出去了,老老實實的到廠裏去接我的班不好嗎?
你說你在外面,讓我們整天爲你提心吊膽的,你說你這要是真出點事兒,叫我們怎麽辦?”
秦淮茹說着說着,便不由得哭了起來,越哭越覺得自己心裏委屈。
棒梗見此,隻好無奈的說道:“媽,您别哭了。我答應您,這幾天我們有一單大生意。等做完這單大生意,我便回來好不好?”
棒梗嘴上雖然這樣安慰秦淮茹,他心裏覺得過幾天開始便要有大生意,掙大錢。他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到時候,等他跟着大哥賺了大錢,家裏人見到錢以後,應該就不會說什麽了。
這次他拿回來的1000塊錢,全是因爲他給大哥提供了重要的情報,這才被獎勵了1000塊錢。
小當跟槐花晚上跟對象見完面以後,回到家見到棒梗,也是很驚訝。
她們這個哥哥,這兩年一直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在家裏遇到可真是難得。
兩人突然看到桌子上,厚厚的一踏大黑十。頓時,眼裏像是冒出了綠光一般。
槐花眼神一縮,便将眼睛從那錢上面挪開來。笑着對棒梗說道:“哥,你回來了。你吃了沒有?我下面給你吃。”
說完,很是殷勤的對着棒梗噓寒問暖。
小當性子直,眼皮子又淺。
直接對棒梗說道:“這錢都是你拿回來的,哥你現在可真是發達了。每次都能給家裏拿好多錢。要不,哥你也帶我一起幹好不好?”
秦淮茹見兩個閨女如此反應,那還不知道她們都在想什麽,頓時便覺得心裏一陣煩躁。
對兩個閨女說道:“你哥剛回來,讓他休息一會兒。
你們自己,回你們後院的屋子待着去,不要在這裏煩人。”
槐花聽到這話,拉着還要争辯的小當,往後院走去。
小當一路上話說個沒停,一會兒說她媽秦淮茹偏心,一會兒又說她哥棒梗掙錢真厲害,她也要跟着去掙錢。
小當聽着這話,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中院,棒梗見秦淮茹還準備說教,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趕緊說道:“媽,我不跟您說了,我現在有點事兒要出去一趟。”
棒梗今晚還要給他大哥辦件事,所以這才不顧秦淮茹的反對,起身就離開了。
棒梗走出門,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方向。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愧疚的表情,随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棒梗走到前院的時候,剛好遇到推着自行車回去的傻柱。當見傻柱車後幫着的一個大布袋子,便知道傻柱今天又是出去做席了。
見了傻柱,棒梗是不想理他的。可不知爲什麽,他嘴像是不受控制一樣,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
“傻叔。”
此時棒梗似乎有些惱怒,便直接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傻柱直接愣愣的站在院子裏,像是做夢一樣。這些年還是棒梗第一次主動跟他打招呼。
站了一會兒,他嘴裏嘀咕着:“傻叔。”
然後,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天的疲憊,消失的無影無蹤,全身上下充滿了幹勁,步伐不由得輕快了幾分,往着中院兒走去。
“淮茹、媳婦兒,我剛遇見棒梗這孩子了。這孩子還是有禮貌的,心裏就是跟我親。
見我,還跟我打招呼呢。”
傻柱進了屋,很順手的從兜裏掏出50塊錢,放在桌子上。說道:“媳婦兒,這是今天做席,東家給了50塊錢,你收好了。”
然後一臉高興的跟秦淮茹分享,剛才棒梗叫他傻叔的喜悅。
秦淮茹雖然心裏有事,可還是敷衍着,應和着傻柱的話。
傻柱今天這也算是遇見了一件好事兒。忍不住從櫃子上拿起半瓶二鍋頭,抓了幾粒花生米,吸溜吸溜的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秦淮茹在傻柱眼裏是越來越好看。
傻柱便不由得對着秦淮茹傻笑,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秦淮茹雖然心中有事,這會兒全沒有一絲興緻。
可畢竟這傻柱,是自己家拉幫套的,該給的東西她還得給。
不然她憑什麽栓住傻柱?
秦淮茹假裝不好意思,閉上了眼睛。盡量不要讓自己看見,傻柱那張大醜臉,心裏想着全當是被鬼壓。
就在棒梗他後爹騎在他媽身上努力的時候,棒梗已經來到了閻解成家那條胡同口。
棒梗小心的向着周圍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向着胡同走去。
閻解成家都在胡同口第二家,棒梗沒幾步便到了。
當棒梗走到閻解成家門口的時候,蹲下身來,雙手放到了鞋上假裝系鞋帶?
頭卻左右前後的扭動觀察者。
見沒有人,棒梗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封信,直接從閻解成家大門縫給塞了進入。
見此,棒梗便滿意的笑了,這才裝作若其事的向着胡同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