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最終還是沒有輕舉妄動,推掉了其他的安排,離開海城前,蘇杳也沒有了其他的事情。
好玩的地方走過了,好吃的小吃享用過了。
蘇杳最後還是拿着闫守成給的邀請函,去了海大的彙報廳。
彙報廳裏前面三排的位置都是定好的,蘇杳在後面一點, 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下。
早上的時候,蘇杳沒有說自己會去,闫守成也不好意思主動問。
直到彙報快開始的時候,闫守成在參賽選手區域落座,才看到了蘇杳。
蘇杳微微一笑,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就不再多說。
闫守成的團隊是第四個。
闫守成爲了今天的彙報,還專門買了一件新的中山裝,本就挺拔的身姿, 站在台上,格外的顯眼。
蘇杳見過穿着破褂子下地的闫守成,健壯的身軀裏,有着和其他學生不一樣的力量。也見過一身學生裝的闫守成,略微成熟的氣質和外貌,總有一種假斯文的感覺。而現在穿着中山裝的闫守成,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蘇杳看得入神,闫守成簡單的介紹完自己,開始講解項目。
闫守成的項目是一個物理方面的研究,蘇杳學物理還是前世高中的時候, 後來大學學文,畢業做了文案類工作, 早年學習的那些,基本都已經還給老師了。
蘇杳聽不懂, 但是闫守成從容的表現, 和台下衆人接連響起的掌聲,還是說明這個彙報的成功的。
參加評比的項目有十個, 每個項目十分鍾, 再加上休息時間,點評問答時間,一直持續到午飯時間才結束。
不出意外,闫守成這次獲得了第一名。
團隊成員共同頒獎,闫守成拿着獎杯,石銘和袁世丞一左一右的站在闫守成的身邊,陸珊依和石銘還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臉色有些陰沉,看起來和團隊格格不入。
蘇杳看完了頒獎,就在門口等着了。
因爲是第一名,不少人對他們感興趣,等闫守成團隊出來的時候,會議廳已經沒人了。
闫守成出門看到蘇杳在等着,出聲:“讓你等久了,餓了吧。”
蘇杳搖頭,拿出自己之前準備的花束:“恭喜你們,功夫不負有心人, 能拿到第一名的成績。”
三個大男人都還是第一次收到花,愣愣的看着蘇杳,遲遲沒有動手去接。
蘇杳見狀, 直接塞到了三個男人手裏:“禮輕情意重,這花是我自己搭配的,算是給你們慶祝,另外,今天的午飯,我和闫守成請客,感謝你們前段時間的幫助。”
蘇杳隻準備了三束花,少的那一束,是陸珊依。
陸珊依看到蘇杳在門口,就開始翻白眼。
看到花兒的時候,心裏隐隐有些安慰,對蘇杳也很是不屑。
但是看到蘇杳把花分給三個男人後,陸珊依的臉色不好了。
看蘇杳說的話漂亮,忍不住開口道:“哪個男人喜歡花,娘們唧唧的。”
陸珊依的話,讓三個男人臉色有些不好,蘇杳挑眉說道:“誰說男人就不需要花了,花不僅僅是花,還是驚喜,還是代表着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蘇杳一直記得書上看到的一段話,說大部分男人收到的第一束花都是在葬禮上。
自那之後,蘇杳就格外注重身邊人的感受,時常創造小驚喜,比如給父親買花。
雖然父親每次都會亂花錢,但是每次出門,都會和自己的好兄弟們炫耀,有多麽好的女兒。
在中國的傳統觀念裏,男孩基本都是糙養的,尤其是這個年代,很少人會注意到男性的内心情感需求。
蘇杳的話,讓幾個男人心裏都暖暖的,對于蘇杳的好感,蹭蹭上漲。
蘇杳接着說道:“再說了,娘們唧唧,是女性化的一個詞,你拿這個詞來形容他們三個,是對他們的侮辱,更是對女性的侮辱,作爲一個女孩子,我爲你的思想爲恥。”
男尊女卑的思想持續很多年了,而女性化的詞語,很多時候都變成了辱罵别人的代名詞。聽起來習慣了,好像沒什麽,但是深研究下來,還是一種對于女性的不尊重。
蘇杳的話,讓幾個男人都開始重視起了這個問題。
蘇杳說的頭頭是道,讓挑起話題的陸珊依又羞又燥。
轉頭問幾個男人想吃什麽,蘇杳就直接帶路往學校外走去。
陸珊依一個在心裏盤算了很久,才找到了怼蘇杳的法子,擡頭準備理論理論的時候,蘇杳已經和其他人走出了十來步。
小跑着追上了人,陸珊依高傲的看着蘇杳:“你别一副很懂男人的樣子,你這是當着闫守成的面招蜂引蝶,還是招他的兄弟們,要不要點臉。”
正讨論中午吃什麽的時候,蘇杳聽到了陸珊依的聲音。
話說的是蘇杳,但闫守成也跑不了,且侮辱性極強。
不等蘇杳說話,闫守成就開口了:“陸珊依,不會說話,就别說,你心思龌龊,看誰都是龌龊。”
