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的蛔蟲,一般形容人默契。但是單拎出來這麽說,聽起來就有些惡心了。
被怼後的董潔瑩不開口說話了。
栾素紅以往認識的人,都自诩文化人,講究話留三分,就算氣極,臉上也得帶着笑,罵人也得拐幾個彎,頭腦簡單的都聽不懂。
蘇杳喜怒形于色,罵人隻開口的行徑,讓栾素紅有些招架不住。
“我們好心來看你,你怎麽還能罵人呢!”
蘇杳雙手抱懷,眼神淩厲:“今日我未曾邀約,你們主動登門,登門後一個比一個眼高,臉一個比一個拉的長,開口閉口鄉下人。鄉下人挖你祖墳了?既然看不上我,就别看,自己找不痛快,還得捎帶上别人,你怎麽這麽賤呢!”
别人都是上門求和,她們上門找罵。
事是栾素紅挑起來的,罵什麽她得受着。董潔瑩是拱火的,罵的也不虧。
文瑜因爲家世好,素來是被人捧着,今天卻落了臉,臉色尤其的難看:“”如果不是因爲闫守成在單位大小算個領導,誰稀罕來看你。别怪别人看不上,就因爲你這粗鄙的行徑,才帶壞了鄉下人的名聲。”
蘇杳氣極:“你這話的意思,你們看不上,我就應該受着,還得阿谀奉承,給你們獻媚了?腳臭還得捧着說一句真香。”
理是這麽個理,但被人這麽直啦啦的說出來,臉面卻是過不去。
文瑜起身:“道不同不相爲謀。”
“誰稀罕?”
文瑜被氣走了。
留下的栾素紅臉上有些惱怒,不過這惱怒不是因爲蘇杳罵人,而且怕文瑜把今天受的氣歸在自己身上。
“你這人也不知好歹了,我們來給你辦滿月酒,你居然罵人,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說罷,起身,追着文瑜離開了。
董潔瑩看兩人都走了,話也不說了,跟着離開。
隻剩下個祝靜宇了,蘇杳看過去,看到她眼裏的玩味。
“你還不走?”
祝靜宇不怒反笑:“你倒是和那些女人不一樣,我對你很有興趣。”
作爲言情小說的忠實讀者,蘇杳的腦袋裏直閃過一個名場面:“女人,你引起我的興趣了。”
滿腦子的黑線,蘇杳下了逐客令:“我對你沒有興趣,你可以離開了。”
祝靜宇聞言,沒有動作:“我和她們不是一夥的,我家老蘇說我得過來,表表心意,我才來的。不過得虧我來了,不然哪裏能看到這麽熱鬧的場面。”
祝靜宇一開口,就破壞了她文靜高冷的表面形象,一臉的興奮,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
蘇杳摸了摸鼻子,靜靜的看着祝靜宇自話自說。
“你剛來,不知道,這三個女人,是家屬院裏最讨厭的人了。那個董潔瑩,就一個小學的老師,總覺得高人一等。能力不大,還用喜歡讓别人巴結她,她今天擺臉子,就是因爲你進門沒有笑臉相迎。”
“栾素紅更不用說了,她自己就是小鎮上出來的,還總看不上鄉下人。靠着男人的關系,得了個糧食局的職位,自那以後,更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