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和霍時淵委婉的來,根本就行不通。
于是就要将霍時淵架起來,不容他再推脫。
對了,還有那個小白蓮,也别想繼續在身旁礙眼。
本以爲這次又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霍時淵卻非常幹脆的說好,還給了一張照片,是白蓮離開的背影。
倩影這下舒服了,隻覺得自己已經狠狠拿捏了霍時淵。
也是,她爲了去摘天心雪蓮廢了這麽多功夫,霍時淵又有對“顧泠”這兩個字的情感遺留,拿捏不了才怪。
至于這份情感遺留保質期嘛,她不在乎。
她隻愛魔主,又不愛霍時淵,隻要魔主進入霍時淵的身體,取代他,那自己就兩個都得到了。
當然,這份心思她可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畢竟,魔主挺向往民間那些從一而終的感情。
挂了電話,霍時淵閉了閉眼,再睜開,一抹神秘紫閃過。
他給癞蛤蟆打了電話,讓它回頭去拍照,霍時淵自己則是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顧泠所在的城市。
她這邊單子越來越多。
因爲主打一個喪葬,因此專門管鬼事,招募了那麽些妖妖鬼鬼的,又征服了本地的鬼道,在鬼界留下威(罵)名,現在的她又能躺着收錢了。
隻是心裏到底記挂着魔主的事情,吃東西都不香了,隻能幹兩碗飯。
“好強的妖氣。”佘曼莎忽然起身,對着門外開啓了靈眼,提醒顧泠來了個大家夥,還不知敵友。
顧泠對這股妖氣卻是格外熟悉:“沒事,故人。”
她起身,親自開門。
霍時淵最近分神忙魔主的事,算起來有段時間沒和顧泠這麽近距離接觸,猛地一看到,那眼睛就黏在對方身上了一般。“顧泠。”
顧泠重重唉了一聲:“在。”
“嗯,你在。”霍時淵也不進門,就擋在門邊,格外顯眼。
顧泠看了看不遠處準備過來的顧客,隻能将霍時淵先請進來。
兩人進了待客室,阿左阿右送茶水來的時候看了他好幾眼。
似乎在想這個人不是很久沒來了嗎?
難道不是顧泠主人玩膩了他丢掉了,怎麽又冒出來了呀。
是的,這兩娃兒以前聽皮皮和柳飄飄灌輸過,男兒皆爲玩物。
她倆是發自内心認爲,霍時淵是顧泠的玩具來着。
霍時淵沒去管這兩小蜘蛛精對自己的打量,喝了一口茶水後表明了來意。“我調查過,她最近确實在找一些東西,也啓用了一些以前的舊部,似乎在促進誰的複生,而我,就是那個容器。”
顧泠眨眨眼:“你是容器?”
她還沒查到這麽細節的地方,猛地聽聞,心情有點複雜。“你其實真挺招邪祟的。”
“還好。”霍時淵卻覺得這不是什麽壞事。
上一個邪祟想占據他的身體,不也被他給反吸收了,現在玉腰的本領可全都是自己的。
這次那女妖想把他培養成魔主的容器,他一直都在私底下做準備呢,隻等她放松警惕,被他取到魔主的内核。
她直接把那東西塞進本體,癞蛤蟆都和她這樣那樣了這麽多次,也沒能輕易得手,因此才拖延了那麽久。
顧泠靠在沙發上,這沙發還是北察挑的快遞送來的,和房間的風格特别搭,複古又大氣。
她瞧着霍時淵的面相,仔細斟酌。
哪怕是妖鬼,顧泠也能看出對方最近是否災禍纏身,如今有了那東西在體内加持,更是輕易看破人妖鬼的命數。
以往因爲那一情,和一份糾葛,他看霍時淵總是隔着一層紗。
如今他坐在那邊,就這樣閑散的落座,俊逸非凡的臉帶着笑意,可顧泠眼中,他卻是另外一副樣貌。
差距大到顧泠險些失态,一雙手猛地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