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劉海中見閻埠貴這樣吹噓,便說道:“老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說人姑娘家沒有要彩禮嘛。
怎麽還花了這麽多?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
閻埠貴看着劉海中說道:“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兩個孩子一人兩套新衣服,皮鞋,全新的被褥,鍋碗瓢盆我都給他置辦全活了。”
劉海中驚訝的說道:“老閻你這不簡單啊,你家老大結婚也就這樣了吧!給老二你居然也舍得。”
閻埠貴一臉謙虛的說道:“孩子就結一次婚,咱做父母的可不能厚此薄彼。”
是啊,這人呀,結婚生子,最高興的莫過父母。
所以今天閻老二結婚,最高興的就是閻埠貴兩口子了。
中午在東西廂房,各安了一桌。
光閻家就有十口人,還有院裏的易中海夫婦、劉海中夫婦以及許大茂等人。
這次的席面是閻解放自己搞來的東西,讓三大媽等人做的。
閻解放這幾年在工程局也認識了不少人,這些工友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有不少是農村來的。
這些人你不要看是普通工人,可在他們老家農村,那可算是出人頭地了。
平時也會給家裏糧票錢之類的,村裏那些幹部有時候出去開會啥的,也會跟這些人家換,當然是用糧食換了,大家也算是互惠互利。
是故,這些人家在農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
所以,平日裏也會給爲家裏掙了臉面跟實惠的兒子寄一些特産。
因此,閻解放總能換到一些特産。
像東南的鮑魚幹,東北的木耳蘑菇,西南的臘肉,西北的牛肉幹等。
這這東西就牛肉幹跟臘肉值錢,讓閻解成詫異的是,這鮑魚幹居然跟蘑菇幹一個價格。
當初閻解成差點讓閻解放給說破防。
閻解成:“這鮑魚幹這麽便宜的?”
閻解放:“哥這還便宜啊,既不能當飯,又不能當肉的,就這已經夠貴的了。”
今日這席面在閻解成看來,算是比較豐盛的了。
畢竟鮑魚小米粥,蒜蓉蒸鮑魚這倆菜也算是豪橫了。
酒席大概吃了一個多小時,四合院裏的鄰居們才離開。
當然了一大媽二大媽等人,沒有立即離開。
幫着将碗碟收拾了洗幹淨,才離開的。
說起來,就這些碗碟還有一部分是借鄰居們的。
這年頭,家裏的桌椅碗碟都是有數的,平時要是想辦點酒席肯定是要和鄰居們借的。
還的時候,裝一點剩菜或者壓幾顆糖就行。
等到閻解成跟閻解放,将借鄰居們的東西都還了回去之後。
三大媽帶着薛佳文清點賀禮。
見院裏人送的臉盆,暖水瓶等東西,三大媽不時的點評幾句。
不是這家輕了,就是那家重了或者是剛好合适。
一邊說着,還對薛佳文跟一旁的常可欣解釋着。
“你們看二大爺送了一對暖水壺,他家老大結婚的時候,你爸給了一塊錢的喜錢。
這一對暖水壺剛好一塊錢,所以我說老劉家的剛好合适。”
閻解放這次結婚,閻解成跟常可欣作爲長兄長嫂自然也有賀禮的。
可欣親手組裝了一台收音機,可别看是一堆破零件組裝的,說到底跟新的沒區别。
市面上也要一百多呢,關鍵一般人還搞不到票。
老常家雖然人沒有來,卻也托司機送來了禮物。
還是一個大件,一台縫紉機。
算上薛佳文陪嫁的自行車,跟一張手表票。
閻解放這小子結個婚把三轉一響給湊齊了。
關鍵夫妻倆都有自行車,這就讓人羨慕了。
所以,這也是閻埠貴今天腰杆子挺的那麽直的一個原因了。
全天整個人就一個意思,你們看看,咱不僅老大優秀,老二也不差啥。
作爲父母,最大的驕傲就是兒女出息了。
晚上吃完飯,閻解成正準備帶着孩子們離開。
閻埠貴說道:“老大你們先等等,今天還有件事。”
閻解成跟常可欣都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閻埠貴見全家人都在,便說道:“老二媳婦,按說你今天才剛進門,我不應該提這件事。
但是,咱們家的傳統就是有事說清楚,省得以後大家互相扯皮。”
薛佳文趕緊說道:“爸,我們聽您跟我媽的。”
閻埠貴這才說道:“老二你們今天也結婚了,你們兩口子一個月工資也有一百多。
這日子,也能過下去了。再說了你們這三轉一響都齊活了,以後也沒啥困難。
别的不說,你們這住的地方也有,我的意思是咱們今天就把這家給分了。
你們倆有什麽意見嗎?”
