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軍離家了,但是趙小鳳也怕了。
把門一開,就和蘇杳商議着離開。
如果隻是蘇杳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麽,但是帶着一個孩子,終究不太好。
留趙小鳳在酒店帶孩子後,蘇杳去車站買了兩張回家的車票。
車票出發的時間是傍晚時分。
蘇杳沒有立刻回賓館,而是繞道去了供銷社,打算把彩電收回空間。
那天蘇杳打臉夏雨露的事情,供銷社好多人都看在眼裏。
看到蘇杳後,就笑着說道:“同志,今天要買什麽嗎?我們供銷社新到了五十台的錄音機,你要不要也買一個。”
蘇杳對錄音機有興趣,但是手頭沒有票,隻能搖搖頭:“我是來拿彩電的。”
“彩電,你哥哥已經幫你拿回家了。”
售貨員的話音落下,蘇杳臉色沉了下來:“我哥哥?”
“對,你哥哥,他還拿着你的收據,我們也是看着這個才給的。”
一張票據,蘇杳就是簡單的放在了包裏。
蘇杳也沒注意到,蘇大軍是什麽時候從自己包裏拿走了收據。
怪不得蘇大軍乖乖的走了,原來是有這個打算。
早知道今天早上就應該把他送到派出所。
蘇杳捏緊了拳頭,直接轉身出了供銷社。
蘇杳在門口猶豫片刻後,轉身去了派出所。
以蘇大軍胡攪蠻纏的能力,自己直接找上門,這彩電也回不到自己的手裏。
既然蘇大軍不仁,就别怪她不義。
蘇杳進了派出所,直奔報案處:“公安同志,你好,我前兩天剛買的彩電被人給偷了,還請公安同志幫我找回。”
彩電這種大件,涉案金額很貴的。
公安引起重視,把蘇杳帶進了房間,單獨做筆錄。
蘇杳還想趕今天晚上的車回去,也不隐瞞,直接把蘇大軍的名字說了出來。
哥哥拿了妹妹的彩電,妹妹不找哥哥直接要,而是來派出所報案。
清官難斷家務事,但人家報案了,警察就得管着。
記好了詳情,派出所派了三個民警,跟着蘇杳去了蘇家。
蘇大軍買了彩電,在整個胡同裏都是一件大事。
蘇杳到了蘇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左鄰右舍的人圍着,看蘇大軍在房頂安裝天線。
院裏是王青禾激動的聲音:“有了有了,有圖像了。”
蘇杳擡頭看着蘇大軍,高聲喊道:“蘇大軍,你個小偷,偷我的電視機。”
聽到這話,衆人齊齊回頭,看到蘇杳,起了吃瓜的心思。
蘇大軍站得高,看得也多,看到蘇杳身後跟着的公安,心裏也感覺不妙。
“蘇大軍,現在有人報案,說你偷東西,你下來跟我們回去調查。”
蘇大軍自認爲自己在房頂,公安就不敢對自己動手,也不下去了,直接站着說道:“什麽偷東西,這彩電就是我買的,我買的我安裝回家裏,我不能用嗎?”
蘇杳擡頭,看着蘇大軍,心裏怒氣叢生:“什麽你買的,供銷社的賣貨單上簽的是我蘇杳的名字,收據上寫的也是我。付款的時候,你還在單位上班呢,你買的,證據呢?”
蘇大軍眼珠子一轉,看到了下面的王青禾:“我讓我媳婦兒買的不行嗎?讓你簽字,那是因爲我媳婦兒不識字,她簽不了,找你簽一下不行嗎?找你簽個字,東西就成你的了?我看你才是強盜。”
蘇杳被這倒打一耙的理論氣笑了:“蘇大軍,萬事都要講究證據,你說是王青禾付錢,誰看到了?有證人?還是有證據?我可是有證人的。”
蘇大軍愣在了一邊,沒有話可反駁了。
公安看蘇大軍不下來,也不急着催他:“這彩電現在被認定爲贓物,現在需要帶回派出所,等确定好了這個彩電的歸屬權是誰,我們再給到你們。”
看公安要拿走彩電,王青禾也急了:“這彩電可是金貴東西,碰壞了你們能賠的起嗎?”
蘇杳冷眼掃了過去:“公安同志盡管搬,我保證配合。”
一時間,雙方僵在了一邊,蘇大軍站不住了,也順着梯子從屋頂走了下來。
“蘇杳,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鬧這麽難看。”
蘇大軍打起了親情牌,但是蘇杳可不願意。
回頭和公安說了起來:“公安同志,我買彩電那天,剛好供銷社在賣黑白電視機,那天人很多,大家都看到了付款人是誰。而且那天付款的時候,好幾個售貨員都可以看到,她們都能作證,錢是我付的,字是我簽的,所以這個彩電是我的。”
一聽能找到認證,蘇大軍立刻改了口:“蘇杳,是,是你買的,但是也是你送給我的,不然我怎麽能拿到收據,沒有收據,我就是再怎麽花錢巧語,供銷社也不會把這東西給我。”
言之有理,衆人視線落在了蘇杳的身上。
“公安同志,我要告的就是蘇大軍偷了我的收據,冒名領取了彩電。今天早上蘇大軍強行進入我住的賓館,還發生了争執,賓館的很多人都看着。念在他是我哥哥的份上,我才放了他一馬,這事你們可以找賓館的人詢問。”
蘇杳說得有理有據,蘇大軍有些後悔,早知道早上拿到彩電收據就應該走的。
因爲貪圖蘇杳那點小錢,反倒讓人抓到了把柄。
蘇大軍的神色說明了一切。
“蘇大軍,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進行調查吧。”
蘇大軍慌了神:“不就是一台破電視嗎?誰稀罕,你要給你就是了。”
蘇杳雙手抱懷:“這可不是一台電視的事情,是你已經犯了盜竊罪,你得接受教育。”
蘇大軍要是進了局子,名聲都是小事,在這個工作緊張的年頭,到時候極有可能丢了工作,到時候一家大小都要喝西北風。
王青禾見狀,求起了蘇杳:“幺妹,是我鬼迷了心竅,不應該挑唆你哥去拿你的東西,你饒了他吧。”
蘇杳欠身一躲:“公安同志,這裏還有一個從犯呢。”
蘇大軍的身體僵了僵,把罪名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是我,都是我的主意,跟我媳婦兒沒關系,不就是跟你們走一趟嘛,去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