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滿意,還是沒想過這件事情啊?”陶憐生了逗妹妹的心思,笑眯眯地捏着她綿軟的小臉。
陶憐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二姐姐是在逗自己,頓時又氣又急,“二姐姐,你真是壞死了。”
說罷,不給陶泠反應的機會,她突然返身壓到她身上,并伸出手給她撓起了癢癢。
“哈哈……”陶泠發出一陣銀鈴的笑聲,整個人花枝亂顫。
緩過勁來後,她也不客氣地給妹妹搔起了癢。
“唉呀,好癢……”陶憐閃躲起來。
姐妹倆打鬧了一場後,陶憐有些餓了。
她剛想叫雲兒拿些吃的來,忽地想到什麽,連忙坐起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巴掌大的盒子。
“這是什麽?”陶泠湊過來問道。
“太子說是糕點。”陶憐面色绯紅地說着,打開了盒子。
果然,裏面整齊地放着五塊精緻漂亮的點心,而且糕點還是花瓣形狀的,一打開盒子,一股清香誘人的味道,便鑽入了二人鼻間。
看着妹妹咽口水的樣子,陶泠笑道:“看來太子很了解你嘛,知道你喜歡吃糕點,還特地給你準備了這點心。”
陶憐愣了下,是這樣嗎?
太子知道她喜歡吃這些點心?
不過她已經餓了,尤其看着盒子裏的糕點,隻覺得更加饑腸辘辘,因此聽得二姐的打趣,她也顧不上多想,連忙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
入口的軟糯香甜,讓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是蓮蓉餡的,好好吃啊。”
陶泠見狀,笑着搖了搖頭。
“二姐,你也吃。”陶憐重新拿起一塊,塞到她嘴裏。
陶泠沒有防備,被她塞了個正着,被動地咬了一口。
嘗過味道後,她稱贊道:“确實好吃。”
陶憐吃着糕點,很是心滿意足。
“對了,這個箱子裏面的又是什麽?也是太子送的麽?”陶泠注意到雲兒放到桌上的另一個箱子,好奇問道。
陶憐頓了下,兩三口便将手裏的糕點給吃完了,然後口齒不清地說:“二姐姐,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會兒。”
陶泠思緒被打斷,也沒有多想,點點頭,站起身來,“也好,那你就好好歇着。”
“嗯。”陶憐乖巧地點頭。
待二姐姐走後,她想着宛潤的交托,便坐不住了。
叫來雲兒,讓她先出去探路,确定爹娘和二姐姐,都不在外面後,她才抱着箱子,跟在後面,出了陶府。
順利出來後,她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氣,幸好沒有遇上爹娘她們,否則他們問起,她都不知道解釋。
她沒再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陸國公府。
好不容易到了陸國公府,她在下人的引領下去到庭芳院時,卻被喜兒攔了下來。
喜兒面色有些不對,她剛要詢問,喜兒卻将她引領着去了涼亭坐着。
“五小姐怎麽來了?”喜兒接過下人端來的茶點,一一擺上石桌後,一臉關切地問道。
陶憐抱着箱子,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她,“我來找四姐姐啊,怎麽了,四姐姐不在麽?”
若是不在,就麻煩了,她隻能下次再來,畢竟宛潤交托她的事情,除了四姐姐,她不能跟别人說的。
喜兒聞言,目光有些閃躲,“小姐有在的,隻是……她現在懷了身孕,身子比較重,還在睡着。
五小姐應該也沒什麽事情,在這裏多坐一會兒,可好?”
“好吧。”陶憐聽說陶夭在府裏,隻是睡着了,便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喜兒心裏暗松了口氣,今日午膳後過,小姐便和國公回屋歇着了。
隻是方才,她隐約聽到從主屋中,傳出一些聲音,怕是小姐和國公正在……
這個時候,偏偏五小姐來了,她隻能先将人帶到這裏來喝茶。
幸好五小姐單純,沒想到那麽多。
“五小姐,這荔枝,是國公讓人從嶺南,快馬加鞭送來的,還很新鮮,小姐很愛吃的,您也嘗嘗。”喜兒很是殷勤地剝了荔枝皮,遞到陶憐嘴邊。
看着晶瑩剔透,汁水豐富的荔枝肉,陶憐張開嘴巴,含了進去,“真的好甜,好好吃哦。”
“是吧?”喜兒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五小姐這個樣子,真是可愛,忍不住又給她剝起了荔枝皮。
陶憐很喜歡吃荔枝,又有喜兒幫忙剝皮,一時吃得起勁,竟然忘了正事。
一連吃了十來粒,她才擺手道:“喜兒,我吃不下了,别再給我剝了。”
喜兒隻好作罷。
陶憐看了看四周,院子裏很幽靜,坐在涼亭裏涼風習習,好似連暑氣都被吹散了,很是舒服。
“五小姐,要不要喂魚?”喜兒見她無聊,這時抓了一把魚食過來。
陶憐探出頭,看了看池子裏歡快遊動的錦鯉,連忙點頭,“好呀。”
喜兒連忙将魚食給了她。
陶憐抓着魚食,趴在欄杆上,一點一點,灑進底下的池子裏。
霎時,魚兒便成群結隊地遊過來搶食。
陶憐見狀,被逗得“咯咯”輕笑,又将手裏的魚食,抛灑了下去。
如此幾次後,她将手裏的魚食都給喂完了,想起來陶夭還沒出來,不禁納悶,“四姐姐怎麽那麽好睡?”
“小姐她現在身子比較重,最近都比較嗜睡。”喜兒連忙道。
“我進她屋裏看看好不好?”陶憐看着她道。
喜兒眉心一跳,輕聲哄道:“再、再等一會兒吧,小姐睡得熟,将她吵醒,她會不舒服。”
“好吧。”陶憐想着陶夭有了身孕,可能真的比較嗜睡,便重新坐了下來。
她又坐了一會兒,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才聽到主屋的門被打開。
她轉頭看去,剛要喊人,卻看到裏面出來的是陸九淵,她愣了下,有些驚訝,反應過來,連忙行禮問好,“國公姐夫。”
陸九淵也沒有料到陶憐坐在涼亭裏。
不過他僅是愣了下,便若無其事地點了下頭,“嗯,你姐姐在屋裏,她一會兒就出來了。”
“哦。”陶憐應了聲。
陸九淵還有公務要處理,很快走了。
他一走,陶憐松了口氣。
國公姐夫便是什麽都不做,但身上的氣勢,還是令她覺得壓迫。
她轉頭對喜兒道:“四姐姐醒了,我想去屋裏看她。”
“那五小姐這邊請。”喜兒見陸九淵已經出來,便放下心來,将陶憐領去了陶夭的屋裏。
進去的時候,屋裏的窗子都敞開了,但是陶夭卻沒在屋裏。
陶憐注意到淩亂,卻空無一人的床榻,納悶地說:“四姐姐怎麽沒在屋裏?”
喜兒還沒回話,便聽淨室的方向,傳來腳步聲。
陶憐轉頭,看到陶夭,放下心來,“四姐姐,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爲你憑空消失了呢?”
陶夭沒料到陶憐會在屋裏,對上她澄澈靈動的眸子時,想到方才跟陸九淵在屋裏做的事情,莫名心虛了一下。
她輕咳了一聲,“憐憐,你怎麽來了?”