陸珊依雙手抱懷:“你說我龌龊?我可比不上你的小心眼。前面分配工作的時候,讓我彙報,結果呢,真的到了彙報的時候,你有一個人沖了上去,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我。”
“排練的時候,給我的稿子裏,把你們都誇的天花亂墜。到了你們彙報的時候,就把我的影子去掉了。你們才是心機吧。”
出學校的路上,還是有不少人的,陸珊依的聲音太小,好事兒的人已經停下腳步看好戲了。
“陸珊依,我們現在在海大,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學校呢,你别亂說話。”
陸珊依要的就是鬧大,要闫守成知道自己的厲害。
聲音也不收着了,擦了擦眼角,眼圈紅了:“你們不就是覺得我是個女生,就算受了委屈,也得憋着。我辛辛苦苦那麽久,最後什麽都落不着,還在老師的心裏留了壞印象。”
“我以爲農村出來的人都老老實實的,沒想到闫守成你是一肚子的壞水。我玩不過你們,躲你們總行了吧。”
陸珊依哭的可憐兮兮,不知情的人,都以爲她受了什麽大委屈。
闫守成幾個人都是成年人了,自然不會找老師解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闫守成臉色越來越差。
陸珊依說到最後,隻顧着哼哼唧唧。
闫守成深呼吸一口氣:“陸珊依,我不知道爲什麽從第一次見面你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日子,天天把村裏出來的,村裏人挂在嘴邊。”
“你想着靠輿論讓我低頭認輸,那你想岔了。大不了我回去被記個處分,再嚴重點,我被開除了,這麽多年的書都白念了,你都别想從我口裏聽一句對不起。”
說罷,闫守成轉身就走。
石銘和袁世丞這一次也沒有遷就陸珊依。
闫守成的不搭理,讓周圍看戲的人有些失落。
但是龍城大學的項目隊内部不和諧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
這個年代,還是很注重集體利益的。
臨走前前兩天,闫守成被喊去談話了。
闫守成被聊了什麽,蘇杳不知道,但是回來之後,闫守成的心情不太好。
陸珊依沒有跟闫守成他們一起回龍城,據說提前一天就回去了。
蘇杳當個新聞聽聽,也沒放在心上。
蘇杳回到龍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再回下合村有點趕,便在賓館住了下來。
從上次和家裏鬧了不愉快之後,蘇杳就沒打算再回蘇家,隻不過有些事,很巧合,蘇杳出去吃飯的功夫,都能碰到蘇大軍和他媳婦。
蘇杳埋頭吃飯,裝什麽都沒有看到,可蘇大軍不會如她的意,端着碗就過來了。
蘇大軍坐定,敲了敲桌子:“蘇幺妹,别裝看不見。”
蘇杳擡頭,給了他一個白眼:“可以裝不認識。”
看蘇杳桌子上還有一盤涼拌牛肉,蘇大軍問都不問的拿起來,給自己和劉海麗平分了。
“蘇大軍,你别太過分了。”
說罷,蘇杳伸筷子就把蘇大軍碗裏的肉夾了回來。
“呦,都是大款了,怎麽還搶這麽一點肉。見着哥哥嫂嫂了,不是應該好好請一頓嗎?”
蘇大軍不看蘇杳的臉色,沖着老闆說道:“老闆,再加一盤牛肉,兩個雞腿。”
蘇杳看了看兩人滿滿當當的碗,挑眉沒有說話,埋頭吃自己的面條。
“我小時候就看出來了,你這個丫頭是和其他幾個不一樣的,所以我才對你那麽好。”
蘇大軍開始回憶往昔了,蘇杳一聽這話口,就知道有事,加快了吃面條的速度。
蘇大軍也不管蘇杳搭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說着。
“小時候家裏窮,隻要有我一份的東西,我都會給你留一點。别的姐妹都是穿我剩的衣服,隻有你是新的,這是因爲我跟媽說的。還有點當時候你下鄉的時候,我還專門找了我朋友,把你分派到了一個好的地方。”
“幺兒,你說哥是不是待你特别好。”
蘇杳嗦完了面條,擦了擦嘴,坐得闆正:“大哥?你說這話都不敢摸良心是吧。”
“你有的東西我能有一份,是因爲我不像其他姐姐一樣慣着你,我是明搶,你不敢不給我。我總能穿新衣服,是因爲我沒有的話,會把你的洗衣服剪碎了給狗。至于下鄉,你要真那麽心疼我,就應該自己去,而不是把我推出來。”
蘇杳清了清嗓子:“有什麽話,你可以直說,不會幫的,我怎麽都不會幫。就咱們這紙糊的兄妹情,越回憶,破碎的越快。”
蘇大軍這憶苦的法子,也是劉海麗出的招,看蘇杳不接茬,心裏暗罵了一句,恢複了以往霸道且不講理的态度:“你嫁的那個男人挺有本事的,能帶着你去海城轉悠,我和你嫂子這都結婚了,還沒出過龍城,要不你也讓我出去轉轉。”
蘇杳聽出來了蘇大軍的意思,這是問自己要錢來了。
但都是錢自己是不可能給的,裝傻道:“腿長在你們身上,想去哪兒去,我沒攔着。”
蘇大軍嘿嘿一笑:“這錢?”
