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霍家修建成别墅的宅邸外,鬼鬼祟祟站着一個人,陳梅。
她在後門來回踱步,口中碎碎念出聲:“也不知道大師給的泰牌有沒有用啊,說是今天起來之後,他就會心力衰竭而死,啧,馬上大家就要回來了,萬一他沒死……”
之前爲了不引人注意,所以給他偷着下了能使人病弱而死的蠱蟲,誰知道這都半年多了,他愣是堅挺着不死,每次病危通知書下來,又能得一口氣苟延殘喘,簡直像是有什麽神靈在庇佑他。
真是麻煩。
正想得入神,一雙手拍上了她的肩膀,陳梅差點就叫起來。
“媽媽,你在後門做什麽呢。”原來是女兒陳朵兒。
陳梅她爲了做表面功夫,表示不是貪圖錢才進霍家門的,隻叫孩子跟自己姓,所以孩子不叫霍朵兒。
不過很快,女兒就能名正言順姓霍了。
“你們倆,不進去在門口嘀咕什麽呢。”霍平停好車也過來了,陳梅順勢就跟在他身後進了家門。
後門一個雜物房,被修成了霍時淵紀念母親的木屋,那邊兩個白燈籠搖搖晃晃,帶着一種莫測的詭異光線随風舞動。
陳梅每次路過都覺得晦氣,今天也不例外。
“霍時淵!人呢,昨天全家都出去禮佛,就你找借口不去,我們這一片操心都是爲了誰啊,回來還空蕩蕩的。”霍平一邊數落,一邊叫叫嚷嚷。
“老霍啊,你也别太激動了,興許孩子就是心裏不高興呢,昨晚你才說了房子要加我的名字,他會這樣給我們臉色看,也是正常。”陳梅這麽說,霍平似乎就更生氣了。
“這是老子的房子,想給誰就給誰。”霍平道;“還來勁了,我就不信我這個當爹的——”
“哦~你的房子?”二樓的樓梯口,霍時淵雙手交叉靠在欄杆上,不知道看着下面多久了。
明明是淺笑,一雙下至微寬的眼眸極具潋滟,可深入其中,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冷漠。
他微微眯起眼,那種懶洋洋的慵懶,仿佛是從骨子伸出透出。
還帶着一種不似凡塵物的陰柔。“你怎麽好意思說,這是你的房子?”
有那麽一瞬間,陳朵兒以爲自己看到了漫畫裏那種妖精般美貌,暗黑系氣質的美男子,走出來了。
哪怕被美色迷惑了一瞬間,陳朵兒也還是習慣性的說;“哥哥你不要跟爸爸頂嘴,爸爸工作養我們已經很辛苦了,你就不要惹他生氣了。”
一聲嗤笑從上而下傳來:“十七年前,爸爸隻是個小保安,靠着偷工地鋼筋爲生……你們倒是跟我說說,他是拿一個月五百差點不夠自己吃喝的工資買的房子嗎,我長到那麽大,是偷東西的保安養我,還是當時已經家産破千萬的媽媽養我?”
一向都冷漠對人的霍時淵忽然毒舌起來,倒是讓霍平羞惱,陳梅詫異。
今日的霍時淵說話毫不客氣,跟一把尖銳的刀一樣反複插在霍平的心上。
陳朵兒隻知道後爸是靠着霍時淵的母親開始發迹,倒是沒想到,還是個保安,甚至,還有那種行爲。
霍平的窩囊過往被扒開,心中隻覺心中氣憤難平,指着霍時淵叫他滾下來。“逆子,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下來!”
“好啊。”霍時淵忽然翻躍欄杆跳了下來,動作卻輕靈得不似人類,一向沒有血色的臉上,病容猶在,一雙眼卻淩厲得讓人生畏。
這個舉動太過突兀,家裏趕過來上班的一個保姆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那可是四米多高度啊,正常人摔下來,不殘也得骨折,他竟然,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