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陸昭昭,明明身份那麽高,爲什麽非要一個女四号?
她要不是故意用女四号蠱惑她,她又怎麽會去踢她那塊鋼闆?
都怪她!
都是陸昭昭的錯!
她現在變成這樣都怪那個女人!
她要她死!
何欣恬死死咬着牙,直接找了個去廁所的借口。
趁着看守的人守在門口的時候,她直接從廁所的窗口逃走了。
她沒有選擇回R國,而是直接在便利店用自己身上的首飾買了一把水果刀,又換掉了身上的禮服,戴上口罩和帽子重新埋伏在了晚宴的出口。
陸昭昭不是讓她一無所有嗎?
那她就讓她死!
何欣恬癫狂的守在出口,卻完全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盯上了。
“這位女士,你在這裏做什麽?”忽然一個安保模樣的人出現在了何欣恬的身旁。
何欣恬的身子一抖,手裏緊握着的水果刀卻忽然掉在了地上。
她這下更加慌張了,“我,我沒做什麽,我就是在這裏等人。”
安保人員看她慌張的樣子,就算再不明白,也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恐怕不是單純的等人。
他立刻扯了扯胸口處的對講機,沖着裏面的說道:“宴會場出口處這裏發現可疑人員,她……”
還沒等這個安保人員的話說完,何欣恬立刻轉身就跑。
她現在隻是被人懷疑是可疑人員,作爲安保人員,他沒有權利扣押她。
所以她現在就算跑了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可何欣恬錯了。
安保人員确實不會對她怎麽樣。
但是裴淮的人卻始終在暗中盯着她。
打從她和何萬山從宴會廳被扔出來之後,裴淮的人就始終跟着。
哪怕在何欣恬逃跑之後,裴淮的手下也始終跟着,沒有被甩下。
現在見她繞了一圈,重新回了宴會廳,他們才通知了安保人員驅趕她。
見她慌慌張張的跑到無人的小區,裴淮的手下立刻現身,把何欣恬抓了個正着。
何欣恬還沒有完成的壯舉,就這麽被人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此時,鈴木正因爲何欣恬從他手下逃走的事,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裴淮認罪去了。
休息室内,他跪在裴淮沙發正前方,整個人抖的不成樣子,“家主大人,我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有逃跑的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在人逃走之後,他第一時間就來裴淮這邊請罪。
但他總覺得,如果他不馬上通知裴淮,真出了什麽事的話,他真的是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裴淮的指尖輕輕敲在了椅背上,原本因爲何萬山的事情,鈴木在日暮家絕對要受到重罰。
但是他沒想到鈴木在人丢了之後會第一時間找過來,哭的那叫一個痛哭流涕。
他手下的人其實之前也早就彙報過來了。
在何欣恬跑出去的一瞬,他就收到了消息,甚至比鈴木那邊彙報的消息還要早。
不過這個鈴木卻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至少,是個識時務的人,隻是……蠢了點。
不過蠢點好,蠢點才能被好好利用。
他的視線在鈴木身上掃了一圈,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人已經找到了,在宴會廳門口拿着水果刀,不知道打算對誰動手呢……”
鈴木一聽,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這個何欣恬她是有病吧?
自己活不成了,這是也不打算讓别人活下去了?
“家主大人!這些全是何欣恬的個人行爲,跟我絕對沒有關系!我,我……”
鈴木現在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有口難言。
他覺得自己被何萬山父女坑了已經夠慘了。
誰知道還有更慘的……
鈴木覺得再這麽下去,他真的是要以死謝罪了,就在鈴木想着要怎麽找補的時候,就聽着裴淮清冷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鈴木簡直都要激動的哭出來了,他連連點頭,“家主大人請放心,我肯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裴淮看都沒看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假裝不經意的說道:“如果下次人再從你的手裏跑掉,你就以死謝罪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什麽情緒來,可鈴木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家家主大人是真的生氣了。
好在那個女人逃跑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家主大人,要不然他有10條命都不夠賠的。
“是是是,我保證他們這輩子都跑不出去。”鈴木急忙表表忠心。
既然裴淮這麽讨厭何家的那對父女,那他肯定要讓他們家家主滿意。
裴淮看他還算上道,沖他擺了擺手就讓他離開了。
很快房間内就隻剩下裴淮一個人,他輕輕的靠在了椅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何欣恬沒來得及出手,真讓他見到了陸昭昭,宋斯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知道宋斯年肯定會看在陸昭昭的份上,不會對他們下死手,可以宋斯年那個睚眦必報的性格,他接下來就甭想有舒坦日子過了。
宋斯年确實不會搞死他,但他卻有能力讓他沒有時間跟夏聞言相處。
裴淮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太陽穴隐隐犯痛。
果然招惹誰都不能招惹宋斯年那種讓人頭疼的男人,刀光劍影不可怕,陰招真是沒辦法……
“阿嚏!”
冷不丁的,正坐在卧室裏的宋斯年打了一噴嚏。
陸昭昭立刻緊張的轉頭,“老公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說着這話就向着宋斯年走了過去,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有發燒的迹象,應該隻是簡單的感冒。
宋斯年握住他的小手,一把将她拉進了懷裏,“放心吧,我隻是覺得鼻子有些癢,沒有生病。”
打從他上次住院之後,陸昭昭總是對他的身體狀況十分緊張。
宋斯年當然也能理解,所以他從來不會怪他小題大做,而是盡可能的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