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兩個孩子說好了以後,閻解成便叫來閻解睇。這事還要跟她說一下,讓她回四合院住幾天。
閻解睇如今已經讀初中,剛才一直在自己屋寫作業。
如今,雖然學校沒有什麽課,也沒有作業。
可閻解成跟常可欣給她早早的制定好了學習計劃,每天都有閻解成淘來的以前的課本跟習題需要做。
閻解睇到了客廳,小姑娘沒理閻解成,直接坐到常可欣旁邊,說道:“嫂子,你這次不會又是雙胞胎吧,你看跟以前生安安跟樂樂時一樣大。”
這丫頭說着說着,還上手了,隔着衣服摸了一下可欣的肚子。
可欣拿掉她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都是大姑娘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伱哥找你有事說。”
閻解睇這才看着閻解成說道:“大哥,你不會是又要給我習題吧。”
閻解成笑了笑,說道:“你一天的淨想好事。
我要出差了,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你嫂子我不放心,所以讓你嫂子回娘家住一段時間,安安跟樂樂一起去。所以這家裏就剩你一個人了。”
閻解睇聽了,說道:“沒事,我回家住幾天不就行了。這事你……大哥你不會是讓我把小黑也一起帶走吧?”
閻解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這還沒想起小黑,既然你說了,那你就帶過去先養幾天吧。”
“不行,不行。大哥咱們那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到時候帶過去帶不回來了,說不定哪天被人給煮了火鍋。”
閻解成一想,這說的也是啊。
“那你記得每天來喂啊,嗯,就這麽說定了。你還不趕緊去做作業。”
閻解成說完,也不管閻解睇的反應,他趕緊起身離開了。
閻解睇見此,依偎在常可欣旁邊,摟着對方的胳膊,說道:“嫂子,你看我哥,他欺負我。”
“你啊,你哥都忘記了,你自己非要提,活該。”
閻解睇聽完常可欣的話,站起來說道:“哼,你們都是壞人。”轉頭捏了一下安安胖乎乎的臉蛋,問道:“是不是安安?”
安安擡頭,看着閻解睇,說道:“姑姑是壞人,天天捏安安的臉蛋。”
安排好家事,閻解成便跟華東交通大學的領導約好時間,一起去了贛鄱。
在贛鄱省,對方雖然接待了閻解成他們,卻也沒有多麽熱情。
在他們看來,閻解成有些貪得無厭了。
本來答應學校落戶當地,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誠意了。
閻解成卻還想給學校争取很多的利益。
這讓當地政府很是不爽。
心裏對閻解成是各種埋怨。
畢竟,大家都不容易,誰都吃不飽。
結果你閻解成倒好,把自己兒子塞到我家,還要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講不講道理?
還有沒有王法?
真以爲你們是京城來的就比别人牛逼了。
這世道,要知道把一隻鼈扔進黃色的便盆,它也會自覺高貴。
所以,當地政府人員對于閻解成一行人提出的要求,是根本不答應。
閻解成知道一所高校對一個地方的影響有多大,可這些人卻不管将來怎麽樣。
隻考慮着當下的供給困難。
沒有誰對誰錯。
立場不同而已。
閻解成他們到這裏三天了,事情沒有任何的進展。
第四天,閻解成跟校方代表,又找上了當地政府。
他們是去省裏找分管教育工作的領導,趙副主任。
這位領導曾是閻解成老丈人的老部下。閻解成沒辦法,隻好想着從這裏入手了。
到了對方辦公室,這位領導五十歲出頭,在這個層次的領導人,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年輕的了。
見了閻解成态度也很溫和,笑着說道:“這幾天我可是聽了不少關于你的事,說是你閻扒皮從北扒到南,貪心的很啊。”
閻解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道:“趙主任。您見笑了,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這位趙副主任接着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華清大學,燕京大學,人民大學都在這裏建了五七幹校,這段時間又遷來了不少的單位,我們地方供給壓力太大了。”
