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人,是顧泠的小助理,之前自己出于領導要求,做了一回顧泠直播間的客串監督員時,就見過顧泠和許欣怡之間的默契,也是見過許欣怡本人兩三次的。
可這情況,咋看着不太對勁呢。
要說有矛盾,也不像啊,但她的第六感就是告訴她,這兩人之間出了問題。
惜玉以前有個朋友,做什麽事情都要拉着自己一起,去圖書館啊、去廁所啊、結伴吃小吃啊,一起逛街、小假期出去風火輪式窮遊,都在一起,但某一天,她和往常一樣催朋友早點起來,一會要去搶座,朋友忽然說不舒服,但是一個小時後,出現在其他室友的朋友圈裏。
自己問過理由,但是朋友就是狡辯,事實上還是疏遠,惜玉難過了好幾個禮拜後才走出來,也用同樣方式回饋。
那之後,她們漸行漸遠。
如今看顧泠和許欣怡的狀态,好像就有點這個意思。
隻不過,顧泠看起來并不在意而已。
但,顧泠不說,她這個臨時幫忙的做好本職工作就好。
她的本職工作,就是聽顧泠的,别指手畫腳。
這麽想着,桌上的菜都好吃了三分。
酒過三巡,已經有部分賓客因爲時間問題,以及和許欣怡跟鄭聞關系一般的先離開了,鄭家長輩去送客。
就一桌鄭聞的鐵哥們還在拼酒,有個年紀在三十上下的男人,一眼一眼的看顧泠這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見顧泠也要起身告辭了,一股腦兒的沖過去。
霍時淵立馬攔住,對方舉着酒杯:“别怕我就是來敬個酒,總聽同事說,鄭聞遇上個神人,我還沒見過現實中的神人,想近距離看看,給個面子,走一個?”
對方自認爲豪爽,但是這種醉醺醺上來的态度,實在沒什麽禮貌可言。
顧泠瞥了一眼鄭聞,他也喝醉了,今天是幸福的日子,他也維持不了多少理智,被兄弟們灌了不少。
許欣怡側過臉,又側了回去,一起待客。
“你看了我好一陣,沒注意到我除了新娘新郎敬的,沒碰第二杯嗎?”顧泠道。
這話說的,夠直白。
不傻都能聽出來是拒絕。
但這人似乎有什麽目的,還在借着酒勁要和顧泠幹一杯:“你能喝新郎新娘的,也能喝我的嘛,都是百十來塊一瓶的,你這邊又不是開了瓊漿玉液,走一個走一個,我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
顧泠扯扯嘴角,離開了座位,并不欲和對方糾纏。
“你,你神氣什麽啊,真把自己當神仙嗎,那我考考你,你會不會背經啊,就那個,三字經吧。”
顧泠:……
嗯?
三字經和經書的關系,是都有一個經字?
“你和猿人都有個猿字,你們也是一類的?”惜玉站起來,成爲了第二個護着顧泠的。
“你說什麽呢你!”
這麽大的動靜,其他人自然也都聽出不對了,那邊來了兩個人将考考哥帶走。
鄭家長輩過來和顧泠說話,表示了歉意。
畢竟是主人家,客人遇到這種不快樂的事情,他們是沒辦法無動于衷的,更何況這人還是兒子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