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人的事情,最終還是闫福生決定的。
一百塊錢,換闫家一家人的自由。
這次撕破臉,闫福生也徹底打消了對闫守成的失望。
既然闫守成不是親生的已經不是秘密了,闫福生也不想讓闫守成繼續挂在自己的名下了。
從拘留所裏出來後,闫守成也跟着回了一趟下合村,在族長的主持下, 在族譜上做了變更。
按照血脈來講,闫守成不是下合村的人,是不能上下合村的族譜的,但是闫守成現在是村裏最有出息的人,族裏是不會讓闫守成和族裏斷了聯系的。
從闫福生的名下遷出來後,族長做主,把闫守成挂在了一個無子早逝的族人名下。
闫守成在族譜上的變化,讓他的輩分直接升了兩倍,真要論起來,日後闫福生見了他都得叫一聲世叔。
闫守成辦完了這些事情,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
闫守成在村裏沒有吃住的地方,跟着闫拾雲回了家。
那次和蘇杳不歡而散後,闫拾雲回家還生了不少的悶氣。
不過後來也想通了,這事要是擱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乖乖認慫的。
許彩英把飯菜擺好,就帶着孩子去了另外一個屋。
屋裏隻剩下闫守成兩人,說話也就随意了一些。
闫拾雲端起酒杯:“這麽多年的隐忍,以後終于能夠挺直腰闆了,話不多說,都在酒裏。”
闫守成沒有答話,卻是仰頭喝盡了杯中的酒水。
闫福生的村長之位是從闫拾雲爺爺手裏搶的,兩家其實是有些舊怨的。
闫拾雲今天臉上一直笑盈盈的,不僅是爲闫守成高興,還有一些是因爲看到闫福生吃癟。
闫拾雲打趣道:“以後闫福生見了你還得叫一聲叔叔, 闫建成幾個小子見了你還得叫一聲爺爺呢, 你心裏爽不爽。”
在下合村裏,有時候族裏的管制還高一些, 一想到日後闫建成幾個還要在闫守成跟前做小,闫拾雲臉上的幸災樂禍就更明顯了些。
“注意點你的身份。”
闫守成雖是提醒闫拾雲,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闫拾雲又是一杯白酒下肚,辛辣的味道讓他的笑臉收了起來。
抛開闫家人的話題,闫拾雲和闫守成道了個歉:“那天莊小麗來我家當着好幾個幹部的面哭哭啼啼了半天,我聽信了她的話,就去找了蘇杳,結果把蘇杳給惹急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在這裏賠個不是,麻煩你把我這道歉帶給蘇杳。”
“嗯,她不是小心眼的人,這件事就算翻篇了,以後不用再說。”
闫守成喝了闫拾雲的這杯道歉酒,算是抿了中間的話仇。
“你要是心裏過意不去,等我兒子滿月的時候,請相熟的人吃飯, 到時候你自己跟她說一聲。”
闫拾雲也知道這件事得自己當面說才好, 便連聲應了下來。
說完了私事,闫守成說起了公事:“之前讓你盯着的事情,有進展嗎?”
闫拾雲端正了身子:“我正打算和你說呢,上個月,山那頭的王各村來了五個生人,去過山上一遭,但是第二天就下山了走了。”
“我想着來一次代表不了什麽,就跟王各村的村長打了個招呼,說是再來了拉我作陪,但是這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一直沒有音信。”
闫守成敲着桌子:“王各村的村長好接近嗎?”
闫拾雲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因爲各村利益的問題,他之前和闫福生算是死對頭,也是因爲我取代了闫福生,讓闫福生不如意了,才會對我有些好臉色,但是關系也就那樣,算不得好。”
“那人有些心機,不是好相與的,還是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爲好。”
聽到這兒,闫守成打消了借闫拾雲這條路子搭線的想法。
闫拾雲看闫守成的神情,有些凝重,多問了一句:“你到底爲什麽要盯着附近的村子,是有什麽問題嗎?”
闫守成退役回家後,就一直在鎮上上班。
生活的環境不一樣,闫守成和闫拾雲慢慢的就疏遠了。
也是在闫守成上大學的前一個月,闫守成把闫拾雲約了出去,和他達成了協議。
之後的幾年裏,闫拾雲借着跟自家父親在周圍村子幫人修蓋的名頭,把各村的情況都摸了個差不多。
而闫守成也守信,把村長的位置換給了自己。
闫守成沉默片刻,隻說了一句:“機密人物,不可多說。”
闫拾雲見狀沒有多問,埋頭喝起了酒。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