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侍衛,你快去追呀。”喜兒出聲提醒道。
烏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着墨蝶跑掉的方向追去了,“墨蝶!”
喜兒和冬兒見狀,會心一笑。
“你覺得墨蝶會接受烏侍衛麽?”冬兒問道。
喜兒聳了聳肩,“不清楚,不過看樣子,兩人應該是有戲的。”
冬兒認同地點點頭。
兩人回到院子裏,将陶夭要的糕點呈了上去。
陶夭一邊吃着香軟的糕點,一邊問道:“對了,墨蝶呢,你們回來沒有碰到她麽?”
“碰到了呀。”喜兒回道。
“不過這會兒墨蝶應該跟烏侍衛在一起吧。”冬兒笑眯眯地說。
“你們回來的時候,當真碰到烏澤了?”陶夭笑道。
喜兒和冬兒聞言,便知是她故意指使墨蝶去的廚房,然後讓她被烏澤撞見的。
“小姐,您是故意的。”喜兒笃定道。
陶夭點頭承認了,“是啊,墨蝶穿得那麽漂亮,怎麽能不讓烏澤看看?
烏澤肯定被墨蝶迷暈了吧?”
“夫人猜對了,烏澤被墨蝶迷得佩刀掉到地上了,都沒有察覺呢。”冬兒笑道。
陶夭感興趣地說:“真的啊,那他們倆現在人呢?”
喜兒笑道:“烏澤追着墨蝶走了,這會兒估計已經追上了吧。”
陶夭有些沾沾自喜地說:“照這樣子看來,我這第一次做媒,還挺成功的。”
冬兒和喜兒剛要附和,忽聽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門外響起,“做什麽媒?”
幾人朝外看去,竟見陸九淵回來了。
“國公。”冬兒和喜兒立即行禮。
陸九淵擺了擺手,她們便退下了。
“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看着走近的男人,陶夭有些詫異。
“沒什麽事情,便回來了。”陸九淵道,“剛剛在聊什麽?”
“我們在聊烏澤和墨蝶的事情。我今日才知道,烏澤和墨蝶跟了你那麽多年,他倆竟然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陶夭笑着道。
陸九淵點了點頭,“嗯,他們是跟了我好多年。”頓了頓,他會意過來,“你在給他們倆做媒?”
“對呀,烏澤之前就拜托過我,想請我給他和墨蝶保媒,所以今日我便問了下墨蝶的意思,發現他們彼此有意,便給他們牽了下線。”陶夭道。
陸九淵好笑地說:“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我要給烏澤擇選親事時,他都拒絕了。”
“你這個主子,還真是失察,連底下的人彼此有意,都沒有察覺。”陶夭取笑道。
陸九淵捏了下她的鼻子,“是啊,好在有你,否則他們大好的姻緣,就要被我給耽誤了。”
陶夭笑罵道:“那倒不至于那麽嚴重,就算是沒有我,他們有緣分,也還是會走到一起的。”
陸九淵笑了下,揉了揉她的腦袋,握住她的手道:“走吧。”
陶夭一愣,“去哪?”
“你上次不是還喊着要我帶你去一品樓吃飯?今日正好有空,走吧。”陸九淵溫聲道。
陶夭一聽,高興壞了,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那你等等我,我要換身衣裳。”
陸九淵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解道:“你這身就挺好的,爲什麽還要換?”
“女人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太多,你等着我便是。”陶夭眨着眸道。
陸九淵無奈極了,卻是好脾氣地應了下來,“嗯。”
陶夭喜滋滋地進了裏間,在衣櫃裏挑挑選選了一番後,選定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
她的皮膚本就白,再穿上這件衣裙後,就更加白皙了,加上她懷了身孕後,身段更加豐腴了,這麽一穿,整個人都散發着瑩潤的光。
陶夭照了照鏡子,很是滿意。
從裏間出來後,她立即走到陸九淵面前顯擺,“你覺得我這件衣裙好看麽?”
陸九淵正覺得她更衣太慢了,這時見她終于出來,剛站起身,便聽到她這個問題。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後,點評道:“跟前面一件,并沒有什麽差别。”
陶夭:“……”
她滿是得意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問道:“怎麽就沒有差别了?”
陸九淵不解地說:“有什麽差别?”
陶夭:“……”
她直接不理他了,氣嘟嘟地提着裙子,出了屋。
陸九淵怕她走太快摔倒,大步追了上去,并握住她的手,叮囑道:“走慢點。”
“我不要,我就要走快。”陶夭故意跟他置氣。
陸九淵擡手揉了下眉心,按住她的肩膀,一臉不解地說:“怎麽突然不高興了?”
“我就愛不高興,怎麽了?”陶夭眼睛斜睨了他一眼。
陸九淵額角青筋一跳,索性将她打橫抱起,“行,但是由我抱着你走。”
陶夭:“……”
走到前院的時候,碰到陸三爺和秦氏,以及陸昊從外面回來,陶夭剛要打招呼,秦氏卻先一步打趣道:“九弟可真是疼夭夭,連路都不舍得讓她走了。”
陶夭:“……”
她臉一燙,剛要叫陸九淵放她下來,卻見秦氏扭頭看向了陸三爺,并陰陽怪氣地說:“你看看九弟,對媳婦多體貼,多殷勤?再想想我懷有小昊的時候,你都是怎麽對我的?”
陸三爺:“……”
他一臉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陸九淵夫婦。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怎麽陳芝蘑爛谷子的事情,也拿出來說?
不過也是怪九弟。
好端端地抱着九弟妹做什麽?
還這麽大張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孔武有力似的。
“娘,您什麽身量,九嬸什麽身量?爹爹就是想抱您,那也得他抱得動啊。”這時,陸昊在一旁哀聲歎氣地說。
秦氏眼角抽搐了下,不悅地瞪着這個兒子。
陸三爺則一臉欣慰,兒子總算是幫他說了一回公道話。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吃裏扒外!”秦氏撸着袖子,就要抽陸昊,卻被陸三爺給攔住了。
“什麽吃吃裏扒外?不會用詞,别亂用,免得贻笑大方。還有,小昊說的是實話,你得接受現實。”
秦氏險些氣了倒仰,指着陸三爺的鼻子罵道:“你說誰贻笑大方?好啊,你們父子倆竟聯合起來欺負我,合則我才是外人?”
陶夭和陸九淵對視了一眼,趁一家三口在掐架的當口,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