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直播間見證的霍羊羊,就因爲顧泠失蹤了幾個月,不但有新歡還連未婚妻的身份都給了出去?
“這個古靈,本來就是你們大廈的總經理?”不得不說,高芸挺會抓重點。
前台小姐搖搖頭:“不好意思,這我不能繼續說了。”
雖然,她也覺得忽然空降了一個叫古靈的女人很奇怪,但她拿霍董的工資,也不好意思八卦自家老闆。
高芸深吸一口。
古靈。
顧泠。
這中間,别是有什麽聯系吧。
大廈十九層。
霍時淵處理公務,一旁的女人幾次三番試圖挑他,雖然霍時淵不拒絕,但心跳頻率沒變化,眼中不曾多欲色。
這讓全神貫注勾搭他的蜘蛛女很是不滿。
幾個月前,追着奇怪的靈力波動去了别墅區,正好撞到顧泠自毀的那一幕。
她看着地上的霍時淵,還以爲他死了,打算趁新鮮帶回去提煉了,多少能壓榨出點力量供魔主複蘇。
誰知道啊,他沒死,身後還貼了絕品符篆,源源不斷吸收生機,讓他那顆心又跳了起來。
但霍時淵還是昏迷的。
蜘蛛女見在場沒人打得過她,就把霍時淵先帶回老巢,檢查時候也發現了,顧泠掏他那一下,是肋下和丹田中間,而非死穴或心髒部位。
那裏,曾經藏過什麽?
反正沒死的話,更好,更适合供養起來,累積到一定程度,拿他祭天換魔主重回人間。
霍時淵生機足夠睜開時,迷迷糊糊叫了顧泠,見到她竟然還接着叫,像是失去了對顧泠的認知。
她索性化名古靈,編造了自己是他心心念念那個人。
隻是,都三個月了,他從不帶她回家,雖然沒拒絕她靠近,可真要近一步,他非說結婚了再說。
哪有男人不偷腥?
不會是顧泠在他身上下了限制吧。
她可憐他,不能享受男女之樂,這不在努力幫他麽。
還不領情。
紅色指甲,從他身前緩緩下滑,霍時淵卻正人君子一般。
蜘蛛女做得過火了,他才會說一句:“我怎麽感覺,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蜘蛛女一頓。“那人家也是着急嘛,那麽多人喜歡你,我要是不抓緊點,你要是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怎麽辦,話說你什麽時候和我結婚啊,我都等不及了,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寶寶。”
霍時淵心中那股不對勁更強烈了。
Guling,一直都是這種沒男人就會死的形象嗎?
“顧泠。”
“嗯?我在呢。”化名古靈的蜘蛛女纏上去:“你想通了,願意和我——”
“結婚的事,暫時沒空,這是我的卡,你要是沒事幹,就出去買東西吧。”
蜘蛛女冷哼一聲,站起來用甜膩的聲音說好都聽老公的。
霍時淵眉頭皺起。
蜘蛛女也怕太過了,反而把他給激怒,萬一太生氣了想起來了怎麽辦?
不過,她也不敢去遠的地方,隻敢在大廈内的奢侈品鋪子逛逛。
要是魔主重臨人間,她連那張卡都不需要,天下之内,隻要是自己的,肯定都能随便取用,包括人的性命。
要不,晚上去找幾個十來歲小男孩玩玩?
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上個月公司代言人,那個帶了一個孩子的黃臉婆,竟然說了顧泠的事,她要是不看緊點,誰知道會出什麽狀況。
再等等吧,霍時淵現在還不是最佳的身體狀态。
她再找些天材地寶好好養,最好把他養大點,養肥點,到時候魔主說不得還用他的身軀複活呢。
世間妖魔,都以爲吞吃了魔主的身軀内髒,就能精進,實則,還需要魔主的内核,才能完美釋放和駕馭魔主的力量。
而内核,就在她身上。
所謂神愛世人,卻也視世人爲蝼蟻。
蒼生都是一個模樣,給予雷霆雨露,區别是看自己心情而已。
魔主也視世人爲蝼蟻,不過就是占了一個魔的身份和行事手段罷了,爲什麽不能來人間稱王統治?
地府十七層。
閻王判官來了個全。
“還沒能剝離?”
“是,那鎮魔印死活摘不出來,而且顧泠身上,源源不斷的還有功德之力進來,我等已經将她封閉五感,移到十七層地獄,此處陰氣最盛,且用黃泉水一直泡着她,
可三個月了,她一層皮都脫落起皺了,那功德之力卻還是沒能洗幹淨。”那隻能說明,顧泠做下的善事,到如今還在福澤世人。
“吊起來我看看。”這是閻王第一次下來,前兩年開始,陰陽兩界的門頻頻出現問題,鎮魔印消失後,有不明人士闖進地府,導緻封鎖的坑殺過數百萬人的魔王内核,也被盜走。
沒有人裏應外合,是做不到的。
這幾年的人爲性病毒,三年害了千萬人的命,加上鬼蜮頻出,枉死的人一直在增加,他們就算學人類的科技引進了數字化,那也處理不過來。
因此還是第一次下來看顧泠。
“咕噜噜。”鎖魂鏈被拉起來,刷拉拉的一陣水聲,緊閉雙眼的顧泠被掉了起來。
她琵琶骨被穿過的地方已經反複爛過好多回,但因爲鎮魔印的修補,看起來倒像是身體長出了鎖鏈。
哪怕一張臉慘白得堪比文學影視作品中的某子,優越到極點的美貌,是陰暗的十七層也蓋不住的光環。
身長一米五的閻王,從坐騎谛聽上下來。“當真是一絕色。”
若是壽終正寝,也不是不能招募來做他的助手。
此時,谛聽邁了幾步,走入水牢中,拱了拱顧泠離地的雙腳,像是要将顧泠撐起來。
這個舉動讓在場所有人動容。
靈魂純淨強大到什麽程度,才能得谛聽如此看重,鎮魔印雖是被強行嵌入,此刻取不出來,也有它在維護顧泠的原因。
“顧泠。”閻王反複念叨了幾遍顧泠的名字,揮手撤掉了顧泠身上的封印,她的五感歸位,眼皮動了一動,緩緩睜開。
閻王腆着肚子,想欣賞一下顧泠看到自己這個地藏菩薩真容後的震驚之色。
不料,顧泠擡了擡眼皮将四下畫面盡收眼底後,卻隻說。
“爲什麽,我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