閻埠貴說完看着閻解放。
閻解放跟薛佳文對視一眼後,說道:“爸,我聽您的。”
閻解放對于分家那是一百個同意啊。自從他工作後,老頭子就說他工作是老大給找的,所以要他每月給家裏上交三十塊錢。
他現在一月工資六十二,給家裏交了就剩三十二了。
天見可憐啊,這些日子他又是自行車,又是給到處搞自己置辦婚禮的物資,錢包早就空了。
這要是分家了,以後跟大哥一樣每月給家裏十塊錢的養老錢就行。
憑自己倆人的工資,一年還不狠狠攢他個一千塊。
聽到老二沒有意見,三大媽接口說道:“你們新家的床單被褥、鍋碗瓢盆,前些日子我們都已經給你倆準備了。
你們也知道,當初你大哥他們分家的時候也是這麽來的。
當然,雖然分家了,可每月我跟你爸十塊錢的養老錢,不能少。”
薛佳文前面還在納悶,東廂房的東西怎麽這麽齊全,原來是公婆爲了分家給他們置辦的。
東廂房她都仔細看過了,東西很齊全,過自己的小日子都不用再添東西。
所以,她對這個分家還是很滿意的。
見老二兩口子沒有異議,閻埠貴便拿出一張分家協議準備讓小兩口簽字。
這時,閻埠貴像是想起了什麽,對着三大媽說道:“唉,你給取三百塊錢,糧食也給他們準備上半個月的吧。”
三大媽聽了,點點頭便去準備了。
可屋子裏的閻解成、閻解放卻一臉的驚訝。
一起看向閻埠貴,這老頭怕不是病了吧。居然會往外吐錢了?
閻埠貴見兩個兒子的這神情,老臉一黑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幹什麽?”
閻解放讪讪一笑,不再說話。
閻解成笑着說道:“爸,您這一手大氣。”
閻埠貴瞪了一眼閻解成,卻又因爲掏了三百塊錢,面上露出了一陣心疼的表情。
可欣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閻埠貴見大兒媳笑出聲,也是徹底的不自在了。
趕緊說道:“以前家裏日子過得緊張,我跟你媽不得不算計。
後來老二工作了,我還不是怕他有幾個錢亂花,所以我跟你媽才要過來給他存着的。”
閻解成心裏是有一萬個不相信的理由。可他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老頭子爲了公平。
以前沒有收閻解成的工資,這會他收了老二的,怕以後鬧矛盾所以便索性給了。
反正現在日子好過了,老閻同志也看不上那幾個了。
閻解放這傻小子卻信以爲真,一臉的懊惱、感激、愧疚。
薛佳文也看了一眼閻解放,那眼神閻解成在一旁都看的明白。
大概就是說,你不是說你父母小氣能算計嗎?我怎麽覺得公公婆婆比你說的要好得多。
一家人說好以後,閻埠貴出門去找劉海中了。
這年頭分家要有協議的,還要有中人做保的。
劉海中這人啊,在廠裏是先進工作者,在廠裏又肯教徒弟,威望還是有的。又是院裏二大爺,作爲中人做保剛好合适。
别覺得人家教育孩子方面沒能力,就否定人家。
其實啊,大多數人都不會教育孩子。普通人家哪懂的教育孩子,都是看運氣的。
至于他想當官,誰又不想?
前兩年積極參加活動,咱也不能說人家就壞,當時的政策就這樣。
當然了,也不能說他就是個好人。
這家夥說到底就是一個字——蠢。
不一會閻埠貴跟劉海中倆人就到了。
劉海中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不過大家也知道他就這樣子,也都當做沒聽到。
隻等他簽完字,一家人給趕緊送出了門。
這家分好以後,老閻夫婦身邊就隻有閻解曠這小子了。
這家夥如今十六七歲,還在高中混日子。
說起來,閻家這基因真不行啊,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讀書有成的,都是學渣。
說起分家,其實跟閻解成沒有任何關系,畢竟已經單過的兒子,分不分,分多少跟他關系不大。
唯一受影響的就是閻解曠了,不過這小子自己是一點都不擔心。
前些日子,閻解成見自己的那輛自行車天天放家裏生鏽,便送給了老三。
所以,自從有了自行車,老三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完整了。
所以對于分家那是一點都沒操心。
分完家,閻解成想起閻解曠,便索性也沒有離開。
乘着全家人都在,便說起了閻解曠的問題。
“爸,老三還有幾個月就要高中畢業了,我的意思是讓他直接去工作吧。不然到時候還要去農村。”
閻解成說完,便看着閻解曠說道:“老三你怎麽想的?”
