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遇到郝麗被打的情況,更沒想到她也跟着被打了。
郝麗一聽到蕭景蘭的話,頓時心虛了起來。
可她記得馮家業跟她說的話,讓她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打死不承認,再說了當時打他們的那個人又沒有被抓到。
她還不是想怎麽甩鍋就怎麽甩鍋?
郝麗憤憤的指着蕭景蘭的鼻尖兒,當場破口大罵,“你這個黑心肝的女人,你就是不想讓宋家安甯,所以一直在家裏挑撥離間!怎麽?宋家安穩了,你就沒辦法霸占宋家了是嗎?”
她可不怕蕭景蘭,她手裏還有蕭景蘭和肖莫的把柄。
他們要是不怕他魚死網破的話,就不會胡來。
蕭景蘭被罵,怒不可遏的瞪了郝麗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可是一心爲了宋家!”
“你才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不是想挑撥離間,那你爲什麽要把這件事情甩鍋在我身上?我們娘倆打從來了上京之後就一直住在醫院,誰家的苦肉計需要用這麽多次?你都沒有腦子的嗎?”
蕭景蘭被郝麗罵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要不是早知道最後這一次,是郝麗跟馮家業兩人自導自演,她還真就信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争吵聲,把宋老爺子煩的夠嗆。
他原本讓蕭景蘭去調查,就是爲了制衡他們兩人,至于能不能調查出來什麽,那不重要。
現在兩人又在他面前吵吵起來,宋老爺子頭都要炸了。
“行了,你們兩個人都給我閉嘴。”
宋老爺子的眉頭皺了皺,嫌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女人。
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蕭景蘭的身上,“說說吧,你都調查到了什麽東西?”
蕭景蘭聞言立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發現我和郝麗被打之前,馮家業曾經有一筆大額的資金出入,再加上之前把我打傷的那個人當時隻對我動手,根本沒有對郝麗動手的意思,我懷疑馮家業和郝麗是故意針對我。”
還沒等老爺子開口,郝麗就再次破口大罵,“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簡直滿口謊話,什麽叫做隻對你一個人動手,我當時身上也都是傷!”
蕭景蘭冷哼了一聲,“你爲什麽受傷?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清楚什麽,當時我看到有人打你立刻撲了過去,把那個人抱住了,要不是我,你挨的揍更多!”郝麗憤憤的瞪了蕭景蘭一眼,就好像她是一個多忘恩負義的人一樣。
她當時覺得打蕭景蘭的那個人就是上次打傷他和馮家業的人,所以才會撲上去,可蕭景蘭不知道,所以她現在說什麽就是什麽。
郝麗想到這兒,心下不由得得意起來。
她格外不爽的看着蕭景蘭,一字一句的說道,“早知道你這麽沒良心,我當初才不幫你,讓你被那個人打死就算了。”
蕭景蘭聽她的話,也憋了一肚子火氣。
明明就是馮家業花錢買兇,郝麗竟然能當着宋老爺子的面睜眼說瞎話!
她還真有本事!
蕭景蘭越想越生氣,尤其是看着郝麗那張得意的嘴臉,她一個沒忍住,擡手就抽到了她的臉上。
郝麗一下就懵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立刻撲上去抓住了蕭景蘭的頭發,很快就跟她扭打在了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大半天,宋老爺子才讓一旁的保镖把他們兩個人分開。
這下兩人應該沒什麽力氣再吵了吧?
宋老爺子看着被保镖架起來的兩個人,故意陰沉着一張臉,瞪着兩人,“我現在不想聽見你們任何一個人的聲音,現在就給老子滾!”
說完這話,宋老爺子就沖着保镖們昂了昂下巴。
示意他們把人扔出去。
“老爺子……我……唔唔唔……”
郝麗還想說點什麽就被保镖們捂住了嘴巴,直接被人架了起來,徑直向着長廊的另外一頭走去。
蕭景蘭自然也不例外,被另外幾個人架着走了出去。
郝麗擔心宋老爺子真的把他們丢出去不管了,所以她從醫院門口轉了一圈,又從小門偷偷溜了回去。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都怪蕭景蘭。
她就是看不得他們跟宋老爺子關系好,所以故意來這兒挑撥離間。
她絕對不會讓這個死女人好過!
與此同時,同樣被扔出去的蕭景蘭窩了一肚子火。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當場掐死郝麗。
她明明可以憑借之前的調查重新獲得宋老爺子的信任,沒想到郝麗這個潑婦不講武德,除了罵街就是搗亂。
她好好的機會全被郝麗浪費了!
蕭景蘭一想到這兒,心口就疼的厲害。
她原本就因爲早上起晚了,沒有來得及吃東西,連她平時最愛喝的燕窩都沒碰一下。
爲了來醫院,她可謂是千辛萬苦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
蕭景蘭越想越生氣,心口就更堵的慌了。
忽然,她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本來就有點虛弱無力的,身體好像更沉了。
才剛到中午,她就覺得力不從心,甚至忽然有點想念,他放在家裏沒有吃的那份燕窩了。
蕭景蘭歎了口氣,就向着停車場走了過去。
她越是走動起來,身上的虛汗就越來越多,她心底對燕窩的渴望就越來越深。
等蕭景蘭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對燕窩的渴求已經讓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蕭景蘭心下忽然一驚。
不對,這很不對。
她爲什麽那麽想吃那個燕窩?
好像吃到了那個燕窩,她的身體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蕭景蘭想到之前她在燕窩裏下了毒,眉頭立刻就擰了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現在的症狀很像吃了毒燕窩之後的戒斷症狀。
蕭景蘭這麽想着,比剛剛抖的更加厲害了,隻不過剛才是因爲想吃燕窩才發抖,而現在是因爲害怕而發抖。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她這副身子怕是快要不行了。
蕭景蘭的眼睛眯了眯,到底是誰給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