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一口答應,這事還是找人問清楚的好,不然忙沒幫到還平白得罪人。
閻解成略作思考,便說道:“嘿,我是跟那個站長認識。但是人家招不招工,我還真不知道。
所以你這事兒,我今天還真不能給你個準信,待我明天問問,給你消息。”
許大茂聽到閻解成這話,頓時高興的笑道:“好,伱也不要太欠人家人情,我們按照正常的價位走就行。
現在,外面一個頂替的崗位是500塊錢,這錢咱一分也不會少。”
閻解成笑着沒說話,老許家這一點還是很靠譜的。
心中無事,喝酒自然也暢快了許多。
許大茂夫婦頻頻勸酒,閻解成也沒客氣。
一瓶酒到底,許大茂還要再開,被閻解成攔了下來,微醺就好,喝的爛醉反而失了喝酒的興緻。
再說了,三人喝多了,萬一幹下什麽荒唐事,會要了親命。
三人聊一會兒天,閻解成便告辭了。
臨别前道:“我就不打擾你們倆捅婁子生娃了,先走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時間,閻解成去了車站項目部。
門衛又是老張。
“閻組長,您這是又來了?最近在忙什麽?”
老張見閻解成,便好奇地問他。
閻解成停好自行車,給老張遞了一支煙,倆人一陣吞雲吐霧。
“嘿,瞎忙活。老張我就不進去了,幫我找一下谷站長。”
老張好笑的看了一眼閻解成,說的好像你能進去一樣。
咱也懶得說透。
随即,便喊人去找谷站長。
不一會兒,閻解成便看見。個子不高,微胖,皮膚有些黝黑的谷站長從裏面走了出來。
閻解成不得不感歎,人不可貌相啊。這年頭BJ站站長那可是實權正處。
老遠看見閻解成,便喊道:“閻兄弟。什麽風把你吹到這兒了?我還以爲什麽人找我,原來是兄弟你呀。”
“可不是我嗎?谷老哥,好久不見啊。”
兩人在一旁寒暄一陣,便在附近找了一個小茶館。
這茶館雖說是清茶館,卻從來都不是什麽清靜之地。
用熱鬧喧嘩形容它再合适不過了。
兩人進去時還有幾位爺,一看就是遺老遺少,晃着鳥籠子是這類人的标簽。
見那些人在這裏這副做派,閻解成忍不住心裏一陣厭惡。
有時候閻解成覺得除惡務盡,留着這玩意,不純惡心人嘛。
倆人叫了茶,喝了一口,去了去暑氣。
閻解成道:“谷老哥,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來是有事兒要麻煩你。”
谷站長好奇的問道:“嘿,你這話說的,咱倆之間還說什麽虛的,我就稀罕你這小兄弟。
不過,你能有什麽事麻煩我的?
據我所知你倆兄妹還小,也不需要找工作呀?
去外地探親,倒騰車票?”
閻解成聽了,趕緊說道:“嘿,老哥,還真是找工作。
我們院有一個玩的好的哥們,他妹子在棉紡廠财務科做學徒,這不眼瞅着要轉正了。
也不來了這中專生,這下轉正是沒希望了。
所以便托我想問問,咱們這車站還招人不?”
谷站長聽了,笑着說:“我就知道這事,這兩天不是問我工作的事就是幫忙搞車票。
按理說不行,我們這次招工,主要集中在軍屬、烈士家人。”
谷站長故意面露難色,見閻解成根本沒有反應。
不,閻解成還是漏出來一絲鄙夷?
谷站長看的有些堵心,說道:“好了,好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了。我這裏有名額,給你一個,過兩天帶過來上班。”
說完正事兒。
谷站長盯着閻解成一直看,看的閻解成心裏發毛。
“老哥,你這是怎麽了?”
“我看看你這高校教員長得到底那裏不一樣,看來看去一個樣,怎麽差距就那麽大。”
閻解成被谷站長的話搞的,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
見閻解成這個樣子,谷站長這才吐槽道:“我家大小子,今年十四歲,整天的不讀書,就是胡球日鬼的貨。
再看看你,比他大不了幾歲,就已經高校教員了,這人跟人真不能比啊。
過兩年我給他弄到車站上班,掙一份工資,說個媳婦,随他去了。”
閻解成寬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谷大哥也不要太擔心。
再說了,就您這位置,安排個工作,還不分分鍾鍾。
哪還需要孩子去奮鬥。”
倆人喝了兩泡,便離開了,畢竟大家下午都還有工作。
籌辦處,線路組。
閻解成還在跟教材較勁,卯足勁的在寫。
陳漢良那邊跟一個頹廢青年似的,一天神神叨叨的,也不跟閻解成交流,就是一直在寫寫寫,像極了後世起點某寫手。
陳漢良的大綱,寫了還不到一半。
小夥子着急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因爲他知道閻解成寫教材的速度比他快,要知道他可是交通大學的高材生。
他不知道的是閻解成寫教材,靠的是強大的記憶能力,基本不需要思考,都是對前世學過的教材進行删減。
一個抄書一個寫書,這速度怎麽比?
