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人，如今社會，小學年紀就有戀愛的，電視劇都播放十來歲女主被男主放廁所裏要了完璧身，您要求的純潔美女，一時半會湊不出來，咳。”
無臨松手：“算了，那就等獻祭過後，我再全城搜索，就不信找不出來。”
顧泠滑倒在地，冰涼的玻璃傳來堅硬的觸感，她迅速抹去脖子上的傷痕，不敢讓無臨發現如今的她幾乎是肉體凡胎。
無臨的目光鎖定在顧泠身上：“你倒是好顔色。”
顧泠後背一緊。
“可惜是個假貨，一團廢紙沒什麽玩頭。”無臨躺在丢掉了床墊的大床上，自在的喝酒，顧泠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下樓喊來大餐，讓已經恢複五成肉身，欲念回歸的無臨重新享受起來。
等他閉目養神，顧泠才離開房間，設下免打擾的結界。
明天，就是獻祭日了。
顧泠手指微動，将最後一筆款項入了某疾病攻克小組，手上的錢不足十萬，但，她明天就要沒了，還要錢做什麽？
獻祭點估計是别墅，顧泠想了想，在論壇裏發了一條消息。“顧泠别墅區外，驚現神秘建築物，内有天材地寶無數，已探聽到顧泠明天有公務，想組隊去的來。”
很快，一片應和聲陸陸續續跟帖。
有人質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顧泠又開了個小号，将一本價值連城的殘頁發了出去，立馬引起了劇烈的反響，紛紛表示命丢了也要去。
挺好，渾水已經攪和開了。
顧泠放下手機，上樓在門邊站了一夜。
無臨似乎覺得還沒神功大成就出來遊戲人間這個遊戲，并沒想象中好玩，次日早早就離開了市中心，回到了别墅區，一雙眼裏都是惡念。
顧泠也從對方口中得到新的指令，今晚十二點就是獻祭之時，說罷，無臨從玻璃展櫃内掏出一個又一個紙偶，往嘴裏塞，凄厲的叫聲，似乎從靈魂發出，響徹顧泠大腦的每一寸角落。
其中，顧泠驅動過的幾隻有意識的紙人甚至死前發出了求助。
她手縮在袖子裏，指甲紮破手心也沒表現出一分異樣。
吸收了它們，無臨又看向顧泠，那眼神，隻是在看一份上佳的食材。
他有點迫不及待，因此顧泠一直被盯着，并不能做什麽。
就在倒計時一個小時的時候，無臨卻忽然改了主意。
“去你出生的村子。”
顧泠猛地握拳，不明白爲什麽他要臨時改變主意。
“我啊，覺得這裏不安全，等了這麽久，總不能讓我冒着風險吧。”
顧泠根本沒有辯駁的理由，眼看着無臨就要召喚法陣将顧泠一把拖進去。
“嘀——”門口卻來人，摁響了門禁。
顧泠和無臨的目光同時移過去，門外的人有遮擋，看不到裏頭是什麽景象，隻在摁下門鈴後喊了一句。“我們接到投訴，近期您使用電能超标，現在需要對别墅電路進行檢修，請開門，配合我們的工作。”
顧泠囧。
不是吧，她直播都沒開了，偌大别墅就隻有自己，反而電費異常。
不對，這氣息爲什麽這麽熟。
顧泠回頭看了一眼無臨。
她現在還要做好自己的角色扮演。
不到最後一步，不到最合适的時機，她需要忍。
顧泠的目光，瞥向角落一個平平無奇的棋盤擺件，又收回目光。
不管外面是誰，能拖延是最好的。
她掀起的旋渦，還不夠能量。
無臨腳下隻邁出了一步，卻已經從别墅庭院到了大門邊，和門外的人隻相隔了不到一米的距離。
“請開門配合。”
無臨打開門，門外是一個身着西裝，背着一個工具箱的男人。
眉目清俊，眼波流轉，一股妖氣萦繞全身。“哪裏來的找死的玩意。”
說罷，無臨伸手一捏，卻被對方閃開。“我說哪來的臭味熏到我了，果然有醜東西。”
下一刻，西裝寸寸碎裂，九條狐尾巴顯形，來人正是霍時淵。
他察覺顧泠在做某件事後，沒少盯着顧泠的賬戶。
發現最後一筆錢都被清空，還安排自己的親信一個個離開，名字還出現在酒店，入住卻還帶着一個陌生面孔，他心裏覺得不安，原本是來看看。
這麽一看，倒是察覺到無臨身上并不陌生的臭氣。
他食那具殘骸的時候，隐約也能聞到這種氣味。
腐朽的，罪惡的，不可救贖的臭氣。
但，對方身上的力量一直在隐藏，他無法判斷，自己和對方差距有多少。
“找死。”無臨剛要上前收拾，卻忽然停下動作。“顧泠，殺了他。”
顧泠聽令，立馬幾個起跳，就躍到霍時淵面前，擡手從挎包裏掏出一把銅錢劍，和霍時淵纏鬥起來。
“顧泠！你住手！”霍時淵邊打邊退，還試圖讓顧泠不要聽那個臭人的話。
顧泠卻不管不顧的攻擊，完全不聽霍時淵在說什麽。
霍時淵隻能應對，打着打着，他心中狐疑蹿升。
自己是打不過全力的顧泠的，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但今天，他和顧泠對打，竟然一點都不吃力。
不知道這點表現得太明顯，身後，無臨開始倒計時。
二十。
十九．
顧泠眼神一冷，攻勢更猛。
銅錢劍直接在霍時淵手臂上出一道血口子，無臨原本漫不經心看笑話，卻被這股氣味吸引。“怎麽有那個東西的氣息，顧泠！把他抓過來。”
顧泠忽然一個飛撲，把霍時淵雙手反轉，一條紅繩立馬纏繞上霍時淵的身體，将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他被帶到無臨面前，無臨猛地伸手摁住他的肩頭，将傷口湊到自己嘴邊，吸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是那家夥的鬼氣沒錯了！上代鬼王，竟然被你給吸收了，機緣，這是我的機緣啊！”無臨說着，獠牙猛的伸出，狠狠朝着霍時淵咬下去。
“放肆！哪裏來的鬼物在人間作祟！”
霍時淵正好掙紮後退，避開了這一口，加上有人搗亂，無臨不甘心的放開他，轉頭看向别墅外。
不知道何時起，叢林，道路間，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爲首的老者道貌岸然，由一名俏麗女子攙扶，出現在了無臨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