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雨倩心中暗恨不已,如果不是爲了來找葉檀,她又怎麽會被狄亞東劫持?
都是因爲葉檀!
可是,現在自己身在危險中,葉檀卻能全身而退,憑什麽?
吳雨倩心中極爲不平衡,甚至惱恨剛才葉檀爲什麽不強行跟自己交換人質的位置。
“你他媽少廢話!”聽到吳雨倩的話,狄亞東煩躁的大吼一聲,吓得吳雨倩一個哆嗦,脖子在冰涼的刀鋒上又劃了一下,疼痛讓她一下子就吓尿了,頓時,一股尿騷味兒蔓延開來。
當着這麽多男人的面兒,吳雨倩隻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而吳雨倩的話,則是讓葉檀嗤笑不已:“吳雨倩,你少道德綁架我,又不是我讓你來後院的,我還想罵你呢,平常不見來,今天跑過來裹亂,你還有理了?”
吳雨倩又羞又氣,隻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隻能由着狄亞東拖着自己往後走。
狄亞東警惕的看着葉檀:“葉知青,你最好離開,否則我很容易緊張的。”
說着,又看了看吳雨倩脖子上的刀,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喬益民也擔心,以狄亞東的瘋狂,可能會傷害到葉檀,于是,便對葉檀說道:“葉知青,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們。”
葉檀想了想,便說道:“那好吧。”
看到葉檀真的不跟着了,吳雨倩心中憤恨不已,她覺得自己今天遭此橫禍,都是因爲葉檀,可是憑什麽她要替葉檀受罪?
看着狄亞東和公安他們走遠,葉檀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原地。
果然,沒一會兒櫻桃就跑了過來。
葉檀便摸了摸櫻桃的皮毛,說道:“櫻桃,那個人的氣息,你能找到吧?”
櫻桃傲嬌的應了一聲,圍着葉檀轉了一圈,撒嬌的将大尾巴纏在了葉檀的腿上。
團子便笑道:“小檀,你早就有這個打算吧?”
葉檀笑了笑:“是啊,即便狄亞東不說,我也要找機會離開的,如果一直跟着狄亞東,隻怕是找不到什麽解救人質的機會的。”
團子有些憤恨:“那個吳雨倩真的是讓人無語,要我說,就由着她自生自滅好了。”
葉檀聳一聳肩:“吳雨倩這個人雖然不可交,但也罪不至死,救還是要救的。”
團子便說道:“那也是。”
葉檀對櫻桃說道:“櫻桃帶着我去找那個人,記得,别讓那個人發現咱們。”
櫻桃撒嬌般的沖着葉檀嘤了兩聲,便轉頭往一旁的山林裏跑了進去,跑了兩步,還回頭示意葉檀跟上。
葉檀笑了笑,這個櫻桃,真是越來越有靈性了,于是,葉檀便擡腳跟在了櫻桃身後,随着櫻桃在山林裏穿梭起來。
這邊,狄亞東挾持着吳雨倩,始終跟喬益民他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眼看着喬益民他們堅持不懈的跟着自己,狄亞東便狠狠的說道:“你們這麽跟着我,我可是不會放人的,到時候如果這人出了什麽問題,那可就是你們的失職了。”
“狄亞東。”喬益民義正言辭的說道:“你不放人質,你也逃不掉,不如你把人質放開,咱們好好聊一聊。”
李亞東冷笑一聲:“你真當我傻嗎?放了人,我還有什麽籌碼?”
“那你想怎麽樣?”喬一鳴問道。
狄亞東想了想,說道:“你們現在撤回去,等到一個小時之後再進山,我會把人質留在這裏。”
喬一鳴皺眉頭:“你怎麽保證人質安全?”
狄亞東哂笑道:“這是你們的問題。”
“狄亞東!”喬益民怒道:“人質出了問題,你也别想活!”
亞東呵呵一笑:“既然咱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比比耐性吧,看誰耗得過誰。”
如此,雙方一下進入了僵持之中。
最後,狄亞東帶着人來到了一處矮崖邊,這是狄亞東提前就想好的逃跑地點,這處矮崖并不高,即便跳下去,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而且狄亞東以前來過這裏,知道在矮崖下有一個隐蔽的山洞,山洞中道路錯綜複雜,他隻要跳下去,趁機躲入那個山洞裏,就能夠逃出生天。
狄亞東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臉上便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對于這山中的地勢,喬益民并不熟悉,他對狄亞東說道:“狄亞東,前面已經沒有路了,你最好束手就擒。”
狄亞東冷冷一笑,說道:“老子就算跳崖,也不會落入你們手裏。”
說罷,狄亞東手裏的刀就準備抹吳雨倩的脖子,在他看來,這幫公安一定看重的是人質的安全,隻要他們的注意力放在吳雨倩的身上,哪怕隻有那麽一小點的時間,也足夠他逃跑了。
但是,還不等狄亞東動手,他的頭就被狠狠的踹了一下。
原來,櫻桃早就循着狄亞東的氣息找到了這裏,而團子更是一早就發現了狄亞東的意圖,便告訴了葉檀。
于是,葉檀便躲在矮崖上的大樹上,趁着狄亞東沒有注意這邊,借着樹枝的力道,一腳就踹向了狄亞東,将狄亞東的頭踹個正着。
狄亞東被踹的一懵,不由自主就松開了吳雨倩,然而,吳雨倩已經被吓蒙了,完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連躲都不會躲了。
“笨蛋。”葉檀見狀不由暗暗罵了一聲,随即伸手就将吳雨倩拽到了一邊,然後上前一腳就踢開了狄亞東握在手裏的刀,喬益民見狀,忙上前一把就摁住了狄亞東。
狄亞東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會第二次栽在葉檀的手裏,他不甘心的怒吼道:“葉檀,我操你八輩兒祖宗!”
葉檀聽了,神色一肅,上前一腳就狠狠踹在了狄亞東的嘴上:“再說髒話,我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葉檀,你個小賤……啊——”狄亞東極度的不甘心,差一點兒啊,就差一點兒,他就能逃出生天了,可這一切,都被葉檀這個小賤人給破壞了!
狄亞東想破口大罵,結果被櫻桃一口咬在了臉上,同時狠狠的扯下一塊肉來,當即,所有的謾罵都變成了痛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