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鍾靈已經回了昭月宮。
爲了搶走宛潤的一切,回來的路上,她已經琢磨過了。
雖然被皇帝封爲了昭儀,但她進宮也有一段時日了,皇帝并未召她侍寝。
看來,皇帝封她爲昭儀,真的是因爲宛潤給他吹的耳邊風,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睡她。
想到此,她眼睛微眯。
皇帝不來,她便主動出擊。
皇帝生性風流,她長得并不差,就不信皇帝面對她這樣的美人,還能把持得住。
她原本是想在給皇帝的湯裏,下些助興的藥的,但這裏是皇宮,不是别處,萬一被查出來,她就完蛋了。
所以她沒有這麽做。
叫人去準備湯水後,她便精心收拾了一番。
一旁的宮女在旁邊頻頻稱贊道:“昭儀可真美!”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鍾靈自己也很滿意。
她無疑也是美的。
可一想到,她百般的示好,陸九淵卻不爲所動,她心裏便生出惱怒來。
給她等着,等她成了寵妃,她定要報這個仇。
等她收拾好,宮人也将湯水送了過來。
她親自拎着食盒,自信滿滿地去了禦書房。
此時已經是傍晚,斜陽如火,她身上穿着輕薄的紗衣,裏面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現,充滿了風情。
然而她剛到禦書房外,禦書房的門便開了,太子祁晏,從裏面走了出來,身後是一個白須老者。
看到太子,鍾靈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在看清楚那老者時,她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
“老、老師。”她結結巴巴地喊了一句,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老者正是郭大儒。
自從鍾靈進宮,他便沒再見到她,不想,今日竟然會這樣遇見。
對方那衣不蔽體的樣子,郭大儒隻覺得顔面無光。
雖然鍾靈進宮,是被迫的,但看到她現在這番模樣,他真心後悔,當年一時心軟,将她揀來,并撫養長大。
罷了,這個徒弟心術不正,他便當從沒有收她做過徒弟。
他的腳步一下都沒有停頓,跟着太子,目不斜視地從鍾靈身旁走了過去。
“老師……”鍾靈見狀,慌忙轉過身,怔怔地喚了一句。
但郭大儒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不想理會,跟着太子,很快走遠了。
一時間,鍾靈有些失魂落魄。
她知道,她被老師厭惡了,再不可能當他的弟子了。
“鍾昭儀,可是要見皇上?”
這時,馮全走了過來,見她杵在那裏,便問了一句。
鍾靈聞言,立即回神,點點頭,“是,還請馮總管爲我通禀一聲。”
馮全點點頭,“鍾昭儀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馮全重新走了出來,“皇上現在正在歇息,鍾昭儀快進去吧。”
鍾靈一聽,知道有戲,趕緊拎着食盒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中,皇帝批奏折累了,正靠在倚子上閉目養神。
鍾靈深吸一口氣,上前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皇帝沒有睜開眼睛,淡淡道:“有事?”
鍾靈想了想,拎着食盒上前,“臣妾得以被皇上封爲昭儀,一直很感激,可進宮許久,一直沒能向皇上當面說聲謝謝,今日讓人熬了些雞湯,抖膽送來給皇上。”
皇帝聽到這裏,突然聞得一陣很好聞的香氣,忍不住睜開眼來。
也是這一睜眼,才發現鍾靈走到了近前,身上穿着半遮半掩的紗衣,若隐若現的樣子,隐約能看到裏面粉色的肚兜。
他頓了下,含笑問:“鍾昭儀身上搽了什麽,怎麽這麽香?”
鍾靈見他終于睜開了眼睛,心裏一喜,故作不解地說:“很香麽?可是臣妾沒有搽什麽呀。皇上累了一天,喝些雞湯,提提神可好?”
她說着,便從食盒裏,将雞湯端了出來。
馮全立即上前,拿銀針驗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便退後了一些。
鍾靈見狀,心裏有些後怕。
幸好她沒有在湯裏下什麽,否則就真的完了。
皇帝正好有些餓了,便伸手接過。
鍾靈一直看着他,見他雖然年過四十了,但依舊儒雅俊朗,而身上與生俱來的威嚴,更是爲他憑添了一種男人魅力。
她眨了下眸,心裏忽然有些悸動。
皇帝喝完湯,放下碗,一擡頭,便看到鍾靈盯着自己瞧的樣子,他頓了下,淡淡道:“雞湯朕喝完了,你可以退下了。”
鍾靈聞言,忍不住看了看外頭的天色。
皇帝這麽急着趕她走,看來今晚是真的打算去雎鸠宮了。
這怎麽行?
她的計劃,絕對不能失敗。
她要搶走宛潤的一切。
鍾靈沒猜錯,皇帝此時有些心不在焉,是因爲他腦子裏都是宛潤的身影。
這段時間,他每日都有派太醫給宛潤調理身子,而她的恢複狀況,太醫也都會向他禀報,所以他知道,宛潤的身子已經大好了,可以承寵了。
想到此,他目光暗了下來,心裏有些焦躁。
若不是顧忌着會吓到宛潤,他現在就想過去要了她。
正失神地想着,一具柔軟的身子,忽然跌落懷中。
皇帝一愣,見是鍾靈,立即回過神來,剛要伸手将其推開,她卻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聲音嬌媚婉轉,“皇上,臣妾的腳崴了,能不能送臣妾回宮?”
說着話的同時,她肩上的紗衣滑落,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
皇帝一滞。
經曆豐富的他,又豈會不知道對方的伎倆?
但他有些反感鍾靈,而且會封她爲昭儀,也是因爲宛潤的緣故。
“鍾靈,你給朕站起來。”他沉下臉,聲音冷淡。
鍾靈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都主動成這樣了,對方也不爲所動。
可這更激起了她的好勝欲。
她做出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顫栗着起身。
可随着她的動作,她身上的紗衣,竟突然滑落了下去。
霎時,少女雪白的身子,呈現在皇帝面前。
皇帝一怔。
馮全見狀,趕緊領了人退下,并關上了房門。
果然沒多久,裏面便傳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動靜。
馮全抹了抹額頭的汗,這鍾昭儀當初被封昭儀時,還尋死覓活的,可現在卻……
他搖了搖頭。
雎鸠宮。
宛潤知道皇帝今晚不會過來了,心情很好,吃了兩碗飯。
蝶葉有些咋舌,“小姐,您今晚的胃口怎麽這麽好?”
“因爲今晚的飯菜可口呀。”宛潤吃得撐了,在榻上躺了一會兒後,依舊覺得撐,便拉着蝶葉的手道,“我們出去走走,消食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