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培皺着眉頭說:“上頭組織的考察隊也到了,不過他們到的不是南大陸,而是北大陸,可是考察隊剛到,就被抓了,現在全被關在了拘留所裏,定的是非法入境罪,等待解救。”
徐經理吓了一跳:“非法入境罪?那我們也是嗎?”
徐經理忽然不敢大快朵頤地吃喝了,甚至攏了攏外套的帽子,蓋住自己的頭。
甘甜白了徐經理一眼,冷靜解答:“不會,我問過高慎了,我們是他帶過來的,他有一半海洋人的血統,而且他外公是南大陸數一數二的大财團,隻手遮天,我們屬于高慎帶過來的親眷和下屬,一來高慎就給我們辦理了臨時簽證,可以在這待一個月,你要是非法入侵,剛剛坐地鐵的時候還讓你刷臉通過?直接給你逮局裏去了。”
甘甜又問風培探長:“所裏派了哪兩個人過來?不是輝華電力公司的老總做向導嗎?輝華電力公司的老總沒有給他們辦理臨時簽證,怎麽會變成非法入境?”
風培滿臉嚴謹:“具體情況不清楚,所裏派來的是南圖和任平生。”
甘甜:“那必須得救!”
南圖是可愛的師弟,和她關系非常好。
任平生是她以前的直系上司,在工作上也對她關照有加。
哪一個被關在拘留所裏,甘甜都不能置之不理,必須得救!
甘甜對海底世界的法律不熟悉,一頭霧水:“不知道非法入境罪會怎麽樣?如果隻是驅逐出境還好,有沒有可能拿錢贖人?”
風培與她一樣,對這邊的法律一無所知,示意她打電話問高慎。
這時候,老神在在的甘老爺子開口了:“不會被驅逐出境,驅逐出境會暴露海底世界的存在,海洋人并不希望陸地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一向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遇到陸地人非法入境,北大陸通常的處理辦法是,直接收監,定爲大家族的免費奴役人,就是免費奴隸。”
“爺爺,你怎麽知道?”
甘老爺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眼神躲閃:“你爺爺見多識廣,以前聽過不少關于海洋世界的事情,現在唯一能夠救他們的辦法,就是讓北大陸某個大家族把他們買下來,花不了幾個錢,這種偷渡犯很便宜的,一個人頭估計也就一萬塊。”
甘老爺子在想,要不要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家裏派人去熟人?
可是他離家多年,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回來了。
風培探長神色緊蹙:“老爺子,我們并不認識北大陸的大家族。”
甘甜說:“我給高慎打電話。”
甘老爺子穩了穩:嗯,讓那臭小子想辦法,他就不需要聯系家裏了。
甘甜摩挲大拇指上的指環手機,給高慎打視頻電話,高慎正在開會,接到電話的瞬間,一個手勢會議暫停,起身道:“抱歉,太太來電,不秒接要跪搓衣闆。”
會議室裏坐着的大佬們,聞言有的嘴角抽搐,有的默默拿手蓋住臉。
這……很自豪嗎?
爲什麽能說得這麽慵懶随性?
高慎落下沒骨氣的話,擡起大長腿,從容不迫地走出了會議室。
“怎麽了?”
高慎知道,甘甜并沒有給他打視頻通話的習慣,一定是出了什麽突發事情。
甘甜便将考察團被拘留的事情言簡意赅地告訴高慎,又問:“你在北大陸可認識什麽大家族,可以把人買下來的?”
高慎俊美的臉上難得露出難辦的容色:“南北大陸天然不對頭,北大陸對非法入境管理比南大陸要嚴格許多,考察團應該來南大陸,我問問吧,不要抱太大希望。”
“嗯,等你消息。”
甘甜主動挂了電話。
等了五分鍾,高慎重新給她打來電話,說:“我有一個南大陸的朋友,給他打電話,他暫時沒有給我準信,讓我等消息,不過他提到能夠買非法入境者的大家族,必須是南大陸百年的世家大族,我這朋友屬于近十幾年才發家的暴發戶,未必有能力。”
甘甜說:“我知道了,麻煩他盡力周旋一下。”
再次挂斷電話,甘甜對風培師兄搖搖頭:“這件事,高慎也覺得難辦,不能抱太大希望,恐怕我們自己要另想辦法。”
風培探長臉色更難看了:“若是高慎都沒辦法,我們這些外來者,更不可能有辦法,顯然他們是被輝華電力公司的老總給坑了,對方假意投誠,實際上就等着到了南大陸後,一遭脫身,順便把考察隊全都坑進局子裏,心思險惡!”
甘甜也反應了過來,八成就是這樣。
甘甜心有餘悸:“風師兄,幸好你沒有跟着考察隊一起,不然現在也栽了。”
風培臉色鐵青:“我們必須救考察隊。”
徐經理坐在旁邊潑冷水:“連少董都沒有辦法,你們又有什麽辦法?先冷靜冷靜,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解決的辦法。”
甘老爺子吃飽喝足,擦擦嘴。
指望不上的孫女婿!
看來,隻能由他老人家出馬了?
甘老爺子并沒有告訴甘甜和風培,隻是偷偷地摩挲指環手機,給家裏小輩發了一條消息,然後就起身去上廁所了。
甘甜和風培都沒有繼續閑逛的興緻了,從海鮮店出來,就開始各種想對策,雖然并沒有實際用處,但兩人把能想到的辦法,全都想了一遍。
期間,甘甜還聯系了遠在陸地上的博學之,問博學之家在哪兒的,有沒有人脈?
博學之剛剛結束種田吧綜藝的最後一期,割完稻子,完美收官,恢複了自由身,戀戀不舍地離開生活了半年的村莊,臨走時問村民買了一大袋地瓜,坐着面包車跟着唐韻等人一起回城市。
在前往城市的路上,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
這時候,博學之接到甘甜打過來的電話,意外又詫異。
“姐,你說你在哪?”
“姐,你怎麽不叫上我?”
“姐,你别急,小事情,你的朋友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