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秦淮茹趕緊蹲在地上,去看傻柱怎麽樣?
槐花:沒打頭吧。
小當:傻叔你可不能死。
傻柱家這麽大的動靜,很快便引來了鄰居們。
閻解成也好奇的跟着大家去了中院。
一群人圍着傻柱家,大家都想知道怎麽了。
這個時候,秦淮茹見棒梗手裏的家夥事還沒有丢,趕緊說道:“棒梗還不趕緊丢了,你要拿到什麽時候?”
棒梗這個時候也緩過神來,趕緊将手裏的東西丢了。
大家這個時候才看清傻柱的狀态。
易中海趕緊說道:“大家都傻站着幹什麽,趕緊将柱子送醫院啊。”
大家這才準備去擡傻柱。
剛要上手時,傻柱嗯嗯呀呀的叫了起來。
傻柱第一意識是,大意了沒有防。年輕人不講武德,我勸你耗子尾汁。
見大夥都在,說道:“你們都在我家幹什麽?”
大夥見傻柱沒事,這夥已經自己站起來了,便都一副不過瘾的樣子,嘀嘀咕咕的往外走。
閻解成:傻柱你這不行啊,孝死人了。
許大茂:棒梗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如今果然出息了,打起他爹來利索的很。
易中海:這可怎麽辦?柱子你可要挺住,千萬不要放棄,記住你是一個好人。
閻埠貴:看吧,我就說多爾衮都不行,傻柱那更不行。
棒梗大過年的打了他後爸傻柱,這事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權當是一種飯後談資。
這是也不願棒梗,自古這拉幫套的都沒有個好下場。
這傻柱真要是這些年一直幫襯着賈家,頂多人家說他是傻,惡毒點說他是惦記寡婦身子。
可要是棒梗打了傻柱,那就是沒良心。
可現在你都跟秦淮茹睡一個被窩了,作爲拉幫套的那就是活該了。
沒有人爲他說話。
傻柱這裏的鬧劇,絲毫沒有影響大院過年的氣氛。
大家都在肆意的享受着久違的喜慶。
二月二十。
閻解成這天将常可欣送到單位,便開着車往交通大學去了。
如今路上的行人明顯多了起來,無所事事的回城青年,不時的四處張望。
還有一些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麽。
閻解成在學校門口做了登記,便直接将車停在了行政樓下面,往學校給安排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遇見了很多人,大家都是一臉的笑意。
隻不過沒人認識他一些小青年,估計還以爲是剛入校的學生吧。
系主任是龔磊教授,也算是閻解成的老熟人。
見了閻解成一臉的驚訝,說道:“閻所長您怎麽上這來了?”
閻解成笑道:“楊校長抓了我的壯丁啊。我不得不來,這不今天來給學生們來上課。”
龔教授驚喜道:“原來校長說的驚喜是您,楊校長這些日子可一直跟我保密呢。我把咱們圈裏的專家想了個遍,可沒想到校長居然把您請來了。
我以爲校長能夠請你編撰教材就夠誇張了,沒想到他老人家還請您來給學生上課。”
閻解成笑道:“龔主任,咱們都是老熟人,就不要客氣了。我這過來是問問我辦公室在哪?”
龔教授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知道您來,所以跟專業組的老師安排在一起了。您等等我我讓人把您的桌子搬到我辦公室來。”
閻解成趕緊說道:“跟專業組的老師在一起很好,就這樣吧。你這裏也别折騰了,你說我一周就來一天,還占了你的辦公室,這不是叫人笑話嗎?