“哈哈,閻組長,我又給你送人來了。”
嚴副主任笑着帶着兩個人進來了。
“主任。”
閻解成跟陳漢良一起打招呼道。
“咦,謝工,劉哥是你們倆啊。”
閻解成見嚴副主任領來的是熟人,便驚喜道。
“閻組長好。”倆人也是一陣打趣。
“好,既然是熟人,那我也就不多介紹了,你們自己聊,我先回去了。
有什麽事,我就在東廂房辦公,随時都可以來找我。”嚴副主任說完便走了。
幾人寒暄了一會,閻解成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這次是直接把家從津門搬到四九城了。
總部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劉哥笑着炫耀是樓房。
閻解成是一點都不羨慕。
這年頭的筒子樓有什麽好羨慕的。
又不是專家小洋樓。
閻解成将陳漢良介紹給大家認識,還特意提醒了一下籌辦處沒有食堂,如果中午要去總部食堂吃飯,記得别錯過公交。
等工作分工完,大家便也迅速的進入了工作狀态。
老劉的工位跟陳漢良的緊靠着,所以老劉便跟陳漢良多聊了幾句。
聽陳漢良說了他報道以來的事,便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得罪咱們組長了?”
“沒有啊,劉哥,我就是不服氣,他一個小工人,憑什麽當組長。我還是交通大學畢業的呢。”陳漢良耿直的說道。
老劉見了,心下了然,這陳漢良果然是個鐵憨憨,被閻解成收拾了。
想想陳漢良跟自己都是交通大學畢業的,拉拉關系,也算是學弟。
便道:“你劉哥我也是交通大學畢業的。還不是照樣。
你呀,還是太年輕。你是不知道咱們組長有多恐怖,那記憶力太吓人了。
所有的行業數據,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建築标準都是倒背如流。
你說你還有什麽不服氣的。”
陳漢良嘴張的老大,半天就說了一個:“我又不知道。”
見此,老劉說道:“怪不得組長收拾你,你實在是太不上路子了。”
“收拾我,我怎麽不知道?”
見此,老劉也算是清楚了陳漢良這人。
怪不得,閻解成那小鬼,隻是這麽簡單的處理。
這是将陳漢良當成拉磨的驢了。
院子裏,閻解成正和老謝抽着煙。
“老謝,你把嫂子跟孩子安排好了?”
閻解成吐了一個煙圈,随口問道。
“嘿,你嫂子先到總部上幾天班,後面來咱們學校做财務。
孩子學校還在咱們路局小學,都方便的很。”
“咱們學校那邊,我聽說九月份就建好了,我們這教材編寫任務很重啊。”老謝擔憂道。
“哈哈,老謝你不會是想着,把所有教材都編寫了吧?”
閻解成想來,這老謝這思維肯定進了死胡同。
“那不然呢,眼看着再有一個多月就開學了。”
“我的謝老哥,你還真敢想。我們先把一年級的教材編寫好,剩下的後面慢慢來。
那麽着急幹什麽?二年級、三年級都沒學生,寫什麽教材嘛。”
老謝,一拍大腿笑道:“嘿,還真是。”
閻解成丢了煙蒂,看着老謝嚴肅道:“老謝,我準備推薦你去中專部當主任,你自己有什麽想法?”
“組長,我個人服從分配。
但是,老劉和小陳倆人都是交通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倆試試。”
閻解成道:“你說的問題我也想過,讓你負責中專部我是這樣想的。
第一,中專部的那些孩子畢竟還小,需要人多操心,這隻有你們當了父親的人才能做的更好。
第二,老謝你也知道你擅長現場實操,解決現場問題。
這和我們中專部的教學目标非常符合。
我們中專部的教學目的就是培養高端技術工人。
而這些,老劉和陳漢良他倆都不擅長。
所以,想來想去就老哥你最合适。”
老謝聽了閻解成的話,想了一下,确實有道理,便也不再推辭。
說完正事,倆人又說起了羅工。當老謝聽見羅工從西南回來後也很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