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走茶涼。
她還隻是預告一下自己出去旅遊旅遊,那特殊課的人,也太着急了吧。
至于霍時淵:“是我當時想辦法讓他忘了我,可這古靈二字,實在讓我覺得不爽。”
見北察還一臉憤憤,顧泠倒是沒那麽着急。
從她這一次踏出地府開始,她的人生剛開始。
時間還很多,這些人,這些矛盾,她有足夠的時間拿來消遣。
顧泠讓北察别激動:“先聚餐一下吧,我現在啥也沒有,你給我當助手,先聯系高雲鶴他們,我明天過去店裏,再給我找個手機,我去聯系老闆。”
北察見她神色自若,煩躁的心似也被清水流過,慢慢緩和下來,按照顧泠的話去做了。
顧泠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搭在兩側輕輕一點:“白紙黑字當年被獻祭,已經吃過很多苦了,就不召回來了,可就這麽讓人用白天黑夜的盜版我,也很是不爽。”
要不用北察和紅衣。
等等,那豈不是狗男女……鬼。
咳,不可不可。
唉,這種單純隻爲了自己思考未來的感覺,真不錯。
顧泠一身輕松,電話撥出去後還愉快的嗨了一聲,好久不見。
靜思荷:……“你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
“好,好,平安回來就好,那賬号我一直沒動,你回來了那賬号就——”
“嗯,那賬号留着給我店鋪運營吧,需要多少錢,我買下,至于我自己,我想重新做個賬号。”
叫什麽?
“顧泠。”
“不用原來的來喜了?”也是,都交給高雲鶴那邊運營了,自然沒必要頂着來喜的名号。
兩人商量幾句,靜思荷立馬讓人選個賬号非常吉利的備用号,修改成顧泠的資料。
自我介紹那邊,顧泠要求寫幾個字。
喪葬堂堂主。
靜思荷知道後好懸一口咖啡沒直接噴出來。
這喪葬堂又是個什麽意思?
“我以後不打算采用原來的直播流程了,我打算,走随心所欲模式,并且主抓喪葬相關事宜。”好好當她的商人。
“我感覺,你這一趟後,變了很多。”以前總有種背負太多的感覺。
顧泠沒解釋,敲定好了新的合作意向,下次有空去簽下合同就可以了。
靜思荷樂得管這件事。
先不說顧泠和她的交情和對公司的輔助,就說說顧泠願意接納其他傳統喪葬品工藝,隻要手藝合格合作商人品沒問題,她不收一分錢代言費直接挂上來,其他利益,公司占十成。
果然,長久利益的關系,牢不可破啊。
北察那邊也很快聯系了顧泠手底下所有員工,包括回應了一下賣别墅的事情。
“你要不要發一下圍脖,他們是光明正大在app上挂你的别墅,隻是還有些顧慮,沒設置成交金額而已。”
顧泠聽取了北察的意見,認證找回了自己的圍脖賬号。
先是找了一張光線最好的角度,美美的拍了一張自己的臉,配文:我隻是旅遊了,不是死了,我的東西别偷OK?
如果隻是這樣,純屬陰陽怪氣。
可顧泠她。
她艾特了高芸的領導,艾特了APP所在公司的官方賬号、截圖了自己别墅被拍賣照片,鄭天嬌的超話也被她圈到話題裏來。
一時間,明着幹三個字,被她拉滿了。
顧泠本身關注度就超高,哪怕沉寂三個月,也還是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死忠粉還在活躍,正主竟然發動态了,一群人跟瘋狂的腦殘粉一樣,立馬轉發了這條動态。
短短四十分鍾,‘顧泠回歸’‘顧泠說小偷别動我東西’‘被圈的話題,顧泠’等詞條迅速登頂當晚熱搜。
完美蓋過某頂流手指擦傷是太敬業的買稿,搜索量斷層第一,直線增長。
顧泠咯咯笑着。
聽說現在流行發瘋文學。
她也來發一把瘋。
做不被定義的瘋。
自由的瘋。
無所顧忌的瘋。
特殊課
已經入睡了個把小時的許姓領導,一臉黑沉的坐在辦公室,聽着心腹下屬的彙報。“APP那邊在催我們給個準話,官方在過問我們這件事,青年報已經寫好了抨擊類的稿子準備對我們批判,嘴毒的那個名家公知也開了直播和大家論論什麽叫,侵占私産。”
砰——桌子被狠狠拍響。
“主任,我聯系了鄭天嬌那邊了。”
“他們怎麽說?”許主任心道,要是那邊扛事,出來錘死顧泠,那自己就沒後顧之憂了。
“他們,隻讓一個管裝修的小角色,回複我們說晚點聯系。”
茶杯碎裂,文件亂飛,電腦鍵盤落地磕破了兩個角。
許主任渾身氣得直顫抖。“這是要讓我把黑鍋背全啊!明明是!明明是她鄭天嬌賭咒發誓,說顧泠已經死了!死無全屍!”
所以他才在建議下,廢物利用!
結果一分錢沒撈到,現在死人複生???那他呢,他笃定顧泠死了才有那些動作的!
爲了順利完成想法,高芸被他停職,直接被逼離職,已經很多人在背後罵了!
沒事,一年幾億的收入,還是合法流向,洗一洗這筆錢無比幹淨,他被罵又如何!
可死人她不但帶着萬千隐患回來了,還主動艾特他!如今要怎麽被人嘲笑????
不,不。“那個顧泠,是以玄術厲害聞名的,千萬粉絲見證過她嗲來的奇迹,鬼蜮也多是她一人挑大梁全滅邪祟,難不成她還敢對我……”
越想越怕,越想越心焦,許主任沒忍住揪了一把頭發。
卻發現,自己的頭發不知道怎麽的,一揪就掉了一撮。
助理看着這一幕,也是瞠目結舌。
同樣睡不着的可不止他。
那搪塞了一把許主任的鄭天嬌,此刻也是不敢置信的來回踱步。
不對啊,不對不對!
顧泠絕對是死了!
不可能還活着的,那好端端的樣子,那健康的氣色,擺明了就是個活人!甚至看起來更甚從前美麗不可方物。
她心焦的都要啃指甲了。
她忽然想起什麽,猛地靠近一個櫃子,打開旋轉獅子頭擺件,嗡嗡兩聲,櫃子平移,露出一個密室,鄭天嬌走了進去。
一個長方桌上,擺着破洞的挎包,數十張紙人,十來件寶物。
本來不止這些的,她拿了去送玄門其他同輩,換取明面上的話語權,爲自己造勢。
可,她回來了。
難道,這些東西還得送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