蘇杳擺明了态度:“要錢沒有。”
蘇大軍被拒絕,臉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張口就要罵人,被劉海麗攔了下來:“蘇杳啊,人家現在流行結婚了出去旅遊,我認識的小姐妹都出去過了,我還沒出去看看。”
“關我什麽事?”
蘇杳寸步不讓,劉海麗的臉色也不好了。
“你是我妹妹,蘇家我是主,我現在要帶着你嫂子去旅遊,你拿錢出來。”
蘇杳笑笑,站起身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倆的不要臉還真是絕配。再說一次,錢,一份沒有,有也不給你。”
蘇大軍要張口,被蘇杳按住了。
“蘇大軍,咱倆算是一起長大的,我的性格,你應該也知道,我說了不的事情,你别想在我這兒拿到好處,不然,我讓你後悔開口。”
看蘇大軍要發火,蘇杳高聲叫了一聲:“哥,我先走了。”
說完,便沖出了飯館。
蘇杳走的突然,蘇大軍沒有反應過來,等站起身要追的時候,被老闆攔了下來:“結完賬才能走。”
蘇大軍看了看剛上來的牛肉,猶豫片刻:“先吃,吃完再走。”
重新坐回到座位,蘇大軍和劉海麗吃完了一盤的牛肉。
吃飽喝足要走的時候,被老闆攔了下來:“結賬,兩盤牛肉,三碗面,一個雞蛋,一共十二塊塊錢。”
“你搶錢呢?”蘇大軍驚叫了一聲:“我們就吃了兩碗面,一盤牛肉,一共六塊。”
扔下六塊錢就要出門,老闆把兩人攔下了:“想吃白食?”
看老闆身材健壯,蘇大軍不敢硬碰硬:“不是,老闆,誰吃的你找誰,我和那個人不認識。”
“她喊你是哥”,老闆敲了敲桌子,看向蘇大軍的眸子裏,有一絲寒光。
“哥”,蘇大軍一臉的谄媚:“這年頭,誰還不能叫個哥了,我也叫你哥,咱還能是親兄弟?那些女的,就是這樣子,以爲喊個哥哥啥的,就什麽都成了,想的可美了。”
老闆定定的站着不動,由着蘇大軍一個人說話。
說了好一會兒,看老闆的臉色,蘇大軍也不犟嘴了。
扯了扯劉海麗的衣服:“媳婦兒,我身上就這六塊錢了,剩下的五塊,你出了?”
劉海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掏出五塊錢,不情願的扔在桌上。
錢出了,老闆也不留人了。
出了門,劉海麗就開始說道了起來:“就你這榆木腦袋,還想占别人的便宜,現在好了,白白給人家出了五塊錢。你這一下,可就五天的工錢沒了,你想想怎麽要回來吧。”
蘇大軍說着好話:“媳婦,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幺妹兒嫁的那個男人就是龍城大學的。我直接我大學門口堵他,他們那些念書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臉面了,肯定乖乖的就把錢掏了。今天咱給她出了五塊,下次我問他要三十……”
蘇大軍的打算,蘇杳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經回了賓館附近。
因爲當時候是和闫守成一起回來的,蘇杳定的賓館就在闫守成學校附近。
蘇杳到了賓館樓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闫守成在門口等着。
手裏還夾着一根錢,斜靠在牆上,臉上挂着淡淡的憂愁。
“你怎麽出來了?”
看到蘇杳走進前,闫守成掐了煙:“明天送你回去,下午去買了點吃的,都是你喜歡的,帶回去慢慢吃。”
闫守成這次代替龍城大學拿到了一等獎,是件大事,蘇杳卻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開心。
接過了點心盒子,蘇杳問道:“學校裏出什麽事了嗎?”