閻解成可不會讓對方給騙了,說道:“趙主任,您也知道我們這次是要建校,以後不會走的,跟他們不一樣。”
趙副主任笑着看了閻解成一眼,說道:“你們這交通大學,還是你們部裏說了算,走不走還不是你們一句話。
我們這要是辛辛苦苦的建了校區,通了水電,又好吃好喝的供着。到時候你們要搬走,我們還能攔住不是。”
閻解成說道:“趙主任,這您就放心。我們部裏在這兒建交通大學,是充分論證過的。
您看看全國基本就華東地區缺一所鐵路。這是部裏爲了國家鐵路大局而布置的,不可能随便搬遷的,這一點還請您放心。”
趙副主任見閻解成态度堅決,又加上老常這層關系,不好直接拒絕。
便将情況對他們委員會主任做了彙報。
下午,對方通知閻解成來省裏,參加他們委員會的成員會議,讓閻解成在會議上去談。
接到通知,閻解成便準備他的發言,他知道這也許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下午的會上,閻解成從國家大局,院校落地對于當地文化的影響,教育對地區建設的意義幾個方面,說了保障華東交通大學師生供給對當地的好處。
見這些領導态度不像之前那麽堅定,原本的想法有所動搖。
閻解成便趁熱打鐵道:“各位領導,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我們教化民衆,開啓民智靠的就是這些學校啊。
學校在貴地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麽的都有不少的好處啊。
要是師生的供給都得不到保障,這些都是空中樓閣啊。
還請各位領導爲了我們的國家,我們這個民族,給即将落戶在貴地的華東交通大學足夠的重視。”
聽了閻解成的話,那會上的那位主任笑着說:“後生可畏啊,同志們這事我們大家舉手表決吧。同意的請舉手。”
說着便舉起了手,趙副主任見了,第二個跟着舉手。
閻解成見委員會七人,有六人舉手了,心裏頓時一陣輕松。
他知道這事算是定了下來。
會議結束後,趙副主任這個老六,拉着閻解成一口一個好侄子,一口一個趙叔叔。
非要拉着閻解成晚上去他家吃飯,說是叙叙舊。
閻解成在想着倆人有啥子舊需要叙?
不過閻解成聽說有免費的飯,便也就答應了。
說到底,遷校工作後面還要這位幫忙協調處理。
閻解成也不好拒絕。
夜裏,趙副主任家裏。
趙副主任跟閻解成拉了一會家常。
趙副主任詢問了老常的情況,還說以前抱過小時候的常可欣。
閻解成看着這家夥,居然抱過常可欣,雖然是小時候,可還是越看越讨厭。
不一會,保姆将廚師做好的飯菜一一端了上來。
幾人便去了餐桌,準備吃飯。
餐桌上都是典型的川菜,有東坡肘子、魚香肉絲、回鍋肉、土豆絲、白幹子湯。
閻解成看着眼前的這幾道菜,不由的想起了傻柱。
這時趙副主任見菜都齊了,一臉得意的笑着說道:“小閻,你嘗嘗這幾道菜,這可是川菜的靈魂。”
閻解成從善如流,夾了一筷子嘗了嘗。說實話大抵湊活,總是缺了那麽點意思。
閻解成笑道:“嗯,不錯不錯。”
趙副主任這才說道:“小閻啊,你今天不會是還在怪趙叔叔沒有幫你說話吧。”
閻解成趕緊說道:“不敢不敢。”
趙副主任笑着說道:“不敢,那就是有喽。你小子不老實啊。”
被人家方當面揭穿,閻解成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這些年的曆練,這點臉皮還是有的,這都是小場面。
這時趙副主任的夫人,坐在一旁說道:“小閻,可不能怨你趙叔叔。他也是沒有辦法,省裏的事他說了不算。
我們是來南方避難的,也是看人家臉色吃飯的。”
聽了這話,閻解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趙副主任說道:“你說這些做什麽?小閻吃菜吃菜,你嬸子沒有什麽見識,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閻解成心裏也是徹底服了這個老六,夫妻倆不要配合的太好。
但是他還是笑着說道:“我敬叔叔嬸子一個,今天的事麻煩了。”
三人喝了幾杯,趙副主任突然夾了一口菜吃完,說道:“以後有機會回京,我請小閻吃正宗的京派川菜。”
然後,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我在京城認識一個廚子,别看是廠子裏做大鍋菜的,可那川菜做的事真地道啊。”
閻解成笑了笑,說道:“民間能人不少啊,以後有機會我可一定要嘗嘗。”
一旁的趙嬸說道:“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想念傻柱做的菜了。”
閻解成聽到這裏,夾菜的筷子不由的一停。
傻柱?
