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流了那麽多血,不可能還活着!”
“可,不是說那個唐大夫醫術高明嗎?”
“再高明能有京城禦醫高明?!就是京城禦醫來了,她們也不可能活下來!”
“這件事先别聲張。不管她們有沒有活着,咱們就是一個抵死不認,忘了我說過的?這次若沒有當官的撐腰,我會帶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不過,動了那個唐臧月,上面或許會怪罪下來,但隻是蕭家一個姨娘而已。至于另外兩個人……”像是想到什麽,那人嗤笑一聲,“一個是麻子家的婆娘,麻子自己都沒意見,旁人插得上什麽嘴?況且麻子前頭死了兩個娘子,現在麻子不也活得好好的?磋磨自家婆娘很常見。至于那個元蘭兒,更加不值一提了,本來就是水性楊花的女子,還掉過孩子,名聲早就爛透了,沒人會信她的話。”
“是嘛?我倒不覺得。”
誰打岔?!
爲首的扭過頭去,就借着火光看到唐臧月那張鬼魅般的老臉。他見對方還帶了人,臉色微變,打算抛下這些人就跑。
唐臧月看穿他的意圖,道:“雙手雙腳卸了,留活口。”
“是!老夫人!”一線天的死士領命。
蕭鍾離是武功最爲高強的,闖在最前面。
等這夥人凄慘地在地上哀嚎、打滾、求饒時,唐臧月一腳踹翻了他們烤好的山雞,冷冷道:“不錯嘛,躲着人群,找了這麽偏僻的地兒,倒是給我方便審問了。”
她接過一線天死士手中一柄劍,朝着最近的那人一步步走去。
其他人看着她步伐緩慢,内心遭受着淩遲。
原本他們躲在這裏,是想避開人群,洗脫自己嫌疑,萬一唯一召集他們的那個人說的上頭的人不靠譜呢?官場的人不想保他們呢?說到底,雙方面都沒見過,他們單純爲銀子來的。以防萬一,他們藏匿起自己,到時那三人有一個活下來,來個打死不認。
誰知道,現在出了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成了他們。
他們悔了。
早知道就該各回各家,讓對方沒個下手機會啊!
唐臧月給了那人一個痛快,“你太吵了。”
言罷,捅穿了對方心髒。
其他人駭得臉色一白,哭嚎聲頓時戛然而止。
唐臧月瞥了眼身側的蕭二郎,“你夜視能力好,去樹上觀察,以防有人靠近。”
“是,老夫人。”
接着,這群牲畜就瞧見對方縱身一躍,上了樹。
再聯想蕭家二少爺卸掉他們胳膊和雙腿時的速度……
唐臧月帶來的人雖少,但都會武功的!他們個個都是流逛槌,平時花天酒地的,即便還是青壯年,但早早内耗光身體,虛得很,被一線天的死士解決掉輕而易舉。
他們終于知曉了蕭家的強大,也害怕起所作所爲來。
還未發聲,陳麻子就迫不及待道:“唐大夫!唐大夫!我是被他們逼來的!真的,唐大夫,你們家不是還有梅花受傷嗎?梅花落到他們手裏,我不得不跟着去蕭家……唐大夫,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唐臧月視線這才落在陳麻子身上,端詳了下他,才緩緩走近,“忘了說,剛剛你們隻是卸了胳膊和腿,要想恢複如常,找能治跌打損傷的大夫便好。但……”
她眼皮都沒眨下,看準了對方手筋腳筋,挑斷了。
再次聽到陳麻子的慘叫,她淡然道:“瞧見了嘛?這是挑斷筋骨,讓你們這輩子癱在床上,成爲廢人的後果。”
一線天的死士、蕭鍾離:……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夫。
陳麻子疼得不顧後果和處境,開罵起來:“操你大爺的!怎麽你不在蕭家!你在!老子一定幹死你!啊啊啊啊啊……”
唐臧月皺眉,覺着有些吵。
既然要留下這唯一一條命,自然要封住對方的嘴,于是乎,唐臧月借着袖口打掩護,從空間裏取出一枚丹藥,趁着對方嘴巴張到最大之際,将丹藥丢了進去。
對方氣沒喘過來,吞咽得很順,省去唐臧月捂嘴的功夫了。
接着,陳麻子還想罵對方給自己吃的什麽玩意兒,卻發現嘴皮動了,聲帶也動了,但發不出聲來。
一旁躺着的其他牲畜看得,毛骨悚然。
接着,就聽到這個魔鬼松了口氣,道:“總算安靜了。”
接着,她語氣冰冷,吐字輕松:“瞧,解決你們多簡單,刀子一捅,對準心髒,一招斃命。”
他們隻恨當時太匆忙,匕首沒對準那三個女人心髒!
“要讓你們生不如也挺簡單,隻要挑斷筋骨,喂一顆啞藥,讓你們什麽都說不出,即便識字的,也寫不下今夜發生的遭遇,一輩子癱在榻上被家人照顧。
啊,倒是忘了。”
唐臧月輕描淡寫道:“你們當中鮮少是獨子吧?家中有不少兄弟姐妹吧?就算你們爹娘願意照顧不能說話不能動的廢物,時間一久,你們兄弟姐妹願意?
不過你們且放心,你們命根我會幫你們留着,到時就算是家中獨子,你們爹娘養久了也會厭煩,他們會幫你們娶個娘子回來傳宗接代。但你們還是别想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誰家閨女願意嫁給一個癱瘓?進來就守活寡?即便是那賣女兒的家人,也會考慮成親後女兒會不會搬好處回娘家,這樣拖累的家庭首先排除在外。
除非那些名聲壞掉的女子,無人迎娶的人家。即便條件好的眼瞎,看上你們,不還有我在嗎?我可以攪合黃了,幫你們挑模樣醜的,谷欠望強的,日夜榨幹你們。
等你們沒了最後一絲價值,你們爹娘就會把心思放在孫子身上。哪還有照顧你們吃食,幫你們端屎尿的好事發生?就算他們一輩子願意,爹娘年紀比你們大,去得也比你們早,最後的結局不一樣嘛?”
蕭鍾離:……總算見識到祖母殺人誅心的能力了。
将未來會發生的任何凄慘情況先給這群牲畜羅列出來。
心理上的戰術,可比身體上的折磨更磨人。
果真,有幾個人臉上産生了怯意,駭得臉色一白。
但,也有頭腦清醒的,找到唐臧月話中的漏洞,道:“别聽她的!這世上難道找不出比她醫術還好的人麽!我們就算成了癱子,不能說話,我們爹娘也會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治好我們!都憋着别亂說!說了才是我們真正的死期!”
唐臧月眉梢微揚,看向說話人,沒想到這群牲畜中有一個有腦子。
她記得這人,剛剛唯有這人起了逃跑的舉動。
唐臧月勾起唇角,冷笑:“哦,你不是說給了柳姨娘她們緻命一擊,就是京城禦醫來了也束手無策嗎?既然死了,那我們是怎麽知曉你們身份的?需要我現在一個個喊出你們名字嗎?”
其他人,如墜冰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