闫守成捏了捏眉心:“沒事,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來找你,到時候一起回家。”
說罷,闫守成轉身就走。
蘇杳看着不對勁,但自己也不是什麽多事的人,拎着東西上了樓。
一夜好夢,蘇杳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出門吃了個早餐,蘇杳就退了房,在龍城大學的門口等了起來。
蘇杳本意是不想讓闫守成再多跑一趟,沒想到這一早等人還等出個意外。
昨兒個五塊錢,劉海麗出的是心不甘情不願,第二天一早就開始秃噜起了蘇大軍。
蘇大軍新婚,還在興頭上,對劉海麗沒什麽怨氣,反倒把賬記在了蘇杳的身上。
之前打算等兩天再去找闫守成,也等不及了,趁着今天休息,一個人去了龍城大學。
蘇大軍不是大學的人,進不去,拿了一盒煙想賄賂門口的保安,可惜人家不買賬。
一陣推攘之後,門裏就圍了不少看戲的人。
蘇大軍看着有人,也不顧面子,高聲的吆喝了起來:“你們誰認識闫守成啊,幫忙傳個信,就說他哥哥來找他來了。”
蘇杳是蘇大軍喊人的時候注意到的。
快跑幾步,到了蘇大軍的跟前時,蘇大軍已經喊了五六遍,自然也有好事的人已經去找闫守成。
“蘇大軍,你想幹什麽?”
蘇大軍回頭看到蘇杳的出現,臉上樂開了花:“幺妹兒,你也是來找闫守成的吧,我已經找人幫忙去喊了,很快就能到了。”
蘇杳現在的力氣,完全能夠拉得動蘇大軍,一手捂着蘇大軍的嘴,一手圈着蘇大軍的脖子,把蘇大軍拉到了旁邊的胡同裏。
蘇杳個子沒有蘇大軍高,掐着蘇大軍走的這麽幾步,蘇大軍都快窒息了。
蘇杳松開手,讓蘇大軍呼吸了幾個新鮮空氣後,再次上步,手掐着蘇大軍的脖子,抵在牆面上。
“誰讓你來的?誰告訴你闫守成在這裏的?”
蘇杳沒想着和闫守成能夠做真正的夫妻,隻想按照協議的内容,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度過這幾年後就分道揚镳。
但是蘇家人的出現,讓蘇杳一次又一次的欠人情。
蘇大軍什麽性子,蘇杳知道,他敢來找第一次,就能找第二次,就像個狗皮膏藥,粘上去就掉不下來。
蘇大軍扒拉着蘇杳的手,把手背都撓紅了,都不見蘇杳松手。
“是媽,是媽讓我來的。她說闫守成在龍城大學讀書,以後是當官的料,讓我好好巴結巴結你,到時候能讓闫守成給我分配一個好工作。”
蘇杳沒和趙小鳳說過闫守成的事情,但趙小鳳沒少找闫守成打聽。
蘇大軍說得話有幾分可信,但可信度不高,蘇杳繼續問道:“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你打什麽主意?”
蘇大軍眼睛瞪的像銅鈴:“昨天你坑了我五塊錢,你嫂子心裏不舒服,要我找闫守成把錢要回來。你知道,我是個軟耳朵,怕老婆,你嫂子怎麽說,我就怎麽做,一點都不敢多想。”
“蘇杳,松手。”
闫守成突然出聲,讓蘇杳分了神,再看蘇大軍臉色已經通紅,蘇杳放過了她。
蘇大軍這人臉皮厚,喘了幾口粗氣,恢複過來後,一臉笑意的看着闫守成:“還是妹婿好,這妹妹就是撿來的,胳膊肘盡往外拐。”
闫守成看了看蘇杳的手背,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蘇大軍閉上了嘴。
“受疼不疼,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蘇杳現在的身體體質很好,這點兒小傷,用不了兩天就痊愈了。
蘇杳拒絕了闫守成的提議,當着闫守成的面,和蘇大軍劃清了關系。
“蘇大軍,之前我跟媽說過,不可以透露我的消息給任何人。别的不相信,媽這點事還能做到的。”
“你這消息是哪裏得來的,我不管,但是有一點,别來學校找闫守成的麻煩。我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别想着借我的名義打秋風,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蘇大軍的腿抖了抖。
蘇杳轉頭和闫守成說起了話:“我家的人是什麽性子,我比你清楚,我今天把話說在這兒,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你也别看在我的面子上,爲他們做任何的事情,我不會感激你的。”
“如果做了,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做的,後面再添什麽麻煩,和我沒關系。”
闫守成看出了蘇杳想和家裏斷清楚的意思:“我會聽你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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