閻解曠看着閻解成說道:“大哥,我跟我同學說好了,一畢業我們就去農村,農村的廣闊天地大有可爲。”
家裏除了閻解睇跟兩小,其他人都被閻解曠這話驚呆了。
閻解成直接朝着老三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罵道:“大有可爲,我讓你大有可爲。你去中院問問秦淮茹,看她還願不願意回農村去大有可爲?
許大茂經常下農村,你問問許大茂農村是什麽樣的?”
挨了打的閻解曠不服氣,對着閻埠貴說道:“爸,你看看我大哥,他不講道理,還打人。”
不待閻埠貴說話,三大媽直接抄起掃把就給老三幾下。
罵道:“不講道理是吧,打人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可欣跟薛佳文見小叔子挨打,竟都露出淡淡的笑容。
閻埠貴這時候說道:“老張家閨女在農村都快餓死了,見天的給家裏來信要錢要糧票,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老三這個時候說道:“她是女的沒力氣種地,我是男的我能種地,我想吃什麽就種什麽,還能餓着了?”
閻解放這個時候說道:“老三,你有那些農村人會種地?人家自己都吃不飽,你憑什麽以爲你自己就行?”
老三年輕氣盛,反駁道:“那還不是他們沒有文化,我可跟他們不一樣。”
閻解成聽了這話,想起閻解曠那可憐的成績,便大聲笑了起來。
樂樂在一旁好奇的問道:“爸爸,爸爸你笑什麽呀?”
閻解成抱起樂樂,指着閻解曠說道:“我在笑你三叔吹牛,臉皮真厚。咱們以後可不能跟你三叔學習。”
樂樂趕緊點頭說道:“嗯,我才不跟三叔學。”
說完,樂樂看了閻解曠,用手指刮着臉蛋,說道:“三叔羞羞,牛皮大王。”
聽了樂樂的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閻解曠一臉漲紅的對閻埠貴說道:“爸,您也不管管我大哥。”
閻埠貴對着他說道:“我看先要管的人是你。
你要是敢報名去農村,我就跟你二大爺學習學習,打斷你的腿。”
閻解成看着老三一副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樣子,笑了笑。
老三的工作他已經給想好了,自然是安排到路局去。
路局招工,自然是子弟優先,這個是沒有問題的,符合這個時代的規定的。
可你不能仗着有人,便去胡搞啊。就像陳新傑的兒子陳磊去吃空饷,這是嚴重違紀的。
閻解成也不跟老三廢話,直接說道:“我們現在在京城招工的,有火車站售票員,檢修工,建築工,還有火車司機。你小子選一個。”
閻解曠見反抗不了,事已至此便也就從了。
跟閻解成詳細了解了幾個工種的區别。
售票員就像薛佳文這樣的,建築工就是老二如今幹的。
至于檢修工包含的就有些多了,像閻解成以前幹的線路工就是檢修工的一種了。
閻解曠心裏對這些工種都不喜歡,這家夥看上了火車司機。
這年頭的人,對于各種司機真的是無法拒絕啊。
更不要說火車司機,普通人一聽這就是個高大上的工作了。
見閻解曠想去幹司機,閻解成便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剛好最近在大量招工培養新司機。等我信吧,過幾天就可以去報道了。”
聽閻解成這麽說,閻解曠問道:“那我不上學了?”
閻埠貴這個時候解釋道:“你個傻小子,現在不趕緊去工作。等你高中一畢業可就沒機會了,會被直接送農村去的。”
見老三的事說好了,閻解成便給他叮囑了一番。
大概就是不可以在單位暴露他們的關系,一定要好好學技術,好好工作,不要給他丢人之類的。
雖然路局招工子弟親屬優先,閻解成這樣沒有任何違規,他心裏卻也深深歎了一口氣。
果然,雪崩的那一刻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人家都是鐵二、鐵三,他搞了一個鐵全家。
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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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