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有今日的下場,也算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隻望她能有點臉,别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郭大儒,想要郭大儒搭救她。
“小姐,大房的人來了,大夫人還揚言要您交出玉蘭小姐呢。”
正在這時,冬兒匆匆走了進來。
陶夭聞言,打住思緒,蹙眉道:“玉蘭小姐怎麽了?”
冬兒還沒答話呢,林氏便一臉怒焰地闖了進來,“陶夭,我們可沒再惹你啊,你别害我們玉蘭,快将玉蘭交出來。”
陶夭莫名其妙,“大嫂這是何意?你要找玉蘭,跑我這裏做什麽,你應該回家找才對。”
“少跟我裝糊塗,我們若是能找到玉蘭,還會來找你要人麽?
我們找遍了所有她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玉蘭,她這段時間又跟你走得比較近,定是你撺掇了她。”林氏一口咬定道。
“胡說八道,不可理喻!”陶夭沉下了臉。
林氏見狀,這才冷靜了一些,怒焰散去,矮下身段道:“陶夭,算是我求你了,快将玉蘭交出來吧,那徐家我們可得罪不起啊。”
陶夭聽到這裏,隐約明白了什麽。
上回小昊說陸伯彥想将陸玉蘭許配給忠勇伯府徐家,但那徐家公子,并不是個好東西。
而現在林氏又來向她要人,那玉蘭可能是逃婚了。
“大嫂,我這段時間都沒見到玉蘭,你要我怎麽将她交出來?”她語氣無奈地說。
林氏狐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沒有将玉蘭藏起來?”
“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在庭芳院找找,若是能找到,那我便向你磕頭請罪。”陶夭皺眉,語氣不悅。
林氏讪讪道:“我不是不信你,隻是玉蘭那丫頭突然便不見了蹤影,我們又遍尋不着,這才病急亂投醫,跑到你這裏來找人。
你既然都那麽說了,我肯定信你,九弟妹别介意,我這就去别處找找。”
陶夭沒再說什麽。
林氏帶着人,很快風風火火地走了。
她一走,陶夭看向冬兒,“你可知是什麽事情?”
冬兒搖頭,“奴婢去問問。”
“好。”陶夭點頭。
冬兒并沒有費什麽力氣,很快打聽回來了。
“夫人,奴婢打聽到了,聽說大房的人要将玉蘭小姐嫁給忠勇伯府的徐公子,但是玉蘭小姐不願意,忠勇伯府的人知道後,很生氣,揚言,玉蘭小姐隻配給徐公子做妾。
可是都這樣了,大房的人也不願意放棄與徐家結親,竟真的要玉蘭小姐過去做妾。
玉蘭小姐當然不肯啊,便躲了起來。
現在距離大房與徐家約定好,要将玉蘭小姐送過去的時間就快到了,大房的人遍尋不着玉蘭小姐,急得都火燒眉毛了,于是尋到了咱們這裏。”
陶夭聽到這裏,要被氣笑了,大房的人腦子是怎麽長的?
好好的嫡女,過去給人做妾?這是要将陸家置于何地?
他們是不是蠢?就算是想要巴結人,也不是這種巴結法吧。
不過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大房的人就算再蠢,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才是,除非陸伯彥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陶夭想了想,又對冬兒道:“你帶人去找找看,若是找到了玉蘭小姐,回來告訴我,千萬别讓大房的人知道。”
“奴婢這就去。”冬兒應了聲,便出去了。
喜兒道:“小姐,您是要幫助玉蘭小姐麽?”
陶夭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這件事情,得告訴老夫人一聲,讓她去阻止。”
喜兒點點頭,“說得是啊,玉蘭小姐怎麽也是陸府正經的小姐,怎麽能去給人家做妾呢?
這件事情若真被辦成了,不但大房臉上不好看,便是咱們國公府也不光彩。”
陶夭沉默,喜兒都知道這樣的道理,難道大房不懂嗎?
還是說,他們根本不在意?
想到此,陶夭還是決定去一趟福壽堂,與老夫人說一下此事。
到了福壽堂,老夫人午憩還沒醒,蘭嬷嬷想去叫醒老夫人,卻被陶夭制止了,“我多等一會兒,沒事的,就讓母親多睡會兒吧。”
蘭嬷嬷隻得作罷,親自去端了茶點過來,陪陶夭坐着。
陶夭沒坐多久,老夫人便起來了,蘭嬷嬷進去服侍她洗漱更衣,沒片刻,她便出來了。
“夭夭過來了,怎麽不讓人叫醒我?你等很久了吧?”老夫人慈祥地說。
“沒有等很久,我也才到一會兒。”陶夭起身扶住她的手,一起到榻上坐了。
“怎麽樣,最近身子還舒坦麽?孩子沒鬧你吧?”老夫人關切問道。
陶夭聞言,摸了摸肚子,笑道:“我身子倒還好,孩子很乖,不怎麽鬧我。”
“那就好。”老夫人放下心來,見她肚子微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歡喜,“這再過不久啊,我就要跟我的小孫兒見面喽。”
陶夭也是滿臉歡喜,尤其想到孩子出生後的場景,臉上便堆滿了笑意。
婆媳倆聊了一會兒孩子的事情後,老夫人正色問道:“對了夭夭,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麽事麽?”
陶夭點點頭,“是的母親,方才大嫂來找我了,說是玉蘭不見了,以爲是我将玉蘭給藏起來了,向我要人。
可這段時間,我連玉蘭都沒見着,我怎麽可能将人給藏了?”
老夫人皺眉,“玉蘭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
陶夭一聽,便知老人家也還不知道大房的事情。
她歎了口氣,道:“大嫂突然來向我要人,我也是一頭霧水,好說歹說,大嫂才信了,帶着人去别處尋了。
我覺得事情有蹊跷,又擔心玉蘭,便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大房的事情。
沒想到,大房竟然是想逼迫玉蘭去給那忠勇伯徐家的公子做妾。
我倒是能理解玉蘭了,這換作是誰,都不會願意的,便也難怪玉蘭會藏起來了。”
老夫人一聽,面色變了變,臉上滿是怒意,“大郎這個混賬,竟敢幹出這等糊塗蠢事,他是不是不想要臉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