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好笑道:“你先别忙着道謝,還沒問過墨蝶呢,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烏澤信心滿滿地說:“墨蝶當然願意。”
陶夭驚訝地看着她,“你怎麽那麽笃定,你問過她了?”
“雖然屬下還沒問過她,但屬下就是知道。”烏澤道。
陶夭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來如此自信?
因爲要去找陸九淵,二人便沒再多談此事。
不過等二人雇好馬車往赤焰村趕的時候,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折返回來的墨蝶。
烏澤一喜,勒停了馬車,并跳下去将她攔了下來,“墨蝶!”
墨蝶看到他,也急忙拉停了馬,“你怎麽在這裏?”
“不止我,還有夫人。”烏澤說着,掀開了馬車簾。
陶夭探出頭來,“墨蝶,你追上國公了麽?赤焰村現在什麽情況?”
墨蝶見狀,連忙下了馬,“追上了,不過等我們趕去的時候,赤焰村已經人去樓空了。”
“什麽?”陶夭愣住。
“村子裏一個人影也沒有,蓉娘早就帶着人跑了。”墨蝶回道。
“那國公呢?”陶夭回過神來,問道。
“國公帶人還在村子裏斟查,不過也應該快回來了。”墨蝶道。
烏澤道:“夫人,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趕過去了,還是先回鎮上吧。”
陶夭點點頭,“也好。”
三人很快返回了鎮上。
果然沒多久,陸九淵也回來了。
“你沒事吧?”陶夭關切問道。
陸九淵頓了下,唇角輕勾,扶住她的肩頭道:“夫人不生氣了?”
陶夭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二人還在置氣中,頓時,小臉落了下來,冷哼一聲道:“誰說的?我還在生氣中。”
陸九淵輕聲笑道:“是我的不是,讓夫人受委屈了。”
陶夭本就沒怎麽生氣,又見他認錯态度這麽好,小臉上立馬浮現笑意,卻故意拿喬道:“你知道就好,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陸九淵哭笑不得。
明明是這個丫頭做錯了,爲什麽到頭來,卻成了他的錯?
但不管怎樣,隻要她不生氣就行。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那收拾一下,打道回京了。”
陶夭點點頭,“嗯。”
其實她也沒什麽要收拾的,而且有墨蝶幫忙,很快便收拾妥當了。
回去的路上,陶夭和陸九淵坐一輛馬車。
馬車裏,陶夭枕在他的腿上,問道:“你帶要斟查了赤焰村,可有什麽收獲?”
陸九淵搖頭,“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陶夭奇道:“若我沒猜錯的話,蓉娘在赤焰村囤了兵馬,怎麽才一日的工夫,她便将人馬轉移了?”
“他們雖然轉移得快,但匆忙之間,還是留下了痕迹,我在赤焰村确實發現了有兵馬的痕迹。”陸九淵道。
“這麽說來,我的猜測無誤,蓉娘确實在赤焰村,囤了兵馬?”陶夭蹙眉道。
“應該是。”陸九淵點頭,“其實不僅是赤焰村,那琉璃樓,也有些奇怪?”
陶夭詫異,“怎麽奇怪了?”
“我昨晚上去那裏找你,看到了一個官員。”陸九淵道。
陶夭有些不解,“那又如何?”
“那個官員,可不是一般的官員,他在朝中擔任要職,平時廉潔奉公,是個好官。”陸九淵垂眸道。
陶夭聽到這裏,隐約明白了什麽,“你是想說,這個官員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他跑到這個地方來逍遙,很可能是因爲被人給收買了?”
“嗯。”陸九淵點頭,面色凝重,“而且我懷疑,不止一個官員。”
“這個小鎮距離赤焰村并不遠,難道那個琉璃樓跟蓉娘有關?”陶夭若有所思道。
陸九淵贊賞地看着她,“與我想的,不謀而合。”
“真的是這樣?”陶夭吃驚。
“還不知道,不過我已叫趙二去查了。”陸九淵道。
陶夭這才想起來,回程裏沒有趙二,原來是被陸九淵派去查琉璃樓了。
“若真有蓉娘有關,她到底是想做什麽?”她皺眉道。
“應該計劃反朝廷吧。”陸九淵道。
說起這個,陶夭頓了下,坐起身來,“她這次擄劫我,就是爲了用我威脅你,你沒有爲她做什麽吧?”
陸九淵黑眸看向她,搖搖頭,“沒有。”
陶夭聞言,松了口氣,“那就好。對了,珩兒怎麽樣了?”
“珩兒,皇上已經放了。”陸九淵道。
“珩兒能放,是你替他求情了是麽?”陶夭又問。
“我是有幫他求情,但是馮公公也幫忙了。”陸九淵如實道。
陶夭點點頭,“珩兒是無辜的,他不該被蓉娘牽連。”
“嗯。”
陶夭看了看他,心裏有些猶豫。
陸九淵見了,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跟我說?”
“我……”陶夭仍有遲疑。
“是我不能聽麽?”陸九淵握了握她的肩頭。
“也不是,就是這件事情,有些嚴重。”陶夭蹙眉道。
“你說說看,興許我能幫你解決。”陸九淵鼓勵道。
陶夭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虛,“其這件事情,還是跟蓉娘有關。”
“是跟蓉娘有關的?”
“嗯。”陶夭點點頭,“她的身份竟然是前朝公主,她想颠覆大燕江山,光複天齊朝。”
陸九淵一怔,“原來她是前朝公主,這就怪不得了。”
“這怎麽辦,萬一她的身份日後被公諸于衆,會不會連累到我們?”陶夭不無顧慮。
陸九淵沉吟了下,拍了拍她的肩,“就算她的身份被公諸于衆,隻要你和她的關系,不被人知道,也連累不到我們。”
陶夭知道他這是安慰自己的話,以蓉娘的不折手段,到時候東窗事發,能不拉她和陶家下水嗎?
她對她并不抱希望。
“你不怕被我連累啊?”她忍不住開玩笑道。
陸九淵捏了捏她的臉,“傻丫頭,你還連累不到我。”
“話别說得太滿,萬一就受我牽連呢?”陶夭道。
“不會的,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陸九淵黑眸微眯,“你放心吧,蓉娘的事情,我會在暗中解決。”
陶夭一愣,看着他堅毅的面容,最終并沒有多問。
蓉娘已經惹到了他,而他有的是手段可以收拾她。
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蓉娘,她屢次三番害她,哪裏有顧及半點母女情分?
既如此,她又何必顧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