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擡起臉來,漂亮的眸内,已有淚光閃動。
祁晏心裏一緊,摟緊了她,“我知道,也必不會讓你白受這份委屈。”
陶憐的淚水,滑落了下來,偎入他懷裏,滿腹委屈地說:“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爲何那些人要那般編排我?”
祁晏心疼地用拇指抹去她眼角陷落的淚水,“憐兒,那些編排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陶憐怔怔地看着他,見他神色認真,不似作假,心裏一動,低聲問道:“聽說殿下昨晚上去了徐側妃的寝殿,這可是真的?”
祁晏頓了下,沒料到她會突然問起這茬,眉宇間有抹遲疑。
陶憐見他不說話,忍不住搖了搖他的手臂,“殿下怎麽不說話了,可是有什麽顧忌?”
祁晏歎了口氣,垂眸看着她,“如果我說我沒有碰過徐氏,你可相信?”
陶憐一怔,旋即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她不确定地看着他。
他沒有碰過徐莺,那……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道:“并非我不肯相信你,是徐莺在我面前提過,你寵幸她一事,如果你沒有碰她,那晚上跟她在一起的人,又是誰?”
祁晏低頭在她耳邊道:“另有其人。”
“是誰?”陶憐驚訝道。
祁晏唇角勾了下,“我的暗衛。”
陶憐驚呼,“你竟然讓你的暗衛去跟你的女人睡覺?”
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祁晏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想着,她狐疑地看着他。
祁晏糾正道:“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其他人,我并不承認。”
不知爲何,聽他這麽說,陶憐心裏有些歡喜。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情?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祁晏戲谑地看着她。
陶憐臉一熱,扭過臉去,“你、你明知我問的是什麽?”
“我真的不知道。”祁晏一本正經地說。
陶憐聞言,扭頭嗔了他一眼,“我是想問你,你真的沒有碰徐莺,真的讓自己的暗衛去跟她睡了?”
“嗯,真的。”祁晏點點頭。
陶憐倒抽了口涼氣。
祁晏還真是舍得啊。
虧那小蘭還在雲面前炫耀,殊不知,睡她小姐的人,根本不是太子。
可她們絲毫不知道,還被蒙在鼓裏。
這麽一想,徐莺挺可悲的。
“你爲什麽要那麽做?”陶憐問。
“我本來不想那麽做的,但是父皇施壓,所以徐莺剛入宮那晚,我便那麽做了,至于昨晚上,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讓人捎信給徐家,徐家便跟禦史勾結,編造出那些事情來彈劾你。
她做這麽多,就是想讓我去她的寝殿,那我便如她所願了。”祁晏慢條斯理地說。
陶憐看着他,真的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做。
“可是、可是你是怎麽做到的?徐莺爲何沒有發現?”她很是疑惑。
祁晏勾着唇角道:“秘密。”
陶憐一愣,沒料到他會這麽說。
她忍不住噘了下嘴巴,“不能告訴我麽?還是說,你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
“沒有騙你,我無一字虛言。”祁晏正色道,頓了頓,唇角輕勾,“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
“但是什麽?”陶憐連忙問。
祁晏目光落在她绯紅的唇瓣上,目光也跟着暗沉了下來。
陶憐一愣,小臉漸漸紅了。
“可以麽,憐兒?”祁晏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頭湊近了幾分。
陶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頓了頓,忽然飛快地湊近,在他唇上用力啄了一口。
祁晏一怔。
陶憐已退開,小臉羞紅一片。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一顆心砰砰砰,跳得飛快。
祁晏回過神來,箍在她腰上的手,緩緩收緊。
陶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忽然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愣了下,“你……”
“你想知道什麽,我們可以先去床上,慢慢說。”祁晏啞聲道,然後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陶憐:“……”
事後,她根本沒有機會再說話,因爲她已經累得腦子一片空白,早忘了自己還要再問什麽,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起床時,她才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問祁晏,頓時懊惱極了。
碧春和雲兒進來服侍她洗漱時,俱是眼神暧昧。
陶憐被看得小臉滾燙。
偏偏碧春無所顧忌,還啧啧地說:“殿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昨晚上好像整晚都沒有停吧?”
陶憐:“……”
雲兒捂嘴偷笑。
“照這個勢頭,太子妃肯定很快就能懷上了。”碧春說到這裏時,滿臉歡喜,好像已經看到了她出宮的那天。
陶憐壓下心裏的羞臊,審視地看着她。
爲什麽碧春會知道那麽多?
難道她整晚待在門外聽?
意識到這層,她小臉通紅一片,咬着牙道:“碧春,往後不用你值夜了。”
碧春蹙眉,“爲何,奴婢做得不好嗎?”
“不好。”陶憐果斷地說。
碧春眨了眨眸,有些遺憾地說:“好吧。”
陶憐見她這樣,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她确實躲在門外偷聽。
她又驚又氣,“我要跟太子說,讓你嫁給清風。”
碧春面色大變,“奴婢不想嫁人,太子妃收回成命啊,奴婢還想出宮的。”
陶憐打量着她,發現她身段雖然有些胖,但是珠圓玉潤的,其實很讨喜,越發覺得她跟高大穩重的清風很匹配,便道:“你出宮也是要嫁人生子的,我看清風不錯,跟你很相配,若是清風也願意,我便做主讓你們成親。”
碧春大急,“可是奴婢看不上那個大塊頭呀,奴婢将來出宮,還想養幾個小白臉的。”
陶憐驚愕地看着她。
雲兒也驚呆了,“你、你竟然還想養小白臉?”
碧春振振有詞地說:“怎麽,不行嗎?他們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的,我不嫁人,養幾個小男人,不可以嗎?”
“話雖沒錯,但是你如果那麽做的話,就不怕被人的唾沫淹死?”雲兒道。
“我管别人去死,他們又不能替我生活,我管他們做什麽?而且我手裏有銀子,到時候定有大把的男人,想跟我。”碧春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