再說了,來學校裏除了學生就是老師,大家一視同仁這樣挺好的。”
龔偉拗不過閻解成,便隻好帶着閻解成去了專業組那邊的大辦公室。
兩人到時,發現裏面已經五個人了。
閻解成看見還有一張空桌子,便笑着說道:“龔教授,那我就在這裏吧。”
龔偉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要我說您還是到我辦公室吧,這确實有點……”
閻解成笑着直接将包放到了桌子,說道:“這裏挺好的,我平時還可以跟幾個老師請教請教。”
大家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閻解成,畢竟他們聽龔偉主任的意思,這個人大有來頭。
可看着閻解成的樣子,年紀不過三十,怎麽會讓龔教授如此客氣,甚至是恭維。
龔教授見了,便跟大家介紹道:“各位教授,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閻所長,也是部裏技術委員會的專家。
大家手裏的教材就是閻所長這些日子編撰的。”
他們專業鐵道工程,課程也就是鐵道的規劃、設計、施工、管理和養護等方面的基本知識和技能,涉及鐵道、交通和土建等領域。
雖然,閻解成對于這些,現在閉着眼睛都可以完成教材的編撰。
可教材裏的一些理念跟拓展内容,真的是讓這些教授大開眼界。
沒想到今天他們見到真人了。
龔教授見這些人的樣子,那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便趕緊說道:“閻老師,隻是我們學校的兼職教授,平時負責部裏的其他工作。
說起來,閻教授還是我們學校的老領導,以前主持部裏教育司的工作,68年的還協助咱們學校外遷工作。”
他這樣說就是爲了提醒這些教授,人家閻解成跟咱們不一樣,大家平時别不知道輕重。
閻解成笑着擺了擺手,說道:“龔主任啊,你看你把咱們的教授都吓着了。在這裏,我也隻是一個教授學生知識的老師而已。
大家可千萬不要把我當外人啊。”
這五人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說起閻解成,他當年可是多少都聽說過的。
畢竟這行業裏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多少也會關注的。
再說了,當年的這專業也就攏共沒幾個人。
所以,龔教授這一說,大家也終于想起閻解成是什麽人了。
可讀書人心勁最強了,一身功夫都在嘴上,那是誰都不服氣的。
一個老頭便嘀咕着:不是說這閻解成是盜書大盜嘛,怎麽還給招到學校了。
閻解成聽了,尴尬的一笑,說道:“小子,當年年少輕狂,叫諸位見笑了。
這不,後來跟着茂老讀研,已經被他老人家狠狠地批評過了。”
閻解成這話,是在告訴大家,我也是咱們交大人,大家可别針對我啊。
閻解成雖然不怕這些人針對自己,可關系能搞好他挺願意跟大家交朋友的。
他又不是刺猬見人就咧咧。
聽了他這話,衆人也顯得親切多了。
這不是那種恭維巴結的親切,是對于自己人的那種愛護。
龔教授見了,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閻解成在辦公室裏陪這些人聊了半小時,便說道:“各位老師,咱們以後有時間再交流,我這到上課時間。”
閻解成今天要上的課程是鐵路概論,這是鐵路工程專業的基礎課。
卻也是影響學生們最大的一門課程。
閻解成看看手頭的教材,笑了笑,這玩意其實要不要無所謂了。
反正是他寫的,他背都背下來了。
可這麽多年後的,第一次上課,他還是帶上了課本、粉筆、茶杯這些東西。
其實這年頭的老師上課還會帶上自己手寫的教案或者是講義。
這些都是老師本人對于講授課程的理解。
對大部分老師來說,這其實比教材更重要。
可閻解成需要這些嗎?
顯然不需要。
他一個寫教材的,那還需要看完教材做筆記。
簡直是搞笑。
閻解成将東西裝到他的包裏,便悠閑的往教室裏走去。
一路上遇見很多學生都在一臉興奮的交談着。
閻解成感歎道:年輕真好。
他到教室的時候,距上課還有半小時。他便将包放到挨着講台的一張桌子上,自己也坐在了那裏。
這年頭沒有手機,不然他至少可以刷刷視頻或者看看小說。不會像現在這麽無聊了。
他剛感覺遇見,就見一個看着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到他面前。
說道:“兄弟,你也是來上課的。”
閻解成聽了點了點頭。
對方見閻解成點頭,便掏出一支煙遞給閻解成,說道:“離上課還早呢,咱倆先抽一支,不然一會上課了,有些老師不讓在課堂上抽煙。”
閻解成點着抽了一口,說道:“你怎麽這麽清楚?”
