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欣慰的點頭,玄門那些人則是回過味來了。
有默不作聲的,也有謾罵顧泠用自己的想法去爲别人做決定的。
【顧泠!你這是沽名釣譽,她說的明明是不要他告父親!慫恿别人狀告自己的親爹,你到底在想什麽?】
【大家不要被騙了,這個顧泠是騙人的,她根本就是颠倒黑白本末倒置!不堪與你爲伍!】
這些話很快就被粉絲們刷過去了,快得像一陣煙,眨眼就過去了。
再繼續敲出這些字眼,他們會覺得丢面子丢份,隻能氣呼呼的看顧泠連上了第三麥,而榜上前二到前六不斷在變幻,那些小禮物更是刷個不停,眨眼間,直播間打賞量就超平台當月記錄,又被網站置頂了。
更多的人湧進來,跟風的刷那一毛五毛的小禮物。
該死的,顧泠這麽一下就掙了幾千萬了,簡直叫他們磨碎了牙。
顧泠沒想到,連麥的第三個名額,是道門的人,對方穿藍綠色的普通服裝,頭發是高高紮起像個小丸子。
“居士,我來自關行山上一個小道觀,我們道觀多年來一直過得拮據,最近有個項目找上我們,說是給我們五十萬,在我們這裏讓我們賣他們廠家的貨品,隻能賣他們家的,我想問問,這件事是否靠譜,是否可行,多謝解惑,慈悲。”
顧泠開口。“道觀拮據,你本身是衣食無憂的,純粹喜歡這個文化氛圍嗎?”
“是也不是,我在山下時是武打行童星出道,但,紛紛雜雜,我喜歡上了這種安靜卻又不會與世隔絕的地方,每月我還下山采買的,周圍村莊有需要幫手的時候,我也常常下山,但我又覺得和人們保持這種距離是我最舒服的狀态了。”
顧泠是看出來了,之所以這麽問,自然是有用意的。
她觀這人身上隐約還有不少功德之力,倒是樂于被這種人感謝。
便決定伸出援助的手。“五十萬那個,是個圈套你可以直接拒絕了,我看你們道觀周圍地勢平坦,風景如畫,是個修養的好去處,我個人捐贈十個單間,給粉絲寶寶們做福利,以後可以在直播間抽去那邊小住吸新鮮氧氣,你找惜玉留下聯系方式吧,回頭給你打五百萬過去。”
粉絲們安靜了一瞬,随後啊啊尖叫出聲。
【寵粉達人,她又出現了!】
【泠泠愛死你了,我也喜歡這種安靜的地方,但我沒辦法那麽潇灑,雖然離婚了,但還有個女兒才上初一,我這個當媽的,怎麽也要供到她大學畢業能獨立吧,但我其實也希望有個這種地方休息的,我也盡點綿薄之力,給店長填一填捐出去的這個大坑吧。】
一千塊被打賞出來,直播間又小股的來了一場打賞之花。
停不下來,根本停不下來。
【我們棉紡廠願意捐贈一百份床上用品。】
【我們礦泉水廠,願意提供十萬瓶礦泉水。】
【我們堅果廠,願意提供一噸幹果,随取随送。】
【我們出版社願意印五千本道教經書相贈。】
【俺做移動廁所的,山上這個不方便,這個就交給我們了,開建的時候帶上我們。】
【窗戶我們廠子包了。】
【需要,密碼鎖麽,不需要的話我找我老舅,他們還做木門。】
【我們大廈樂捐四百九十九萬。】
【這是不壓泠泠,就想被泠泠壓啊。】
【樓上别這樣,我都不幹淨了。】
在這一刻,那些背後窺屏的玄門,深刻感受到顧泠的直播間是多麽值得交好,也有腦子轉得快的,想着怎麽請顧泠提及一下自家道門在俗世間的産業。
那道士都被這些餡餅砸得頭暈目眩了。
原本大家真的在考慮爲了五十萬折腰,這轉瞬間,一千萬實打實的等着他接收,還有那麽多捐贈物品的,這下别說五十萬,就是那個想在他們道觀買染色珠子的商戶拿來五百萬,他們也不多看一眼了。
“謝謝,謝謝居士們,謝謝,慈悲。”
【慈悲啥意思?】
【好像是道家打招呼的一種後綴吧,我不是那塊的,就是聽過。】
【我聽的是無量天尊。】
【那是現代說書人創的詞吧。】
這件事暫時到這裏,小道士下麥,和惜玉聯絡去了。
顧泠見惜玉還要一小會,就對大家說:“解決這個聯絡的事情還需要十來分鍾,有沒有想玩遊戲的?”
【有!還是射覆嗎?我準備好了一個神奇的東西!】
【我的名字叫遊戲,請店長随便玩遊戲。】
【靠,壞我道心,豎子爾敢!】
顧泠要玩的遊戲,沒什麽技術難度。
不是陰陽,是真沒什麽難度。
就是猜單雙。
【啊,猜單雙??】
【這是什麽玩法,快說快說。】
顧泠拿出一漂亮的大杯子,幾個晶瑩剔透的篩子,放在桌前。“玩法是篩子合起來是單數還是雙數,彩頭是憑截圖去我的鋪子,可解除購買限制怎麽樣?”
【啊啊啊,我要,我要!連我!我很會猜!我還在我媽肚子裏就猜過我是女的!結果生出來真的是女的!】
【厲害。】
顧泠笑笑,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那就開始吧,規則就是發遊戲,我随即抽取一個上麥和我玩,玩好了截圖,下麥,聽得懂嗎?”
【懂,懂,我超級懂的。】
顧泠話音剛落,遊戲兩個字直接刷了屏。
顧泠随即抽取了一個,是個臉圓圓肩膀略寬的妹子。
她對于自己被抽中似乎很驚訝,猜單雙後,她一下猜中了篩子是雙數,顧泠微笑着讓她截圖。
名爲月土的粉絲卻忽然問,她可以轉賣這個名額嗎。
顧泠好奇爲什麽。
【店長你可能不知道,你店鋪限購後,好多人都找人買購買資格,這個名額少說能賣五千,如果我賣了,我就能給我自己買個輪椅了,
我本來是個受過心理創傷居家三年不出的宅女,兩個月前,我忽然摔倒了,就走路困難搖搖擺擺,我以爲是骨關節炎而已,看了三次醫生,因爲我沒錢做核磁,隻說憑經驗我是膝關節退化,
可随着時間過去,我的病惡化到幾乎殘疾,沒辦法走路,起立困難,一級台階都下不去,還沒有經濟實力去住院慢慢看,本來每天更新一部作品已經挺艱難,爲了買輪椅又開了一本新的,
身體的痛不是最疼的,最難熬的是我的母親因爲我不能經常給紅包了,她不能通過壓榨我給她二十五歲好兒子買早餐發紅包,開始刺激我,罵我是廢物,爲什麽還不死,我說好,我死,她卻說,一定要記得死外面,不要礙眼,
我以爲運氣從不屬于我,沒想到……我還能中這個名額,我可以轉賣嗎,比起報平安,我更需要生路。】
顧泠長歎一口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以爲的家人,和你其實沒有血緣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