閻解成這才仔細看了看趙副主任夫婦,這不就是劇中的大領導嘛!
原來到這地方來了,還被自己給遇見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見閻解成停下來,趙副主任問道:“怎麽了?”
閻解成笑着說道:“沒事,就是對這個傻柱有些好奇。”
閻解成說了這個,趙副主任夫妻倆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勁的說傻柱如何如何。
閻解成也沒有多說啥,就靜靜的聽着他們說。
聽到後面,閻解成實在是受不了了。
便說道:“嗯,這個傻柱我應該認識,我們以前住一個大院。
這傻柱确實是個好人啊。
年紀輕輕的便不結婚,天天從軋鋼廠帶食物給寡婦。
心善啊!
就見不得寡婦受苦!”
閻解成看了一眼夫妻倆,又說道:“也多虧了傻柱,要不是他教會寡婦家兒子撬鎖,還不知道一家人的日子怎麽過。”
夫妻倆聽了閻解成的話,像是沒有聽出裏面話來。
趙副主任還感歎道:“果然,傻柱就是太心善。”
一旁的夫人,也跟着說道:“這傻柱也是的,一個人居然承擔了這麽多。”
聽了這話,閻解成都要懷疑人生了。
這趙副主任不傻啊,早上還能自己睥睨縱橫呢,現在仿佛是被傻柱催眠了一樣。
閻解成心想:這到底是劇情的慣性,還是他們真的互相瞅對了眼?
不管什麽原因,閻解成便草草的吃了幾口,提出了離開。
這人,可不能走的太近。
含蓄的說,夫妻倆都是精緻人,是懂得享受生活的。
直接一點,這特麽就是一個官僚。周末邀請下屬吃飯都要秘書伺候的人,能是什麽好玩意。
閻解成可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老常級别比他高吧,堂堂政務院排名第四的領導,閻解成也沒有見老常這麽使喚工作人員。
常母更是經常自己動手做飯,對工作人員那叫一個客氣。
哪像人家趙副主任,又是命運交響曲,又是從外面找廚子,又是放小電影的。
是真的會享受生活啊!
想想老常就有些可憐了,去視察,還要給食堂交糧票。
趙副主任這人的毛病不少啊,回去後一定要跟老常好好說道說道。
閻解成告别趙副主任夫婦後,拒絕了對方的車送。
一個人步行回了省招待所。
閻解成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趙副主任夫婦還在那裏念叨着傻柱,贊歎傻柱的心善。
接下來的日子,閻解成,校方跟當地政府,奔波在城裏城外,爲校址的事操勞。
選定了校址,需要當地政府修建校舍。
三方人馬又是一番扯皮,從規模到工期,以及資金方面,都是争論不休。
最後,閻解成承諾部裏出一半的資金對方才罷休。
趙副主任見從閻解成這個貔貅口裏,奪來了一半的建設資金很開心。
閻解成覺得自己爲部裏省了一半的資金,也很高興。
校方見資金問題解決了更開心。
雖然大家都各有算計,結果卻是皆大歡喜。
半個月的時間,閻解成見需要他協調的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其他問題交給遷校委員會就行,便登上了北上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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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