這人笑着說道:“我專門問過輔導員了,他說有些老師讨厭煙味,不讓在課堂上抽。對了兄弟,我叫王大柱東北那旮瘩的人,你怎麽稱呼?”
閻解成笑了笑,說道:“我叫閻解成,京城本地人。”
王大柱說道:“還是你們京城人好,就在家跟前,不像我來這裏上學花了老大的力氣。”
說完又擠眉弄眼的說道:“我聽說咱們班有五個女生,大家都叫她們五朵金花。可惜有一個已經結婚了,聽說娃都兩歲了。”
閻解成打量了一下這位王大柱,說道:“你多大年紀了,怎麽還沒有結婚?”
王大柱苦笑道:“我是68屆,今年也二十七了。
前年好不容易結婚了,可人家去年直接回城了,所以我這是……”
閻解成聽完拍了拍這家夥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吧。”
“嘿,我早就想通了,人家是城裏人,咱不能耽誤人家回去吃定量糧不是。”
閻解成笑道:“你現在也已經越過龍門了,以後畢業了也是國家幹部。”
王大壯聽了閻解成這麽說,也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會教室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個專業今年總工招了八十三人,這種課程自然都是在一起上的。
所以教室裏人這會可不少。
大家都很興奮,畢竟這是他們考上大學的第一堂課,能不興奮嗎?
閻解成看了看手表,已經到上課時間了,便對王大壯說道:“王大壯同學,要上課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聊。”
王大壯也趕緊說道:“閻同學,記得我住在男生宿舍404,有空記得找我。”
閻解成笑了笑沒說話,王大壯應該不希望自己去找他吧。
見時間差不多,閻解成便拿起公文包走到講台上,将茶杯、粉筆掏了出來擺好。
這時候王大壯趕緊對閻解成說道:“閻同學,趕緊下來不要玩了,一會老師要來上課了。”
閻解成聽了,給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個時候,學校上課的鈴聲響了,這鐵鈴铛铛铛的很難聽。
大家見鈴聲響了,便都安靜了下來。
閻解成見狀,便笑着說道:“同學們上課都來的很及時嘛,沒有一個人遲到。
我先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咱們學校的兼職教授閻解成。”
閻解成說着,便将自己的名字寫在了黑闆上。
王大壯這時候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閻解成。
閻解成看着他笑了笑。
閻解成看了看下面這些年齡偏大的大一新生。
說道:“介紹完我自己,那咱們便開始上課。
咱們這門課叫鐵路概論,是一門鐵路知識啓蒙的課程。
但是也是一門真正理解鐵路意義的課程。
我們學習這門課程的目的,不是說隻讓大家知道鐵路史,學習鐵路基本知識。
而是要培養我們大家,對于鐵路系統的全面設計理念,跟對鐵路的熱情。
就像你們教材的序章裏寫的那樣。
不僅要學習有關鐵路運輸設備和運輸組織的基本知識、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
還要開闊眼界和思路,了解鐵路的現狀與未來,安全與效率、安全與效益的密切關系。”
“老師。”
閻解成正在講課,突然一名學生舉手打斷了閻解成。
看着閻解成笑着說道:“可是老師,這本書上的内容我都看了,講的根本給老師你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書本最後面,有一句話。編者語,交通強國,鐵路先行,望諸君夯實基礎,突破自我。
這明明就是說這門課是基礎,很重要。”
閻解成聽了,說道:“哦,書上有這句話嗎?我看看?”
閻解成慢悠悠的從包裏掏出了課本,翻到最後一頁一看。
果然有一個編者語。
閻解成看着,不禁出聲說道:“還真有啊。”
台下的學生聽見閻解成這聲嘀咕。是徹底的絕望了,這學校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什麽老師嘛。
這學現在退還來得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